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璐離開幾天了,竟沒有一點兒音訊,打電話也不接,雅不免擔憂,依她不吃熱飯的脾氣,指不定會惹出什麼禍來。
有了新歡的男人對舊愛毫不留情,特別是在感情的高溫期,也許,文偉知道些什麼。
文偉這幾天對雅仍舊是不冷不熱,來語語言言的次數不比以前少,甚至更勤了,見雅的次數不多,偶爾遇見也淡淡的。雅不想解釋,也沒心思和他糾纏,也就那樣了,彼此彼此。
一次提前回去,終於逮到文偉一個人在。
「我們談談吧!」雅說。
「有什麼可談的!」文偉打開電視,似看非看不停換台。雅坐到他身邊,直接問:「知道思璐的消息嗎?」
「哼,笑話。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鐵哥們嗎?」文偉覺得如果這時候就原諒她太沒面子,故意沒好氣地說。
拒絕做他兒子的乾媽,欠他一個解釋,可是又從何談起。雅突然對眼前這個認真生活的男人非常憐憫,如果心裡的猜測屬實,如果真的有那麼一檔子事,他怎麼接受得了,那可是他生命的全部。
「文偉,對不起!」雅歉疚,為對他無奈的傷害。文偉很善良,孩子很可愛,他們都是無辜的,雅欺騙不了自己,做那個孩子的乾媽,她深深地排斥。甚至只要看到那孩子就不舒服,就像一根針,卡在喉嚨裡。
「我知道你的為人,一定有拒絕的理由,是什麼?」文偉摁住了電視,敞開心扉問。
雅突然後悔和他談這個話題,編謊話不是雅的強項,倉促間竟無語。
「和舒玥的過節就不能化解嗎?我們的婚禮上你氣得那樣,我一直沒問,是因為舒玥嗎?」文偉猜測著,探究著。
雅慌亂極了,本能地否認:「不是。|
「不是?雅,不要試圖說謊,你不是很會說謊的人。不是,你幹嘛潑她一身酒?也不要認為我是傻瓜。」
你不是傻瓜嗎?不是傻瓜就是被愛瞇了眼的男人,自己什麼樣孩子能長什麼樣,連這點兒清醒都沒有,沉醉在心願實現的美夢裡。孩子難道是面人,想捏什麼樣就什麼樣嗎?
「怎麼不說話?」文偉追問。
「你不覺我們很像嗎?接近的女人喜歡互相攀比。剩女時代的她妒忌我的幸福,沒少說難聽的話。你們結婚後,我所有的優勢都消失了,只剩下孩子這一項,現在連這點兒小小的優越都沒有了,你說我心裡能舒服嗎?」雅艱難地說出一串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還好,天真的文偉竟然相信了。
「哈哈,都說女人心思難揣摩,我說你們兩個怎麼會針尖對麥芒,原來這麼微妙!那也不至於在婚禮上那樣吧,是不是太過分了!」文偉態度轉得快,似信又不信。
他是選擇相信的,只是還有疑問。
「以前聚會上她這樣對過我,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算過分吧!」
「那應該很得意,怎麼會那麼難受呢?」
「那是、、、、、、、」雅想著措辭,後悔死了,今天為什麼找他問。
「什麼?」文偉緊張地看她。
「你們的婚禮多驚險!沒經過我的同意讓我的孩子在上面冒險,我以為她是故意的,所以、、、、、」雅有點兒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