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璐在一棟很別緻的小樓前停下,逕直進去,雅也跟著進去,是一間很有風味的咖啡廳,軟軟的音樂舒緩悠揚。
思璐在靠裡的一個小間前停下,等雅趕上,才昂首進去坐下,雅也不客氣,就坐在她的對面,沒有驚訝沒有疑問,很平靜地等待她發話。
思璐點了很奇怪名字的咖啡,雅不懂咖啡,思璐要什麼她就要什麼,弄得思璐很不耐煩:「咖啡的種類很多,這兒的都是知名的,你隨便點都行不要跟著學,土得掉渣也不知道掩飾,你這樣的被軍的朋友看到了不笑死。」
「我這個土得掉渣的女人你不是很緊張嗎?不顧身份不辨時間不分地點跑去找我,昨晚一定沒睡好吧!」雅準備開誠佈公,不迴避她心裡的問題,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哼!」思璐用鼻音笑著,好看的長手指攪動著杯裡的液體,雅學著她的樣子攪動,不在意她眼睛鼻子裡的鄙視。
「真是自不量力,我會緊張你,笑話死!」
「我知道你緊張,也知道你為什麼緊張。歇息你!」雅誠摯的語氣驚了思璐,她不解地審視雅,反問道:「謝我?謝我請你咖啡嗎?」
雅搖頭,端起攪拌好的咖啡嘗了一口,滿意地品味,然後看向思璐杯裡,說:「我們兩個杯子的東西應該是一個味道,因為我是完全按照你的配方做的,這味道是你喜歡的!」
「那你喜歡嗎?」思璐好像聽出點什麼。
「很新鮮,但不適合我。你知道嗎?我是一個在為生存而生活的女人,高檔奢侈品對你來說是幸福,對我來說是負擔。」
思璐不屑繞彎,直接追問:「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歡!」
「難道世上只有喜歡這一種感情嗎?」雅繼續品味著,不慌不忙地接著說,「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一個詞怎麼能概括。想聽聽我們的故事嗎?」
「你真的願意告訴我?」思璐不可置信地看著雅的臉,是抑制不住的興奮,這個她太期待,太好奇,太想知道,軍不會告訴她,她也不敢問,她害怕軍談到這個女人時的表情,那是足以讓她發狂的表情。
雅緩緩地簡單地說著梗概,看不出神情的變化和感情的起伏,只是在講著一個古老的愛情故事,這個故事淡如水輕如煙,飄渺裡沒有興奮和傷感,沒有甜蜜和淒慘。
講完,雅拉回遙遠的思緒,突然聽到思璐小聲的啜泣。雅吃驚地看著她,不解地問:「你為什麼哭,我說得很悲傷嗎?」
她拿餐巾紙止住眼淚,沒有抬頭,恢復了一下情緒,才小聲說:「世上真的有這麼美麗的愛情嗎?輝煌的婚姻我看得多了,真正的愛情還沒見過。」
「不要這麼說,我知道你愛軍,是真正的愛他,沒有利益和雜質!」
「你真的這麼看?」
「當然!女人看女人是最準的。」
「你不妒忌嗎?不難受嗎?」
「是的,離開我後遇到你,是他的幸運。你是他的幸運星,事業和家庭都是因為有你,是你在他痛苦的時候陪著他,安慰他!」
「我很慚愧,只知道任性,只想索取他的愛,一味排斥他的過去,不知道容忍。」思璐難受極了,高傲被取代,是一個真情的小女人。
「我很感激軍,時間治療了他的創傷,他成熟了,也原諒了我的背叛。可我知道,沒有愛就沒有恨,他是整理好之後才見我的。但是,那樣一段真情時光即使沒有了愛,也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面對比逃避更需要勇氣,經過時間的過濾,我們之間的關係更真更純,也許不經過很難體會,但我還是希望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