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著輕飄飄的步子,心裡好像滴血一般揪心難受,韓雪兒頓時摀住胸口,扶著迴廊漢白玉的石柱,這個石柱好涼好冰好舒服,我的身上怎麼火燎的一樣難受,怎麼好像有億萬隻蟲子在啃咬自己的身體,好癢,好難受,我的心,好像有無數根針紮在上面,我不能呼吸,一呼吸好像有小蟲子在啃噬自己的心,好像要吃掉他一樣。
好像小蟲子在血管裡爬著,叮咬著一般,好難受,我受不了了,好熱呀!怎麼覺得火在烤著我的身體一般,我的腳怎麼覺得腳下踩著火盆一樣燒著我。我的腳好癢。
此時的韓雪兒實在是難以忍受,拚命拽著自己的頭髮,撓著字的脖子,手臂,看著一道道血印,好像看到鮮血才能解決自己的痛苦,可是別抓破的胳膊,好像更癢,全身上下的小蟲子都集中在自己的留血的地方,鑽心的疼,鑽心的癢,韓雪兒胡亂在身上抓著,撓著,我受不了了,我的心要被他吃了一樣,我的手臂好像被他啃噬的只剩下骨頭了,抽出身邊的劍,想要揮劍斬下自己的手臂,可是自己連拿利劍的力氣都沒有,顫抖的手被燒的熾熱滾燙滾燙的,好像握住一盆木炭一樣。
韓雪兒疼的跪倒在地,我的心!只有不呼吸才舒服,韓雪兒揉搓著自己的心臟。
慕容謹一直邪惡的看著韓雪兒的背影,在自己抬頭在看韓雪兒時,驚訝的掉落手裡的茶杯,她怎麼了?怎麼一副身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樣子?難道毒發作了?
想到這裡慕容謹飛快的跑過來,看著在地打滾的韓雪兒,滿臉通紅,汗珠打濕了她的頭髮,全身的白衣沾著血跡,看著韓雪兒疼的扭曲的臉龐,自己的心瞬間到她了。
跪在地上,要抱起韓雪兒,韓雪兒的嘴唇咬出血來,艱難的說道:「不要碰我,你的手是火,燒的我好難受!」怎麼會?韓雪兒你的身體明明冰冷冷的,怎麼會覺得有火在燒你?
韓雪兒虛弱的說:「慕容謹,我難受死了,我的身體裡有好多的小蟲子,在肯啃我的骨頭和我的血,我的身體好癢,你,你幫我斬掉我的胳膊,我拿不起東西!」
看著韓雪兒滿地打滾,雙手沾滿鮮血,渾身上下的衣服好像水洗的一般,看他的表情肯定是毒發作了。看了看韓雪兒身邊的利劍,慌亂的抓起劍,看著自己手指的鮮血,焦急的安慰著說:「沒事的,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把自己的流血的手指放在韓雪兒的嘴邊,看著韓雪兒煩躁的情緒稍稍平穩點了,懸著的心落了地,擦了擦額頭的汗,韓雪兒感激的看著慕容謹,慕容謹笑了笑說:「你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沒什麼」於是點了韓雪兒的穴道,讓她慢慢睡去。自己不忍看她清澈的眼神流露出歉意的神情。
看著韓雪兒如嬰兒般甜美的睡去,再看她喝著自己體內的血,笑了笑,溺寵的伸出手,擦了擦韓雪兒額頭的汗。
說話之間,安心和暗月說說笑笑走過來,看著躺在地上渾身血跡的韓雪兒,暗月猶如整個靈魂被人抽走一般,傻傻的看著忘記移動腳步,安心提著長裙,看著韓雪兒滿身的傷害,安心不知道把手放在那裡,怕觸碰到她滿身的傷口,焦急的問道:「哥哥,她怎麼會這樣?」驚訝的張大眼睛:「她,她為什麼,你,你為什麼餵她血」
慕容謹笑了笑安慰道:「沒什麼,你不用擔心」看著慕容謹慘白的臉色,好像韓雪兒要把慕容謹渾身上下的血兒抽乾了一般,於是抽出慕容謹的手,皺著眉頭嚷道:「哥哥,你不要命了,你看你,臉色這麼蒼白,在給她喂血,你身上的血就快要被他吸乾了」
地上的韓雪兒在慕容謹手離開的一剎那,皺著眉頭,捲曲著身體,雙手慌亂的撓著全身,在遠處的暗月看著韓雪兒痛苦的表情,抽出身上的劍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血放在韓雪兒的嘴邊,跪在地上看著韓雪兒漸漸穩定的情緒,暗月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安心的手剎那間從慕容謹的手臂上滑落下來,呆呆的看著暗月,扭過頭,流下眼淚,轉身離開了。暗月你還是那麼在乎她?我愛你愛的好累呀!明明說你會呵護我一生一世可是你的呵護讓我痛徹心扉,我知道你一時間忘不了雪兒姐姐,我等你,哪怕你這輩子心裡只有她,我也等你!
慕容謹看著安心受傷的表情,扭過頭,拽開暗月,冷冷的說:「雪兒,我會照顧,你還是看看安心吧!」
暗月這時還發覺自己的失態,安心哪裡去了?依依不捨的看著地上的韓雪兒,眼神焦急的尋找著安心,最後他還是轉身跑開尋找安心去了。韓雪兒有皇帝照顧你,你應該會好好地,是吧?
久久凝視暗月跑開的身影,暗月,原來你愛她,愛的也是這麼的深,從什麼時候起,你愛她愛的這樣深了。看著地上熟睡的韓雪兒,看著她的眼角流下的眼淚,韓雪兒是什麼讓你如此的傷心,在夢中也哭泣。
抱起韓雪兒的身體,來到房間,看著韓雪兒的臉色漸漸的回復,韓雪兒你的毒應該發作過去了吧。看著韓雪兒慢慢睜開大眼睛,慕容謹放心的笑了笑,說:「你好點了嗎?」
韓雪兒點點頭,慕容謹臉色慘白的說道:「那就好,我就放心了」話一說完,倒在韓雪兒的腿邊。
韓雪兒驚慌的嚷道:「慕容謹,你怎麼了?快來人,找醫生」
聽著韓雪兒的呼喊,小丫頭跑進房間,韓雪兒滿臉焦急的嚷道:「快叫醫生,不,是找太醫來」這次小丫頭聽懂了,慌亂的點點頭,跑開了。
暗月找著安心的身影,呼喊著安心的名字,突然看著獨自靠在樹旁的安心,被淚痕打濕了的臉頰,心中充滿了歉意,低著頭說道:「安心,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