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什麼呢!」軍突然出現在門口,呆呆看著出神的雅。
「吃過晚飯了嗎?」雅想起要做的晚餐。
「都什麼時候了。」軍簡潔地回答,看到了雅收拾好的大包小包,「有什麼事嗎?這麼急!」
「不急!」雅解釋說:「後天我要回去了,提前準備防備遺落什麼東西!」
「要全部帶走嗎?真夠貪心的。不過注定要遺落什麼你帶不走的!」軍走進來,看遠行的孩子般逐一檢查,嘖嘖稱讚。
「一把好手!做母親鍛煉來的?我怎麼不記得你這麼細心周到,事無鉅細。」
「這些衣服和化妝品很貴吧,我拿走一些,留下一些!」雅語音很低,不知怎麼表達合適。
軍突然笑了,小聲說:「怕下次來沒用的嗎?放心,我還會購置的,這些你就全拿走吧!」
「不是!」雅有些支吾,被他曲解了意思。
「睹物思人,怕我忘了你,還是給別的女人警告——這個男人是我的,你們不要碰!」軍含笑戲謬,好奇的等待雅的答案。
「別,你這麼誤解,我就全拿走吧,反正我都喜歡也有些不捨得,你就不要自鳴得意了!」雅嘟噥著合上衣櫃,「明天再收拾,一定不留一絲痕跡!我訂好了後天的機票,你明天晚上早點回來吧,我要答謝你的款待。」
軍盯著雅,好奇的眼睛裡是濃濃的不捨:「答謝我的款待嗎?用什麼?」
「雖然提前說沒意思,我還要告訴你,是晚飯!所以不要在外邊吃,空著肚子回來吧,不然我會生氣的!」雅警告說。
「怎麼聽著像對自家丈夫的語氣,如果你早告訴我這話,我會天天回來吃的!」軍責怪著,「要走了才這麼說,施捨我一頓飯,是懶女人的做法。」軍強壓心裡的留戀,輕鬆地說。
「你知足吧!我其實更懶的,你不知道?」雅推他出去,「早點休息吧,臉都瘦了。明天見」
「等等!」軍拽過雅的手,握在手裡,看進雅的眼,「你怕我?」
雅別開視線,故作輕蔑地說:「笑話!我最不怕的就是你!」
「那你怕誰?」軍追問。
雅一愣,怕誰?腦海裡竟出現了鴻的臉,怎麼會這樣!雅用力搖頭,像趕走什麼似的堅決說:「誰也不怕!」
雅一瞬間的表情沒有逃過軍的眼睛,他深思著,眼睛潮濕了,戲謬無心的一問,牽出了她的心悸,她真的有怕的人,會是誰呢?她經受過家庭暴力嗎?是身體的虐待還是精神的傷害。
「雅,睡覺吧!」軍轉身離開,心在滴血。她來了,他不能陪她,但心是踏實的,每一天陽光都嬌艷充實,想著她在身邊不遠心裡就滿是快樂,這種快樂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短短的一個月裡經歷了很多變故,但他的心從沒有像此時這麼堅決,他要做她的一座山,一座穩固的靠山。
第二天上午,雅結束了所有的工作早早回到寓所,準備一些水果要去拜別軍的父母,像親戚一樣交往相處不是很好嗎
不知是看出了什麼,還是聽誰說了什麼,雅發覺軍父母的態度和上次有很大不同。思璐出去了,軍的弟妹們在上班,家裡只有兩位老人和保姆。
軍媽媽拉雅在沙發上坐下,靠近身邊仔細端詳雅的臉,最後忍不住伸手撫摸雅的眼角,臉頰。軍爸爸無奈地在一旁歎氣。
「伯父伯母,有什麼事嗎?」雅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