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還想給哀家裝到什麼時候?」太后一聲冷喝,明媚的丹鳳眼惡狠狠的瞪著韋小寶。
聽到這話,韋小寶心中不由得一驚,她不知道自己的什麼底細被洩露了出去?是女兒身的身份,還是跟南哥的相識?這兩件事可都是殺頭誅九族的大罪,但如果真讓她選,她寧願選第一個,起碼不會連累到南哥。
「哀家沒空跟你耗著。海公公——」太后見韋小寶心神恍惚,一言不發,馬上沒有了耐心,或者她是不想為了一個小人物浪費她的大好時光吧。
「奴才在!」海大富殷切的應道。
「哀家將這叛賊交給你了,你給哀家好好審著,定要將……」
什麼?把我交給這人妖,那他指不定要怎麼折磨我了。蒼天呀,不要啊,阿華,你快開口說句話呀……
「母后。」正在這危機時刻,康熙端著一杯茶,不緊不慢的說,「您好像自始至終都沒問過兒臣的意見!」
太后聽到這話,驚訝的望著康熙,好一會兒,才用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說:「燁兒,哀家以為你會認同我的意見!」
「母后,兒臣已經長大了。該有自己的意見了!」康熙微微笑,輕描淡寫卻畜意悠長的語氣著實讓太后驚了一把。海大富也用一種繁雜的目光望向他。
看來太后以前對康熙的管制真的很嚴,嚴到不理康熙的想法,妄自下達命令的地步。而康熙現在已經今非昔比,從前因為種種原因忍氣吞聲,現在的他,也該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韋小寶微微抬頭,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康熙,他正笑容可掬的望著太后,表面上目光平淡無奇,暗中卻是堅毅卓絕。
「好吧!那燁兒想怎麼處置這個欺君犯上的奴才?」太后也不是等閒之輩,很識時務的轉換了態度,溫和的詢問康熙。
欺君犯上?難道真是我身份被海大富說破?一定是這樣,海大富真雞婆。
「韋小寶!」康熙轉過頭來,一聲冷喝,讓韋小寶打了個哆嗦。
「朕來問你。你給朕如實回答,若有一句是假話,朕立即讓你人頭落地!」
呵,好一個盛氣逼人,威嚴無比的皇帝!才一轉眼,你就翻臉不認人了。伴君如伴虎,正是如此吧!韋小寶心中闇然,深深提一口氣,正視康熙,笑道:「是,皇上,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而不虛!皇上請儘管問吧!」
康熙盯著韋小寶的眼睛,冷厲的說:「你與叛賊茅十八是什麼關係?」
韋小寶心頭怔了怔,她還以為康熙會問「你為什麼要女扮男裝混入宮中?」,怎麼也沒想到他竟問出茅大哥。
「馬上回答,不准東想西想!」康熙大喝一聲,嚇了韋小寶一大跳,脫口道:「是兄弟!」
與韋小寶相處了不到二十天,康熙已經知道這傢伙的腦袋瓜十分靈活,關鍵時刻總能隨機應變,巧言妙辯,所以,他不想給她機會去想謊話來騙自己。
「兄弟?」康熙很想問她,就像你跟我這樣的兄弟嗎?但現在這情形,他自然不會問出口,頓了頓,他又問,「海公公已經查到茅十八在揚州犯下殺官越獄的罪行,而且……他似乎還是天地會的人。跟天地會反賊頭子陳近南是好友,你跟他是兄弟,莫非……」
「皇上說似乎。那就是不能肯定,既然不能肯定,就請讓海公公再去查個清楚,這不清不楚的,枉加之罪,何患無詞!」韋小寶笑著反駁,眉頭一聳一聳的,很是得意。
看著她伶牙利齒的樣子,康熙氣得牙直癢癢。
「放肆,你敢這樣跟皇上說話。」海大富這傢伙又在一旁狐假虎威了。
「難道只准皇上冤枉好人,不准奴才申冤了?」韋小寶偏著頭瞪著海大富,「我們大清朝的皇上和太后何等聖明,聽了我的辯解自會明辨是非,豈能妄自聽信你這種無恥小人的讒言。」
「你,你說我是無恥小人?」海大富氣得直瞪眼,要不是太后和皇上在,他真想撲上去咬她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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