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回到小院時軍正在廚房忙碌,看到精緻了面孔的雅有些吃驚,「和思璐在一起?」軍問。
雅微笑著白了他一眼,「逃不過你的眼睛!」雅舉了舉手裡的袋子,得意地說,「還有禮物呢?是我從來沒用過的高級物品!」
軍看也沒看,一邊清洗著蔬菜,一邊不經心地說:「不要走那麼近,如果我們發生什麼,會連累到 的。」
「會發生什麼呢?」雅故意深思,「我想不到什麼惡劣的後果!」放下手裡的東西,雅快步擠到軍的身邊,要接過他手裡的活兒。
「你去休息!今晚我請客!」雅想把軍趕到客廳去。
「回來這麼晚還逞強,要吃到半夜可不行!」軍不鬆手,建議說,「主廚開火吧,少不了我這個打雜的!」
雅不再說什麼,分配好乾淨的生熟搭配,開始熬湯。
「熬兩個湯,拼兩個涼盤,再炒兩個熱盤,行嗎?」雅徵詢軍的意見。
「聽你的!」軍貼心地說,聲音裡滿是溫柔。
廚房不小,兩個人活動綽綽有餘,軍不時停下看極其認真做飯的雅,廚房裡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她那麼專注地拼著涼盤,擺弄藝術品般切出不同的形狀,擺成不同的造型;她切菜的刀法很熟練,土豆絲切得又細又薄又均勻;她炒菜的動作很安閒,每一翻每一鏟都恰到好處。
還是做什麼事都非常投入的雅,只要開始,就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全身心地投入,每一件枯燥的事情她都能做出趣味,做成風景。
軍默默的看著,揣摩著她需要什麼,馬上遞過去,然後欣賞她把遞過去的食物做成心意,從刀下到鍋裡,從鍋裡到盤裡。
如果放一曲舒緩的輕音樂,那麼這裡就不是廚房,而是溫馨小屋,有幸成為這個小屋的一員,還有什麼奢求呢?生活的滋味足矣。
軍的心裡洋溢著甜蜜的幸福,總有那麼多趕不上計劃的變化,要結束的一段日子感覺只是開始,如果只是開始,永遠只是開始該多好。
靜靜地呆在這個女人的身邊,聽她細微的呼吸,看她眉梢的每一次跳動,嘴唇的每一次嚅動,記錄她或喜或悲的每一次心跳,傾聽她不經意間的個性語言,把她的人生融入自己的生命,攜她走過漫長的人生,這都是奢望嗎?
就這樣放她走嗎?軍彷彿看到了雅離開的腳步,是那麼匆匆,那麼憧憬,那裡有屬於她的世界,有她魂牽夢繞的親人,她看孩子時柔情似水的眼睛,她把兒子女兒緊緊抱在懷裡的激情,她親吻孩子時的陶醉,她恨不得把孩子捧在手裡揣在懷裡的溺愛。
雅,沒有人能填補你離開的空白,我也填補不了你心靈的空白,讓我的心在思念中滴血吧,越這樣擁有越不想離開,可我不能把你的心撕開,不能讓你的心再受傷害。
知道我多想抱你嗎?知道我多想吻你嗎?知道我多想擁有你嗎?本以為再一次的相見可以減少痛苦,本以為還你歲月的債就可以讓心瀟灑地離開,可是,誰能明白,我對你會如此貪婪,貪婪地再也不能瀟灑。
還記得你癡癡望我的深情,現在換我癡癡地望你,可你。對生活沒有過多要求的你,什麼樣的環境都能活出滋味,卻不得不在人生的路上經歷挫折。
愛情、婚姻、事業,付出所有的真心之後還要重新開始,你學會了偽裝,學會了玲瓏,學會了隱藏,甚至適應了放棄。
可我知道,完全知道你的心,必須強悍背後的軟弱,必須虛偽背後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