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躺在媽媽身邊睡著了,父母卻很久沒有入睡,沒有什麼比心愛的女兒受苦更讓他們寢食難安。
「當初真不該由著她!」父親後悔。
「是我們沒有看清鴻的家庭,嫁好公婆難啊。如果女兒小學畢業找個好女婿招家,會不會更好呢!」媽媽歎息,「不說了,不管怎樣今後陪著女兒就好,我是再也不離開女兒了,就是死也要死在女兒身邊。要是捨不得你的豬娃子山林子你自己回!」雅媽媽莫名地有些賭氣,其實也說不上要和誰生氣,就把氣撒在雅爸爸的身上了。
雅爸爸攬過雅媽媽的肩膀,安慰道:「什麼也沒有你們重要,離開你們要我怎麼活呀,你真覺得那些會比我老婆女兒重要?」
「他爸,過了春節把我們的積蓄拿出在這兒買棟好房子吧,今後就和女兒孫子一起安享晚年吧,孩子需要我們。」
「聽你的,我們幹了一輩子不都為了女兒嗎?」
「就說我們住的吧,不然女兒不會同意的!」
「那我得空就去轉轉,幼兒園小學得有吧,最好還有鄰近的中學。」
「我還希望有更好的大學呢!」雅媽媽嘲笑說,沉重的心情總算有了緩解。
年前,鴻的同學們總是要聚一聚,這樣免了新年的相互串訪,可以節省很多時間照顧親戚和工作上的朋友。
文偉第一時間打來電話問候雅的父母,並要來認親,說什麼今後要做親父母看待,雅這才知道文偉從小跟著姐姐長大,父母去世的很早。
舒玥沒有來,文偉很隨便,從軍那裡他聽過很多對雅父母的思念和懷念,是一對值得敬重的老人,別的不說,在那個年代能夠頂著壓力只要女兒本身就不簡單。
「二老沒有兒子,我沒有父母,正好,不是嗎?妹妹!」文偉很會套近乎,看得出他說的是心裡話,人都有需找溫馨的本能。
雅嘲笑說:「想做我父母兒子的人可不少,看你的表現了!哎,我說你有毛病吧,一會兒做我兒子的乾爸,一會兒又做我爸爸的乾兒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呀!」
「不敢,不敢!有想法也是過去了,現在可不敢!」文偉連連擺手,隨後對雅爸爸說,「從見到雅開始,好多年我都啊暗戀雅,總在想,多優秀的父母會生出這樣的女兒呢,對你們很好奇!」
「哈哈!」雅爸爸開心地大笑。
「舒玥呢?」雅問,「怎麼不一起來?」
「他回娘家了。哎呀,這個階級不分不行呀,我見到我那個老丈人就喘不過氣來,受壓迫呀!」
「所以你逃了?」雅追問。
「也不是,她回去的太勤,我不能總跟屁蟲吧,要想給人高看,需要適時的端起架子。」
「透徹!」雅爸爸讚賞。
「伯父,伯母,今晚他們同學有聚會,我做東,正好給你們二老洗塵怎麼樣?」文偉做出了邀請。
「年輕人的聚會,我們還是不掃興了。雅去好好玩玩吧,今後家裡有我們在,只管放心!」
「文偉,今年我不想參加,只想在家好好陪著父母!」雅拒絕。
「別呀!今年可是我第一次參加,你怎麼就不去了了呢?我生客你不怕被他們欺負?」文偉不依。
「你腰包粗,他們不敢欺負你!」雅打氣說,「以往舒玥是不參加的,好像是家庭聚會,不少單身俱樂部,你怎麼會沒有幫手?」
「雅,去吧!」媽媽接過話說。
雅知道不去鴻會很尷尬,去了又很彆扭,也許多了文偉自己就不那麼孤單了,可是,舒玥不會在文偉面前表現出過多的對鴻的情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