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當軍送雅他們回到小區時,鴻正在小區門口等著。
「你?」看到軍,鴻很吃驚,雖然在醫院見到一次後再沒遇到,他估計雅和軍是取得了聯繫,但沒想到軍會在這本該家人團聚的時候出現在這兒。
「你好!」軍大方地打招呼,從車後箱裡拿出一個密封的大紙箱送到鴻的懷裡,「這是我上次在醫院答應小言的組裝模具,太沉了,你給抱回去吧。小語,這是你的禮物,芭比娃娃系列,喜歡嗎?」
「喜歡!」這是小語最愛的玩具了,她歡呼著跑過去,一下子抱在了懷裡。
「上去坐會兒吧!」雅爸爸邀請。
「不早了,我要趕回去!再見!」
「我們可以談談嗎?」鴻突然說。
「改天吧!今後有的是時間!」軍掉轉車頭離開,鴻懷抱著玩具臉色逐漸陰沉。
「我抱上去,你回去休息吧!」雅過去,要接過他手裡的紙箱。
鴻抱的很緊,用力聳一下身子,雅向後倒退了一步,他惡狠狠地轉身,快速上了樓,咚咚的腳步聲毫無顧忌。
進屋放下紙箱,雅媽媽試圖解釋:「鴻,你不要誤會,是巧合!」
「我誤會什麼了?」鴻突然提高了聲音,嚇得小語小言趕緊躲到外公後面。
「你吼什麼?」雅站出來說,「都是老人和孩子,你發什麼瘋!」
雅爸爸把雅拉到一邊,推他們進裡屋,然後拉鴻坐下說:「我們談談吧!」
「聽說雅搬出來幾個月了,是嗎?」
「是的。」
「她為什麼搬出來?」
「她沒告訴你!」
「我想聽聽你怎麼說,總不能只聽自家女兒的片面之言吧!」雅爸爸耐心地說。
「就像她說的那樣,她說的都對!」
「你知道她怎麼說?」
「想想就知道!」
「你理解她嗎?」
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彼此都不太理解!」
「你的意思是你們雙方很難溝通是嗎?」
鴻又沉默了,雅爸爸歎口氣說:「你們共同生活了將近十年,就是鐵棒也該磨成針了,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除非是你們之間出了問題,否則外人是很難進入的。」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家庭不適合雅,是看準了你才同意你們婚事的。你們結婚後,不管我和你媽多想女兒,多擔心女兒,多想和女兒在一起,考慮到你父母的感受,都盡量忍著不來,不打擾你們的生活。我們為什麼呢?不就是希望你和你的家裡能愛護雅,心疼雅,像對待自家女兒一樣對待她。」
「我們不是糊塗的父母,雅也不是糊塗的孩子。我們只有雅這麼一個孩子,雖然自小離家早,但不論她走到哪兒,始終在我們的心尖上啊!她在外邊哪怕輕微的哭泣,我們都能感覺到。雅上初中時太小又是第一次離家,我和你媽送她回來的路上,整整折了三趟,不放心哪!」
「大學時,一次她在學校崴了腳,你媽在家一摞子碗都摔爛了,想也沒想就趕了去,直到雅的腳好才回來。可是你們結婚這十年,我們來過幾趟呢?看出你的父母嫌棄我們的孩子,我們更避諱,為什麼,不都為了你們能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