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蘇哈爾嚇得連忙又跪了下來。
「本宮一向賞罰分明,拿著吧,回去以後,不准對任何人說過此事?」
「是!謝玉妃!」
「回去吧,好好看著藍皇后,有什麼動靜,馬上跟依孛聯繫。」
「是!奴婢告退!」蘇哈爾說完馬上走了出去,絲毫不敢停留。
「玉妃,真的打算不追究狼印之事嗎?」依孛鬱悶了。
「我們還是看看她如何渾身解數來逃脫『襄陽之罪』吧!我們總得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玉妃又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玉妃聖明!」
「少貧嘴,本宮餓了,給我準備些吃的,我們大元未來的儲君可不能挨餓!」玉妃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然後走進了內殿,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王爺呢,怎麼還不過來?」趙楚凝不停地踱著步,急得一籌莫展。
「郡主,王爺就快來了,究竟發生什麼事?」索納兒看著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自己也被她嚇壞了。
「皇上駕到!」火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趙楚凝一驚,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郡主,你怎麼了?」索納兒連忙扶住了她。
「我沒事。」
「參見皇上。」在場所有人都連忙行禮。
「皇后不必多禮。」忽必烈還是親自扶起了她。
「謝皇上。」趙楚凝靜靜地看著他,一顆心狂跳得厲害。
「幸得藍兒平安歸來,朕真是太高興了,特命人備了美酒,希望與藍兒詳聊一番。」忽必烈說完,外面的人將早已準備好的美酒與佳餚都呈了上來。
「謝皇上。」於是,兩人便在桌旁坐了下來。
「朕這杯酒要敬藍兒,祝賀藍兒今天在騎射大會上大獲全勝。」忽必烈平靜地舉起了酒杯。
「謝皇上。」趙楚凝端起酒一飲而盡,雖是奶酒,但也混著很濃的酒香,帶著辣味!
「皇后不知,明日朝會上眾大臣們一定都在議論此樁美事,沒想到,朕的皇后,竟然文武雙全,而且騎射之術竟在眾將軍之上,第一美人配第一射術,真是天下一大美談。」忽必烈說著,又為趙楚凝倒了一杯酒。
「謝皇上誇獎!」
「朕實在想知道,皇后的射術是師出何人,朕倒要好好地賞賜他一番。」忽必烈別有用心說了一句。
「這個……藍兒…並沒有跟任何學過射術。」趙楚凝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她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從西山神狼洞學來的武藝。
「那就奇怪了,雖說朕相信皇后與狼頗具淵源,但這無師自通之說,卻令人難以信服。朕還聽說了,皇后還略懂武藝,還曾經夥同一群江湖妖姬混入襄陽營區刺殺拜郡王。」忽必烈漫不經心地說著,然後將手上一杯酒一飲而盡。
「皇上恕罪!」趙楚凝一驚,連忙跪了下來,索納兒也頗為震驚地看著這一切。
「藍兒可有話要說?」忽必烈冷冷地看著她,但並沒有扶她起來。
「皇上明察,當日藍兒在回都路上被一群不知名匪徒劫去,後僥倖逃脫,然得一群舞姬相助,拐我至襄陽,但是,藍兒並不知道,她們想刺殺郡王,所以,被郡王誤綁了起來。」趙楚凝的冷汗都快要流了下來,這是她想很久才編出的錯口。
「既被誤綁,那藍兒大可以向郡王表明自己的身份,也不至於淪為階下囚,讓郡王誤虐。難道他還有膽子對朕親自冊封的藍妃動刑?」忽必烈的臉色開始有些難看了。
「皇上,此事與郡王無關,是藍兒有心隱瞞!」趙楚凝連忙為他辯護。
「朕知道,此事不關郡王,但是,藍兒為何要隱瞞身份,難道是朕所封的藍妃讓你不宵一顧,還是,你的心已經被那些賊黨所擄走了?」忽必烈的臉色更沉了!
「不,不是!」趙楚凝的心不停地顫抖著。
「你還想要欺瞞朕嗎?」「啪!」忽必烈憤怒地一拍桌子,杯中酒打灑了。
「藍兒不敢!」趙楚凝的冷汗開始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