我聽到夏夜唐的話後,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從我穿越來,花爹爹被我哄得一愣一愣之後就再也沒有為難過我什麼,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是他知道我並不是他的女兒……
他沒道理會知道啊,鴨蛋是指定不會說出去的,那到底會是什麼事情的,看來情況不妙啊。
「現在知道害怕了?「夏夜唐開始落井下石,挑眉看著我。
「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打家劫舍的事情,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就是納悶而已,我到底犯什麼錯誤了。」我訕訕的說道,臉上的表情有些沮喪。
「誰允許你去開妓院跟酒樓了?」夏夜唐嚴肅的說道,這無疑是給了我當頭一棒,我張了好幾次嘴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說話。」他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沒有生活來源,我要自食其力,讓自己的生活過的更富裕。」我純屬閉著眼睛說瞎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沒有可信度……當然,他肯定也不會相信。
「你覺得你說這話丞相會相信麼?」他冷著臉看我,我兩隻腳在地上蹭來蹭去,不知如何是好,心想是回去還是不回去呢?
「那你說怎麼辦?」我要是求他,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一臉期盼的看著他。但願他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告訴我實情。」他沉默了一會說道,說來說去還是想知道他最想知道的啊!!!我無語,哪有這麼多實情,不就是做點小生意嗎,不犯法,又不礙誰事。
「我就是想賺錢啊,這就是事實,愛信不信。」我沒好氣的說道。
「一個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去賺什麼錢,難道我養不起你?」他眼神凌厲的看著我,說完便緊緊的抿著雙唇,似乎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真不虧是老古董,嘖嘖~~~
「請問我來輔助誰,教育誰,我現在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啊!!打哪去相夫教子啊,你當然養得起我,但是好像一直是我爹養我。」幾句話弄的夏夜唐臉色鐵青,我衝他伸伸舌頭,本來就是啊,這具原先的身體似乎跟他沒一毛錢關係啊。
「你回府吧。」他冷冷的拋下這句話,穿好衣服就走了,一分鐘之後我才反應過來,難道他要讓我自己回家啊,沒良心的白眼狼,我急忙穿上剛剛才褪下來的鞋,飛一般的衝了出去。
「喂,你讓我自己回去啊。」我拉著他的袖子,嘟著嘴,不滿意的說道。
「不然呢。」他甩了甩袖子,無視我可憐兮兮的扮相,看來不吃這一套啊,難不成還吃硬嗎?陰晴不定,陰陽怪氣的傢伙,真是變態!!!
「你得送我回去啊,你忍心看我被三司匯審嗎?」我不死心的說道,我不相信他這麼狠心,這次我直接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大有他不答應我就不下來的陣勢。
「整天就知道胡說,你就不能消停一會不惹事嗎?你不要以為你是皇上親准的太子妃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必須要為你做的事受到應有的懲罰!」他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我太重,還是因為我的所作所為鬧心。看來讓他幫忙的可能性很渺茫了,我冷著臉,放開了環在他脖子上的雙手,二話沒說,轉頭就走了。
十步、二十步,還是沒有追過來,也沒有腳步聲,我緊緊地握著拳頭,忽的轉過身,看到他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頭都沒有回,肚子裡的無名火呼呼的漲。
「我告訴你,夏夜唐,我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死也不會嫁給你,我嫁雞嫁狗都不嫁給你。」我歇斯底里的喊著,打不過你還喊不過你嗎。
夏夜唐聽到我的話,馬上轉過了身,冷冷的看著我,他的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
「那你就去嫁雞嫁狗吧!!」還沒等他說完,我就脫下一隻鞋扔了過去,正中他的胸口,一個大大的鞋印在他月牙白的外衣上。
「去死吧。」說完,我便轉頭朝外頭,周圍的下人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聲,隨後出來的小書僮更是嚇得跌坐在地上,我繞過他以最快的速度往外走……
「該死的。」一聲咒罵之後,我就被扛了起來,頭朝下被夏夜唐扔在他的肩膀上。
「你幹嘛,犯什麼羊癲瘋呢。」我大聲質問他。
「閉嘴。」他狠狠的吐出兩個字。
「憑什麼,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不服氣的回擊他,誰知他沒搭理我,施展輕功就走了。
「商量個事行嗎?」我忍不住說道。
「說。」
「你別這樣扛著我,我屁都快擠出來了。」我惡狠狠地說道,這樣的確太難受了,他肩膀的骨頭鉻的我肚子生疼生疼的,真害怕一難受,一個屁崩到他臉上,到時候他不得哭了……
「……」他沒有說話,我也不曉得他是什麼表情,我想臉色應該不好看吧。
沒一會就換姿勢了,把我橫抱在懷裡,感覺舒服多了,想放屁的慾望也沒有這麼強烈了。我抬著眼皮偷偷看他,他正認真的「御劍飛行」,似乎感覺到我在看他,低頭瞅了我一眼,臉頰抽蓄了兩下就直視前方。但願他不要因為我剛才講的話留下心理陰影,罪過啊,罪過!!!!
「你是要幫我,還是要把我扔進火坑裡。」等他穩穩地停到花府門口的時候,我冷不丁問道。
「你說呢。」他把我放在地上,抓著我的手,門口已經有人進去傳話了。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嘟著嘴,白了他一眼。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完,便牽著我朝花爹爹書房走去。我面上淡淡的笑了笑,其實心裡已經笑開了花了,卻不知後面有我哭的時候。
「殿下,三小姐,老爺等候多時了。」管家都出動了,親自掀開簾子恭候我們進組,表情很為難的樣子,什麼情況?
我跟夏夜唐對視一眼,都覺得很納悶,沒多想便進去了。
花爹爹正在案前練字。
「臣給太子請安。」爹放下手中的筆給夏夜唐請安。
「爹,找我幹嘛。」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跪下。」本來風平浪靜的,突然一聲暴呵,嚇得我七魂飛了六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