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塵離開的第二天,西苑的門便被打開。
映著突如其來的光線,穆葵生適應了很久才看清了進來的人,是觀月,她的身後跟著丫鬟小玉和兩名貼身侍衛。
還沒容她多想,房門又被大力關上,房內頓時陷入之前的昏暗,穆葵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疑惑地看著她,卻只從她臉上看到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夫人?你有什麼事?」
「好姐姐,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當時是好好敘敘舊啊!」觀月一邊帶著古怪的笑容,一邊步步逼近她。
穆葵生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坐在地上一點點往後退去,知道背脊頂著牆壁,再無退路。觀月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彎下生,細長的手指撫摸上她的臉頰,低聲說:「我很疑惑,你是怎麼勾引住清塵的,你這張臉已經被毀了,叫人看了就很討厭,為什麼他還是對你念念不忘。」
穆葵生大概明白她來找她的目的了,故作鎮定地說:「清塵有多恨我,你應該看得出來,為什麼還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恨你,我看得出來,他在乎你,我也看得出來。愛之深責之切,或許可以解釋他這麼對你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穆葵生只知道搖頭。
「姐姐,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是個災難。為了避免災難,唯一的辦法,就是除去你!」
「你怎麼敢?」穆葵生睜大眼睛,驚疑道。
「我怎麼不敢,我相信清塵是愛著我的,不然他不會娶我不娶你,他之所以對你念念不忘,是因為你總是裝作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勾引他。只要你死了,他一定可以漸漸忘記你,全心全意對我一個人好。」說到這裡,觀月的美眸中忽閃過一絲寒意,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