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我把哥哥們和爹叫到地牢,敘述了一遍清流的所講的事情,他們並沒有震驚,因為事發到現在大家也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雖然清流交代了一切,但啟哥哥還是堅持要把清流交到刑部,畢竟他是個殺手,這次雖然沒有成功,畢竟以前殺了許多的人,有些還是無辜的受害者。
我明白啟哥哥的想法,但是還是堅決反對,表示清流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應該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把他交給刑部不是必死無疑,就是流放邊境當奴,這並不能讓死去的人復生。
我與啟哥哥掙得不相上下,爹明顯是站在啟哥哥一邊,兩個人加在一起,我說不過他們,我轉頭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澈哥哥。
「爹,大哥,請聽聽澈兒的意見如何?」澈哥哥心領神會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終於塌下心來。
「哦?澈兒有何意見,說說無妨」
「爹,大哥,這個殺手,確實有罪,並該交與刑部處置。」我一聽這話傻了,原以為澈哥哥會幫我,沒想到反而對我不利,我剛想說話,聽見澈哥哥接著說
「如果讓他戴罪立功豈不是更好。」爹、啟哥哥和我一臉疑惑
「戴罪立功怎麼講?」
「如果他可告知我們那個幫派的位置,我們能帶兵圍剿,豈不是比殺了他更好,這樣一來也會國家解除一大禍根,還能知道是誰讓他們去殺人,既然這個幫派能參加到當時爭皇位一事,現在新皇剛登基沒多久就暗殺爹爹,我想一定與他們有關。」
澈哥哥說到這我們都明白,這個他們一定是柏太師他們,指使者很可能就是他們的餘黨。
澈哥哥接著說「這事要辦必須要快,他刺殺爹到今日已有1個月的時間了,那幫派的人肯定知道爹沒死,當他也沒有會幫派,相信外面也傳言了丞相被刺未遂,刺客已被抓,但是並沒有傳出刺客已伏法,他們沒有動靜估計是想看看咱們的動靜,所以以免他們跑或再讓其他殺手過來,此事必須要快。」
啟哥哥點點頭「那會不會他們已經換了地方?會不會派出殺手連魁一起殺了?」
澈哥哥點點頭說道「有這個可能,不過咱們沒有動靜,相信他們也知道魁並沒有出賣他們,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來殺了魁。」
「嗯,澈兒說的有道理,你可願意戴罪立功,老夫保證如果你提供的線索可讓軍隊圍剿成功,你之前的罪過可免,如何」
清流看看我,說道「我正有此意才讓馨兒小姐叫各位前來的。」剛說完清流便跪下,「丞相大人,我早已拋掉魁這個名字,況且這並不是我的名字,只是在幫中的一個代號,我叫什麼自己也不知道,現在跪在您面前的只是清流。」
「清流?名字不錯,你自己起的?」
「……不,是馨兒小姐……賞賜的……」清流說完,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清流,我知道他還有話說。
「清澈如水,隨意流動,這是清流的意思」清流解釋道「丞相大人,清流有一事相求,請丞相大人同意。」
「哦?說說無妨,老夫聽聽」
「清流請願親自帶兵圍剿。」
「哦?」爹一聽看看哥哥們,我明白爹是怕清流放走敵人,我雖然並不明白清流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是我相信清流便說「爹,啟哥哥,澈哥哥,我相信清流,也請你們給他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爹看看我,又看看清流說「好,老夫相信馨兒的眼光,就信任你這次,明日我奏明聖上。」
「請丞相大人私下跟聖帝奏明」清流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到這爹和哥哥們便明白是什麼意思,爹點點頭,走出了地牢。這天清流不在住在地牢,而是搬到了西南院的客房中。
晚上我想著清流說的話,不明白為什麼既然放他一條生路,卻還要帶兵去圍剿,想這些我睡不著,便又來到花園,在那裡我看到了清流。清流見到我笑笑道「我只是想來看看這些花,順著花香就來到這花園了」
「嗯,這個花園很美吧,我最喜歡了,這些花也是我娘生前種的。」
我和清流坐在石凳上欣賞月光,周圍聽見風吹過時樹葉沙沙的響,我和清流誰都沒有說話,最終清流打破了這寧靜「馨兒小姐記得嗎?第一次見到我時,你說我有個必須活下去的理由。」
我點點頭。
「您說對了,我是有個必須要活下去的理由,其實我還有個雙胞胎的弟弟,當時他被另一戶人家買走了,在我們被賣前一天晚上我和弟弟約定,一定要活下去,如果不能在一起也一定要活下去,以後一定有機會見面,所以在幫派中,他們覺得我最努力,是因為這個約定,我怕不努力、不按他們的話做,我就會被殺,刺殺丞相未遂我沒有服毒也是因為這個約定,我一直告訴自己我不能死,要活下去,也許有一天我能和弟弟再相見。」
我看著他點點頭。
我感覺清流的心已經敞開,便想開口詢問我心中的疑惑,誰知清流先開口道「明天等丞相大人回府就會知道聖帝的意思,之後便會有結果,馨兒小姐還是早些休息吧,清流告退了。」
話在嘴邊還沒有說出口,但我也明白了清流的意思,等圍剿後就會知道原因,我也沒再多問起身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