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雲澤兩州是皇上心頭最大心事,是十幾年間誰都不敢提起的禁忌,如今方清塵不知輕重地說出這種話,皇上定會龍顏大怒,風派大臣都是一臉準備看好戲的模樣,溫禮等一干中立派都是面無表情,但是不少人心裡也在暗暗嘲笑,就連穆宗天一派人都在心裡犯嘀咕,相爺什麼時候要南伐了,怎麼都不跟他們提前說一聲?
穆宗天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看到皇上臉色越來越差,他不悅地看了方清塵一眼,尷尬地低下頭不敢吱聲。
「方右將,你口氣倒是不小,這雲澤二州豈是你說收回就收回的,想當初我朝傾出多少兵力財力都未能保住,如今盛世太平,國泰民安,你卻要徵兵南伐,先不論結果如何,但是黎明百姓就不會同意。」唐宣書道。
「唐中將,我何時說過徵用民兵?」
「噢?難不成你要我夏朝幾萬神武大軍活活陪你往火坑裡挑。」
「這並不是火坑,我不過是想率領我國將士奪回屬於我夏國的領土,雲澤兩州與我們分開了十幾年,如今梁國舉兵外侵,國內兵力必定不足,如果這個時候不趁機南伐,難道要錯失良機,再等一個十幾年嗎?」
一語說罷,大堂寂寂,唐宣書也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方清塵立於堂上,如易水寒江,淡定自若。
淵帝的表情已是極度不悅,不過,他並沒有駁斥方清塵的話,而是把目光轉向另一個人,「溫禮,你覺得呢?」
「以我國目前的狀況看,老臣也不贊同現在進行南伐,不過關於是否援助啟國,一切還憑皇上作主。」溫禮中規中矩道。
「陸守仁?」
「臣在!」
「朕命你率十萬大軍進入啟國作戰,這個月底出發,不得延誤。」
「臣遵命!」
「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
朝會不歡而散,群臣紛紛退去,只剩方清塵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大堂中央,他穿著略顯寬大的紫色官府,頷首垂目,身影看起來有些寂寥。
穆宗天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沉聲說:「跟我來。」
方清塵有瞬間的怔忡,隨即跟著他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