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蒼茫,潮濕的霧氣籠罩著整個大地,沉鬱而冰冷。
馬奔騰在來時的山路上,濺起一片飛揚的塵土。
四周還是一樣蔥鬱的樹林,飛鳥在頭頂不停的盤旋,只是那條條曲徑延綿的小路上,不再是幾條疲倦交織,卻依然揚溢笑臉的身影。
沒有了雙兒、曾柔和金子她們在身邊,韋小寶感覺空落落的,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傷勢可有好轉,是否都平安。
趕了近三天的路,韋小寶認出,這片山林是京城的邊界,這些人的速度的確比她們快,才花了三天時間就回到京城,當初她們也是快馬加鞭,一路奔波,都用了五天。
看來抓他們的人就在京城,難道真是鰲拜?
一路上,她和韋春花不斷被點穴,穴道快到解開的時間,又有人來點上,檢查繩子鬆了沒有。他們真是謹慎,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點差錯。
在韋小寶的強烈要求下,官兵給海大富餵了水和食物,讓本來已經昏迷的他酥醒過來。
……
下山的時候,那些人又用黑布把韋小寶她們的眼睛給蒙了起來,海大富不僅蒙了眼睛,還堵住了耳朵。
看來對方很瞭解海大富,知道他的耳朵非常厲害,單憑聲音就能分辯出很多路線。
看來要到目的地了,想到這個,韋小寶不免有點緊張。
果然,過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隊伍停了下來。
馬車的簾子被人撩開,一縷風吹進來,有人將韋小寶和韋春花抬起來,走進一個宅子。
一路上,有迷人的桂花香味,還有清新的綠草香,宅子裡很安靜,沒有吵雜的聲音……
繞了幾個圈,聽到開門的聲音,兩人被輕輕放在床上。
「小寶,你在嗎?」韋春花觸不到韋小寶,有些不放心,焦急的喊。
「我在。」韋小寶皺著眉頭,到底是誰抓了我們,搞什麼鬼?
韋春花移到韋小寶旁邊,兩人背對背靠著,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才有安全感,心裡放下心來。
「娘,你說抓我們的人是不是鰲拜?」韋小寶低聲問。
韋春花沒有出聲,似乎陷入了沉思。
「娘,你不用擔心,鰲拜要是敢動你一下,皇上不會放過他的。我事先就跟皇上說過了,如果他十天之內沒有見到我的話,就去找鰲拜要人。」韋小寶雖然在安慰韋春花,但自己卻很緊張。
「小寶,如果,如果娘有事騙了你,你會不會怪娘?」韋春花突然傷感的問。
韋小寶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娘,難道你和鰲拜之間真的有什麼秘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告訴我吧。」
「小寶,你先告訴娘,你,是不是很討厭鰲拜?很恨他?」韋春花的語氣雖然平靜,卻隱藏著深深的擔憂。
「你為什麼這樣問?」韋小寶已經感覺到了什麼,情緒有些激動,「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啊。」
雖然她是穿越過來的,但她早就已經將韋春花當成了她的親娘,她從小就是孤兒,韋春花是這個世上讓她唯一感受到母愛的人。
「小寶……」韋春花欲言又止。
「咯吱——」突然,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