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遇到清流的事讓我改變了原有的計劃,沒有去找舅舅,整晚都想著這個范晨陽說的話。第二天,我們如約來到慕容府正廳,等著范晨陽給我答案。我和清流剛進正廳發現爹、舅舅、澈哥哥、芊兒、嫣兒和琰兒都在,頓時讓我吃了一驚。
我連忙上去問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舅舅跟我說是范晨陽叫他們來的,說有話跟大家說。聽到舅舅的回答我有些愣住了,心想『這小子搞什麼鬼!不過這是慕容府量他也不敢怎麼樣!』
正廳中坐著爹和舅舅,澈哥哥、芊兒,兩旁站著嫣兒、琰兒和清流,我卻一直在正廳中央踱來踱去始終沒有安靜下來。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范晨陽終於出現在正廳,他還是一如既往笑嘻嘻的說「范晨陽給大家請安了,謝謝大家都能準時前來,呵呵。」
「呵呵,范侄不必拘禮,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話要跟我們說?」舅舅問道
范晨陽看看我,我不耐煩的說道「別看我,是你把大家叫來的,不是我,要說什麼也是你的事,只是我希望你能如實相告,不要有所隱瞞!」
范晨陽笑笑說「在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在這以前我要跟大家說個故事。」范晨陽停下來看著清流說「在一個小村莊裡,快樂的生活著一家人,像普通老百姓家裡一樣,家中有爹有娘有個哥哥還有個弟弟,他們雖然生活的不富裕但是至少能不愁吃穿,看著兩個孩子漸漸地長大,爹說要在外面多掙些錢,準備讓兩個孩子將來上學讀書。於是爹出門打工去了,爹這一走就是多半年的時間,半年後爹帶著滿身的傷痕回來了,娘看了很心疼問究竟是怎麼回事,爹說他本給一家富人家做短工,富人家答應以半年為期,到期後便給他報酬,爹是個老實人勤勤懇懇的給人幹活。沒想到這家人的兒子不慎打碎了一個昂貴的花瓶,竟誣陷是爹打碎的,爹解釋,誰想這人家不停,還把爹送到了官府,沒想到這官府收了這家兒子的錢,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毒打,毒打後爹被扔出了官府,爹就拖著滿身傷痕的身體回到了家……」
說到這范晨陽停下來,他的眼圈中充滿了淚水,只是他依舊望著清流,哽咽的繼續說「爹病倒了,娘花了家中所有的積蓄給爹治病,沒想到爹還是沒熬過,死去了。由於家中沒錢,兩個兄弟年齡還小娘擔負起所有的重擔,但是老天爺似乎還沒有放過他們,沒多久娘也操勞而死。兄弟兩人決定賣身為娘安葬,這兄弟二人是雙胞胎,在被賣掉前一晚他們約定,一定要活下去,如果不能在一起也一定要活下去,以後一定有機會見面,那一年他們五歲……」
范晨陽說到這,我們看著清流,清流早已經低下頭,淚流滿面。范晨陽接著說「這兄弟倆哥哥叫程海,弟弟叫程光。兄弟倆分別被倆家人買走,弟弟被賣到一戶人家做下人,這家人對弟弟還不錯,見他年齡小並不為難他,處處照顧他。在他八歲時,畫神范青到家中做客,一眼便看中了弟弟,他跟主人家說要領養弟弟,主人家也覺得弟弟應當學習些東西將來成就一番成績,便答應了范青,於是范青便把弟弟帶到了身邊,教他畫畫、做人的道理、還教他武功防身……」
還沒等范晨陽說完,清流已跑上前抱住了范晨陽,兩個人抱頭痛哭,我也被感動的掉下了眼淚,說「……那這個叫程光的弟弟就是你?」
范晨陽鬆開清流點點頭,說「是的,那天在客棧我一見到清流就知道他是我哥哥程海。」
「可是,你不是說你們是雙胞胎嗎?怎麼長的一點也不像呢?」舅舅奇怪的問道,清流也點點頭看著范晨陽。
范晨陽說「哦,那是因為師傅他世家都會易容術,所以也教給我了,我曾對師傅發誓在找到哥哥之前絕不以真面目示人,師傅還要求我不管什麼時候我的姓名都不能改回去,也算是給他報恩了。哦,我把我的易容取下讓大家看看吧,老實說自從發誓後我自己都沒見過自己的樣子了。」
說完,范晨陽雙手伸到耳後,使勁一拉,他的臉馬上就變得鬆鬆垮垮,他小心翼翼的將易容卸掉,我們看到了一張與清流一摸一樣的臉孔,大家紛紛點點表示他與清流確實是兄弟。
清流上前摸摸范晨陽的臉,說「以後就別易容了,還是這張臉更適合你。」
范晨陽點點頭,清流接著問道「既然你在客棧就認出我,為了不相認,昨晚還要問那麼多問題?」
范晨陽笑笑說「如果你知道我就是你弟弟,你還會跟我說實話嗎?」清流低頭不語,范晨陽接著說「哥哥什麼樣子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受了多少苦絕不說,所以我才想在相認之前問清楚。老實說,從我十五歲的學成後,我就一直開始找哥哥,可是一直都沒有頭緒,哥哥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走遍天南海北都在探尋哥哥的消息,我畫了一張哥哥的像,到處詢問,路過塢都一個叫怡雅閣的地方時,那裡的老鴇韓夫人說她見過哥哥,只是畫像是我憑自己映像畫的,而且又是小時候的樣子,韓夫人也不敢確認,她只是告訴我,這人很像婧公子身邊的隨從。於是,我便開始尋找婧公子,一路上聽說婧公子與慕容家和軒轅家交情頗深,而師傅跟慕容家也有往來,我才來到商州拜見慕容劍瑞先生希望能得到些線索。我來到時沒想到軒轅先生也在,聽說之後我便向慕容先生和軒轅先生分別打探,他們都不清楚婧公子現在何處,就在我要離開商州準備繼續到其他地方找哥哥的時候,沒想到竟在客棧遇到了,這也許是天意吧。」
清流聽後拍著范晨陽的肩膀,倆人相視而笑。
范晨陽走到我面前鞠躬說「昨天馨兒小姐的話,讓我感到很欣慰,沒想到軒轅家竟能如此厚愛哥哥。但是馨兒小姐,范某有一事相求,哥哥他估計不會告訴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他是怎麼到得軒轅家,我很好奇。我記得小時候買哥哥的人,他的樣子我還有些映像,長得非常兇惡,此人絕不是軒轅家的人,當時我很擔心哥哥會吃苦。所以請馨兒小姐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