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方將軍相貌俊秀，學識淵博，人品極佳，我當然也很崇拜了。」
「方清塵嗎……你說的前兩點我不做評論，但是說到人品，我從來沒見過像他那樣陰險狡詐笑裡藏刀的人，這種人，你竟然說他人品極佳，真是可笑。」
「楚公子，我知道你們梁國輸了戰爭，可是也不能因為這個詆毀他人吧！」
「我們梁國是輸了，可我們輸得光明磊落，方清塵贏了，卻贏得叫人不恥，所以不要拿我們大梁軍隊跟那些烏合之眾比。」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你們夏國怎麼贏得戰場的嗎？在已經簽訂停戰協議之後，在梁軍大部分軍隊撤出雲州以後，在我們整修軍隊沒有防備之時，單方面毀約，暗中偷襲，你口中的方清塵和溫飛卿南北雙面夾擊，將棄戰投降的俘虜趕盡殺絕，你說，這是一個正大光明的將領做出的事情嗎？」說這些畫的時候，楚暮雲的聲音裡有了幾分悲憤的味道。
穆葵生震驚地望著他，不敢相信這些是真的，在她心裡，方清塵是那麼不染纖塵，甚至手上沾染一點血腥都是褻瀆。用這種卑劣的方法贏取勝利，不應該是他的作風，可是看看楚暮雲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到底為什麼？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心裡的神話破滅了，是不是不好受？」
「不管你的事。」
「呵呵，不說他了，穆姑娘說是來這裡尋人，我很好奇是找誰呢？」
「一個普通朋友而已。」穆葵生言語閃爍，不想告訴真相，萬一他要是知道自己找的人就是方清塵，殺人滅口怎麼辦。
楚暮雲看她不說，也就不再多問，微微打了個哈氣，淡淡地說：「很晚了，睡吧。」
「嗯。」
月上西樓明月千秋，衣單夜長，兩人共渡孤暮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