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他怎麼可能會不為難你，在那樣心急沉重地利用過你之後，怎麼可能會給你一份安好的生活。你現在在這裡，我實在無法放心。」
穆葵生抬起頭，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飛卿，我是說真的，他對我不好，但也不壞，不過是相安無事罷了，你不要掛念。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我都要加倍小心，還有像今天這樣冒險前來找我，以後也不要做了，我不想拖累你。」
溫飛卿聽到這些話，眼神愈發沉鬱。「拖累？你就是這樣定位我們之間的關係嗎？你和我，誰都不是誰的累贅，我們是相互扶持患難與共的朋友，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讓我難過。」
「……謝謝你，謝謝你在這樣的時候沒有拋下我。飛卿，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回報你。」
「你真的很想回報我？」夜幕下，他的眼睛熠熠生輝，像是溢出水來。
「嗯，只要你說，只要我能。」
「你當然能，不過我現在不想說，這個回報，我留到以後跟你索取。」
「好。」
「葵生，時候不早了，我不能久留。以後我會抽空再來看你，你一個人的時候，要多加小心，能避免接觸他就盡量避免，不要給自己惹無謂的麻煩。」
「我知道的，你安心。」
「那……我走了，再見。」
溫飛卿再度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額頭，有很長一段時間。穆葵生甚至有種感覺，似乎他溫熱的嘴唇在不經意間滑過她的額頭。
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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