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雅的拒絕,文偉不再提酒宴的事,過了幾天之後,就又帶著老婆孩子來了,好像什麼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思璐情緒確實急轉直下,臉色陰鬱,抽空又要鑽酒吧。一次剛出門就被雅堵住了,雅拉她到僻靜之處。
天氣轉涼,是秋天了吧,嫣紅的葉子會突然落在肩頭,輕輕飄飄的很是美麗。兩個女人來到被精心裝飾過的河邊,青色的大理石把河兩岸包裹得嚴嚴實實,沒有了鬆軟的泥土,河水也溫柔了很多,大地一片潔淨,三三兩兩的遊人在河邊徜徉,圈起的河面上,各色遊艇悠閒地穿梭。
雅叫過一艘鴨子形狀的小艇,和思璐一起鑽了進去,沒有開動機器,雅好心情地用扁扁的槳撥動水面,小艇打著旋晃悠。劃到河心,水流有些湍急,小艇順著水勢速度加快,坐在中間的思璐緊張了,大叫:「你會不會劃!想被水沖走嗎?」
「很簡單的,你坐到駕駛位,發動機器,調轉方向即可!」雅興奮地叫著。
思璐漫遊的神思終於回來,按照雅的指示慌亂地挪動,小艇左晃右晃,她大聲尖叫,幾次害怕小艇翻轉,好不容易掌握了方向,小艇回到接近岸邊的淨水處。
思璐余驚未了,牢騷道:「危險的遊戲,早晚會出事!」
「放心吧!我是特意不要駕駛員的,你這幾天神思恍惚的可以,故意嚇你的。」雅坐到她身邊,任由小艇自由地飄蕩。
「什麼事,思璐,說來我聽聽!」
「要不要告訴你!我恍惚的就是這個。」思璐歎氣。
「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對於我,天塌下來也能頂著!」雅強勢地表白,打消思璐的顧慮。
能讓思璐跑神兒的事不多,雅做好了接受的心理準備。
「真的?這麼堅強?」思璐追問,不確定。
「你說呢?」雅沒有正面回答。
「不知道!我要死了,我的心流血了,被撕裂了!」
雅靜靜地聽著,不打斷她,也不追問。
「不想知道是什麼事嗎?」
「想!」
「好,找個人分擔吧!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思璐幽暗的眼沒有神采,「這兒空了,這次是徹底空了。」她撫向胸口。
「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的,不知道來得這麼快。自以為聰明地以為只要看住你,我就有希望,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都被涮了。」
「被涮了,像傻瓜白癡一樣。他的頭腦太精明了,腦筋靈活,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企業內他是王,感情上他也是王。男人們都一樣,擁有了金錢女人算什麼,還以為他和別人不一樣,還以為他只在乎你,以為只要你遠離他就會走向我。我真是白癡,股份被他擠了,感情被他丟了,結果我輸得一蹋塗地。」
看不出他有多悲傷,只是恍惚,恍惚地沒有靈魂,雅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誰會如此左右她的感情呢?只有一個人。
「你聽說什麼了嗎?」雅試探著問,不知她願不願意說。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早晚要知道的,也許!」她突然來了精神,「你出面阻止還來得及!他也許會聽你的。」
雅淡然地瞧著她,沒有給她希望:「你做不到的,我也做不到。並且我不想做什麼,也不會幫你對他做什麼。思璐,如果他有了別的選擇,我們都放開吧!」
思璐吃驚地瞪眼:「你知道了?」
「不知道!你沒有說清楚,我猜的也許有偏差!」雅無波無浪。
「雅,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耍心眼兒,玩手段,也許你們能走到一起!」思璐歉疚地說,「想一想我和舒玥沒什麼區別,只是我更狡猾!」
「不,你光明正大!你的個性把你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所以一開始我就知道你要做什麼。」雅笑了,「即使這樣,我也沒法討厭你!」
「謝謝你,雅!我會一生一世做你的好姐妹,決不再和你搶男人!」思璐抱住了雅,嚶嚶地哭,也許這是她最後一次為那個男人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