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有人推開門不請自入,大大方方撿了位置就坐。不用抬眼看,方清塵就知道是誰有這個膽子。
他也不介意,只淡淡瞟了他一眼,問道:「有事麼?」
「清塵,你倒是很會做戲。」溫飛卿手持折扇,悠然地搖著。
「看來你都聽到了。」方清塵也不慌亂,氣定神閒地說。
「沒錯,你偽裝的很好,連我都覺得感動萬分。」
「能把你感動,我覺得很榮幸。」
「暗地裡謀劃了這麼多事情,這麼快就收服蔡明石等一干敵對分子,算你厲害!」
「過獎!」
「清塵,過了那麼多年,你還是這個脾氣不改。」
「我不記得以前跟你很熟。」
「五年前,你在朝會上一番精闢獨到的見解,已經令我很信服,當時我就想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可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找你,便接到你被派去定州城領軍抗敵的消息。」
「看來你仰慕我已經很久?」方清塵挑眉。
「可以這麼說。」比方清塵還要俊美高傲的溫飛卿竟然坦誠地承認了,連方清塵都有片刻驚訝,不禁奇異地看了他一眼。
「我向來坦誠,你算是迄今為止唯一令我佩服的人,可是,這並不代表我事事聽命於你,方清塵,別人或許不瞭解你,可是我知道你的想法。」
「那好,我很想聽聽你知道些什麼?」
「你的野心,你的理想,你的抱負和不甘,我統統知道。」
「那我應該視你為知己了?」方清塵微笑著看他。
「做你的知己?算了吧,我怕哪一天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溫飛卿搖搖頭,懶懶洋洋地開口。一口將杯中的茶飲盡,復又毫不見外的自己給自己倒了起來。
「呵呵。」方清塵低笑出聲。
舉杯欲飲的溫飛卿到底是微微蹙了蹙眉,放下了酒杯,「清塵,我只是提醒你,只要你無二心,我會一直視你為朋友,倘若你有其他什麼什麼想法,可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方清塵低低哼了一聲:「謝謝提醒,不過也奉勸你一句,與其想這麼多,還不如管好自己來的實在,這樣才可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