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很受傷,但馬上就恢復了他大大咧咧的模樣,不在乎地說:「好,你快點兒。」
雅披上一件薄風衣就隨軍來到飯店,小言小語正等在飯店前,看到爸爸的車就圍了上來,父母也從裡面出來了。
小語小言大聲尖叫,好像要告訴全世界他們的快樂,一邊一個在雅的耳邊啃呀啃,抱著雅的脖子亂跳,他們很活潑健康,被父母收拾地很好,雅從心深處感覺欣慰。
拉開孩子,雅擁抱爸爸媽媽,忍不住鼻子發酸,眼淚要掉下來:「謝謝媽媽爸爸!」
「傻孩子!」媽媽含淚責怪著,滿是溺愛,「你姥姥和婆婆在裡面等著呢,快過去。」
走進包間,雅有些不習慣,除了姥姥,他們竟都迎貴賓般站起來打招呼,婆婆很彆扭,沒有看雅。
雅拿出禮物分發:「除了姥姥的稍微珍貴些,資金有限,我只能買一些平常禮物。」雅抱歉地解釋著。
「哇!這還平常!」弟妹大叫,「嫂子,你發橫財了嗎?」她搶過其中唯一一隻綠色的翡翠手鐲,精心把玩著。
鴻也吃驚地看著雅,這些都不是平常的玩意兒,雖不是特別貴重,但對於雅的收入來說,是買不起的。
雅也意外,這些都是軍包裝好的,他說是平常禮物自己也沒打開看,怎麼會是這些呢。
「拿錯了嗎?」鴻問。
「沒有!」雅掩飾著尷尬,胡亂撒謊說,「是拜託那邊一新結識的朋友在緬甸捎回的,很便宜!」
「真的?嫂子,你太好了。這就是一人得勢全家升天,嫂子今後有用得著我們的,只管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這地面上,我們這些人還是很有用處的!」弟妹說的真心,按照他們的邏輯,這是最好的報答。
鴻想起了什麼,鼓動孩子們說:「要不要我抱抱你媽媽,表示感謝!」
「要!」小言小語齊聲興奮地尖叫,「快點兒、快點兒、、、、」
鴻順勢攔住了雅,輕輕地,然後用力地抱緊,臉頰對著雅的臉頰捂了會兒,才鬆開。
雅坐在孩子和父母之間,心裡思忖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為她洗塵的。果然,上過幾道菜後,鴻的弟弟先說話了。
「嫂子,我自罰一杯!」
「你!」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雅來不及阻止。
「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我該罰,認錯!」
鴻的妹妹也附和,兩人一唱一和的,再加上他們家人的圓場,容不上雅回話,他們把該說的就都說了。
最後,姥姥拽住雅的手,懇求說:「當著親家的面,你婆婆也要認錯!」
「不,姥姥!」雅忙打斷姥姥的話,「以前的我都忘了,再說我也有錯。」
「你有什麼錯!」姥姥怪道:「就原諒他們,鴻對你可是真心的,孩子們也不能兩頭跑,就回家吧,今天和我們一起回家!」
雅看鴻,他是期盼的眼神,孩子們也眼巴巴地看著她。
「小語,小言,想離開外公外婆嗎?」雅求助地問。
「不想!」小孩子容易被引誘,雅的話很有效,他們馬上忘記了姥姥和奶奶的交代。
「姥姥,您就不要操孩子們的心了。我父母在這兒沒有別的親人,也能幫我照看孩子。我今後的工作會很忙,我照顧不了孩子。您看,要不是父母我怎能出去學習。」
「那讓鴻搬你那兒去住?夫妻不住在一起,怎麼像個夫妻!」姥姥思考後退讓了一步。
「姥姥,慢慢來吧,我那兒地方小,等換了大房子再說。我們都還年輕,兩地分居的夫妻不也很多嗎?」
雅好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