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看著我,眼角帶著一滴淚水,摸摸我的頭說「馨兒放心,馨兒是爹和你哥哥們還有你那死去的娘的心頭肉啊,爹那裡捨得,馨兒放心,爹一定想辦法。」
我沖爹點點頭,『我承認軒轅一家人對我真的很好,處處為我著想,三個哥哥也沒有為掙家產弄得四分五裂,而是每個人都憑自己的本事吃飯,對我更是寵愛有佳,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謝閻王了。
可是,爹真的能為我辭官嗎?要知道丞相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爹也是很辛苦才做到這個位置上的。朝中跟隨爹的官員肯放手嗎?事以至此,我和聖帝間的交易必須進行下去,否則我就真得在金子鳥籠裡度過一生了,最後落個鬱鬱而死。』
想到這臉上露出一絲感傷,這時我突然感到有股視線朝我猛撲過來,我急忙四處查看,卻沒有看到一雙與我對視的眼睛,『屋裡就是我、爹、啟哥哥和澈哥哥,那這道視線又是從哪來的呢?還是我過度緊張了?』我不有些不安的想著,再看看周圍確定沒有那道視線,我自當是自己過度緊張沒有再理會。
爹和啟哥哥正在討論應對政策,啟哥哥皺著眉頭說「幸好馨兒現在還不到適婚的年齡,按照皇家慣例,女子14歲可開始訂婚,16歲可結婚,馨兒剛13歲,還有些時間和餘地,關鍵在於要怎麼讓聖帝放棄這個念頭,看宴會上聖帝的表現,這有些難辦呀!」
爹點點頭,說道「如果說馨兒已經許配人家了呢?」
「這不太可能,誰敢跟皇家強,就算說了,聖帝也不會相信的。」
爹再次點點頭,啟哥哥接著說「……如果讓馨兒暫時入道觀,過了風頭後再出來呢?」
我一聽,差點沒暈倒,心想『這是什麼餿主意呀!外意回頭還不了俗怎麼辦!』沒等我開口爹便說道「不妥不妥,過了風頭是什麼時候,要是聖帝一直不放棄,那馨兒豈不是一輩子也別出來了?再說,如果現在入道觀,聖帝顏面何存!更糟糕呀!」
啟哥哥點點頭,眉頭皺的更緊了。我看著這情景很急,但自己有不太好意思向爹提出辭官還鄉的辦法,我無力的靠在爹身上。
進屋後一直為開口的澈哥哥終於開口說話了,「爹,孩兒有個辦法,肯定能打消聖帝的念頭,但需要些犧牲。」
聽到澈哥哥的話,我立刻精神起來,看著他。爹忙問道「是什麼辦法?要什麼犧牲?只要能保住馨兒,什麼犧牲老夫都捨得。」
聽到爹的話,我的眼圈充滿了淚水,澈哥哥接著說道「辦法是……爹,您請辭還鄉!」
聽到澈哥哥的話,我們三人驚訝的看著他,我更為震驚,『軒轅澈,為什麼你每次都能知道我要的是什麼。為什麼每次在我說不出口的時候,你都能替我說出來,似乎能看透我的一切。幸好是我親哥哥,要不然你得有多危險呀!表面上總給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內心誰也琢磨不透,真是謎一樣的人物!』
「請聽澈兒我慢慢說來,依我看聖帝只是拿馨兒當個把持軒轅家的擋箭牌。爹,您想想,軒轅家雖然助他完成大業,但是您是丞相,大哥是司徒,二哥是護國大將軍,而我現在則是尚書令,都是朝中的重官,而且,現在朝中大部分都是軒轅家的門生,難免會讓他擔心咱們是第二個柏家,威脅到他的權力。」
爹和啟哥哥點點頭,啟哥哥說道「這些我也想過,那為什麼要馨兒入宮,如果馨兒真入了宮,那咱們軒轅家豈不是後宮也有人撐腰了,他不更危險?」
「大哥您想想自馨兒出生以來,軒轅家對馨兒的寵愛那是世間皆知的事,再加上馨兒自小天資聰明,不驕不躁,善解人意,這也是世間皆知的事。咱們軒轅家自聖帝小時候便陪在他身邊,他的性格還不瞭解嗎?想做一件事,必須成功,把對方性情瞭解透徹,有十成把握他才出手。聖帝肯定是瞭解咱們不會讓馨兒入宮,才這樣做。如果爹不辭官,咱們想到別的不讓馨兒入宮說辭,暫時說服了他,以後呢?依聖帝的個性,他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如果爹辭官了,對他的威脅也小了,達成目的後他應該會罷手。不給爹面子,他也會給自己留面子的。再說宴會上的一切,大家看的很清楚,也有不少人明白他的用意。所以,唯今之計只有這一條路可行了。」
爹和啟哥哥沉默了,我十分驚訝,澈哥哥想法居然都和我一樣,雖然我還不瞭解聖帝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顯然軒轅澈有他深藏不露的一面,如果他想顯露,恐怕他會是軒轅家最有能力的一個人。
爹終於開口說「嗯,澈兒分析的很有道理。其實老夫早就想辭官回鄉頤養天年,但是聖帝政權不穩,不放心離開。看來他翅膀已經硬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明日老夫就提出辭呈,帶著馨兒回錦州老家。」
「且慢」啟哥哥上前攔住爹,「爹,如果明日請辭有欠妥當。如果明日請辭,那用意太過明顯,這會給他人造成口舌。不如明日爹先請假一天,稱馨兒在宴會不慎傷寒,需在家照顧,一個月後再請辭,可說馨兒病情加重醫師說建議靜養,爹自己本已年邁,也想回鄉一是陪馨兒,二是養老。」
爹點點頭,同意啟哥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