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會說話不算話!」女兒嘟起了嘴,兒子也跟著叫,雅興奮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悄聲勸鴻說:「看孩子們那麼熱情,你就陪他們去吧!」
「不是說過我有事嗎?」鴻明顯不耐煩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事!打牌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比孩子們都重要!」雅也來氣了,語氣不由得提高了一些。
「誰陪著去不都一樣,要你幹什麼用!兩個孩子都看不好,哪有這麼扯老公後腿的!」鴻在雅的面前從來就沒有示弱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孩子們想要你陪嗎?」雅被他的無理攪纏得心煩,每次和他吵,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不就是不想讓我出去打牌嗎?你放心,我不會把家業給你敗光的,我心裡有譜!」鴻著急離開,連哄帶騙地說著出門去了。
孩子們無奈地各玩兒各的,女兒打開了電視機,兒子就去開電腦,雅強忍住氣,哄著孩子們說:「走!媽媽帶你們去!」
「誰稀罕讓你帶我們去了!這也不敢玩兒,那也不敢玩兒,真沒意思!」女兒大叫著反抗。
「我也不去!和你一起沒意思,飛得高的,轉得快的你都不玩兒,沒意思!」兒子總是跟著女兒的話語走。
「要不然我們到處走走,買一些好吃的?星期天總不能都窩在家裡看電視玩兒遊戲吧!對眼睛多不好!」雅想進一步勸告。
「煩死了!都怨你偏偏這個時候回來!再晚一會兒回來我們不就走了嗎?」女兒翻了她一眼,好像不守信用的是她,而不是他們的父親。
「小語,怎麼這麼和媽媽說話!」雅責怪著,「不出去也行,下午可以看電視,上午進你屋看書去!」雅拿出了媽媽的威風,命令女兒道。
「看書就看書!有什麼了不起!」女兒氣赳赳地進了屋,用力拉上了門,兒子偷偷看著雅的臉色,沒敢開電腦,拿著玩具槍嘟嘟嘟地到院子裡打花草去了。
影牆那邊傳來公公打麻將的聲音,雖說一個院落,為了生活方便,主要是公公為了打麻將方便,在中間隔了一道短短的影牆,這樣他打麻將的時候就只聽見聲音,看不到人影。這也是在雅的反覆要求之下才拉起的,雅怕他們影響孩子。
公公年齡並不是很大,原來是市水利廳的副廳長,是在政府機關改革,啟用新人的過程中提前退下的,由於官場上的失意,退休後就戀上了麻將,每天召集一班老年人來,比上班都照卯,婆婆本來就沒幹什麼,小兒子結婚在外邊買了房,小女兒也出嫁了,她就每天看公公打牌,偶爾也頂替一下,連帶照看姥姥的起居,他們三個人在那邊倒是清閒,這邊每天可忙壞了雅。
一家四口的吃喝拉撒全靠雅一個人張羅,鴻在家吃飯的時候不多,但是衣服洗得勤,每天從外邊回來,衣服上不是灑了酒,就是粘了菜,連同兩個孩子每天必須一換的衣服,雅覺得只是洗衣就快把自己累壞了,整天想如果做一個專職太太該多好,就可以把家和孩子老公收拾得乾乾淨淨,利利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