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哥哥下朝後與我一起來到了地牢關押刺客的地方,地牢是在丞相府西面偏院的一個地下室。據澈哥哥講,這個地牢地下共2層,第一層是關一些受了處罰但不知悔改的下人,第二層才是關一些比較重要的犯人。這個地牢建成以來,還沒有關押過任何人,但現在已是重兵把守了。
我和澈哥哥走下二層,在最裡面單獨的一間小牢房內,關押著這個刺客,我坐著牢房外,看著刺客,這個刺客長得乾乾淨淨、眉清目秀的,按現代的話說真是一個奶油小生。
為什麼做起刺客呢,看到他這副容顏讓我很是費解,「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我問道。
「……」,「你不說話,我只能猜到2種可能,一是你不會說話是個啞巴,二是你根本不想說話,你不告訴我,我可就隨便瞎起名字給你嘍,你到時候可別怪我。」
「……」,「身上的毒應該早散了,你應該是能說話了,好吧,既然你不說,嗯,看你長得這麼乾淨,就叫你清流怎麼樣?清澈如水,隨意流動。」
第一次我與那刺客對視,那個刺客驚訝的看著我,眼睛很清澈,眼神有點哀傷,讓人記憶猶新,但是還是沒有說話。我見他看著我便說:「如果我問誰派你來的,相信你肯定不會告訴我的,只是我很好奇,你來刺殺我爹,失敗了,為啥沒自殺呢?難道你心中有個必須活下去的理由,如果是這樣我覺得蠻好的,好死不如賴活著,還是說他們壓根就沒給你毒藥讓你自殺,或者說你的身份很特殊,刺殺只是你自己一手導演的?」
「……」,見他還是不說話,我決定放棄,於是我和澈哥哥便出了地牢。
回到屋內,我始終忘不了那雙清澈眼睛和那張臉,這天晚上我在院內採了一朵大波斯菊獨自一人來到地牢內。
走近他時,他是醒著的,我把大波斯菊遞給他,他疑惑的看著我,「這個你應該認識吧,大波斯菊,知道它的花語嗎?」
「……」「花語就是人們給每種花賦予的各種不同人性化的願望或情感,這個白色的大波斯菊的話語是純潔。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就覺得你很適合這種話,不知道為什麼……哦,我來只是想說,別想著自殺啥的,不如想想怎麼逃跑……我走了,你睡吧。」
我轉身要離開,「等等……」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地牢裡很安靜,還是能夠聽見,我轉身看向他「我逃跑了,就不怕我再回來殺丞相大人也殺了你!」
「呵呵,人死各有天命,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的靈魂已經死過一次,所以我並不怕死,但是我怕關心我的人會在我面前受傷,而且就算你逃了,也不會再來殺我們的。」
「為什麼?」「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會,你不知道你的眼睛很清澈,所以我相信你不是個冷血的人。」
「……花很漂亮……謝謝」,「不客氣,那我走了」。
回屋的路上,我心情很好,心想希望明天還能再見到他。就這樣往後的一個月,我每天晚上都會去地牢裡和那個刺客聊天,他不愛說話的性格開始我受不了,慢慢發現也很好,每天幾乎都是我一個人再說,說一些新鮮事,嘮一些家常,也絮叨一些自己的煩惱。
伏天最後一天,爹把我和澈哥哥叫到書房問我們刺客的事是否有結果了,我和澈哥哥異口同聲的說:「他什麼也沒說」
「那咱們就只有交給邢部去審問了」。爹說
我一聽邢部急忙問,「叫到邢部,最後能怎樣呀?」
「他是刺客,刺殺老夫,依律當斬。」
死!我的心咯登一下,急忙說「爹,我覺得他是個好人,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爹驚訝的看著我,「他差點殺了老夫,害了你,怎麼會是個好人呢?傻馨兒不要被人的外表所騙了。」
「不是的爹,他有雙很清澈的眼睛,我相信他不是壞人,相信我,給我5天時間,我一定能證明。」
「這……」,「爹,孩兒也認為那刺客不像是冷血的人,看摸樣倒像個孩子,而且若能問出誰指示的豈不更好,馨兒這麼有信心,不如就相信馨兒這次。」最後,還是澈哥哥幫我說好話。
「但是馨兒,5天時間有些過長,就3天,3天時間,如果他還是什麼都不說,那只有送交刑部了,那時你也就不要再說什麼了。」澈哥哥看著我說道。
爹聽了澈哥哥的話滿意的點點頭,我也勉強點點頭,心想『事到如今,只有讓他說,不說就只有讓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