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韋小寶一行人住在了麗春院。
由於房間緊張,只有兩個空房,所以韋小寶,雙兒,還有曾柔住進一個房間,金子和海大富住一個房間。
到了半夜,韋小寶她們才發現住在麗春院真不是什麼智舉,因為滿樓都是令人骨頭酥麻的纏綿聲。她們只得拿棉花將耳朵塞住,到了快天亮時,才昏昏入睡。
韋小寶卻一直都睡不著,她在想,老娘到底在哪裡呢?她知不知道我來找她呢?
第二天早上,韋小寶她們離開麗春院,在瘦西湖畔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打點完之後,一行人就開始尋找韋春花……
韋小寶在集市上找畫師畫了一大堆韋春花的畫像,在畫像下面寫上聯繫方式和聯繫人,諾下重金懸賞,分給雙兒她們,四處張帖。
雖然她們都覺得這個方法非常好,但是韋小寶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她甚至覺得,自己做這些事根本就是圖勞,不會有任何作用。
而且,她總覺得韋春花就在某個角落看著她。
海大富一直呆在客棧裡吃吃喝喝,再不就到市集上看風景,不願意幫韋小寶找人,說是皇上派他來只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並不是幫她打雜。
韋小寶氣得直瞪眼,但沒辦法,也不想勉強他。
這樣的日子一直重複了三天,毫無所獲。
每天晚上,當雙兒和曾柔垂頭喪氣的回到客棧時,韋小寶的心情就更加沉重。
離開京城已經八天了,除了每天在集市上散發畫像之外,她們什麼都沒做到。
南哥和兄弟們的傷勢那麼重,多拖一天,就是對他們生命的威脅。
而且,老娘不知所蹤,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了,她沒有武功,又是一個大大咧咧的風塵女子,到底會跑到哪裡去呢?
想起韋春花,韋小寶心裡就有些難過,一個女人,該是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出賣自己,淪為風塵,又要有多大的勇氣,才會生下一個連父親都不知道的孩子,還要有怎樣的堅持,才會將用心良苦的將這孩子養大成人……
「都好幾天了,還是一點收穫都沒有。」雙兒來到房間,焦急的問韋小寶,「小寶,你知不知道伯母以前經常喜歡去的地方?我們好有個頭緒呀,這樣坐以待斃,只等別人提供線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人。」
「小寶,你現在是爵爺,要不你發動地方官府幫忙找吧。」曾柔說。
「萬萬不可。」金子馬上叫道。
「是啊,讓官府幫忙的話,就算找到人,也淪不到我們。」韋小寶歎了口氣,「唉,我也不知道我娘以前喜歡去什麼地方,我只知道……她以前喜歡去得勝山的英烈夫人廟裡去燒香拜佛。」
「那我們去那裡找找吧。」雙兒立即說。
「何不今晚就去呢?」海大富突然笑道。
看著他深不可測的眼神,韋小寶皺著眉頭說:「難道你認為我娘會在那裡?可是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去那裡,難道鰲拜的人就不會去查?如果真在那裡,應該早就被他的人查到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海大富幽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