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溫府的後院內,穆葵生正跟溫飛卿一起商量著方清塵謀反的事。
「飛卿,方清塵他執迷不悟,你去勸勸他,好嗎?」
「你知道他要謀反?」
「我去他府上找他,不小心聽到他跟蔡明石陳硯的談話,才知道了一些內幕。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
「早在定州的時候,我就有過這種猜測,沒想到竟然成真了……他果然按耐不住了,要動手了嗎?」
「飛卿,你們溫家幾代世家傳承,絕對不能任由這種荒唐的事情發生。」
「我們溫家之所以幾代傳承,就是因為一直秉承中庸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麼說,你是想置身事外,獨善其身了?」
「方清塵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他這口怨氣已經憋得太久了,是到了該發洩的時候。」
「這話什麼意思?」
「他本是一介布衣,出身低微,雖有鴻鵠之志,驚世之才,奈何無處施展平生抱負。當年封護國大將軍,是一線難得的出頭之機,可最終還是淪為苦守定州城的下場。好不容易等來了今天,他勢必要借此之機,世人展示他的才華,他的能力,他的光芒。他這樣的人物,就像雄鷹一樣,不動則己,動則掀起一場風雷之勢。」
「照你這麼說,只能任由他妄為?那容靖容青還有我爹爹怎麼辦?你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方清塵手中嗎?」
「葵生,與其讓你抱有一線希望到最後反而破滅,不如直接跟你坦白了,這件事,我可能幫不上忙。如果你去求求他,說不定還有可以保住相爺的性命,至於兩位殿下的安危,你管不了的。」
「我現在就去景王府,一定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