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坊?!
現在的水漾歌已經可以很是肯定花魁淡儂口中的姐姐百分之九十是司空韻晚了,心下還在暗暗的咒著,怪著她的不辭而別和這麼三年來的了無音訊。
淡儂還處於驚魂未定中,很是詫異他的篤定,在顏寂清的眼睛逼迫下回應著,「公子,在長樂坊的旁邊並無公子所言的未央樓……」
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眼眶中還有隱隱的淚跡,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一般,那樣的楚楚可憐,惹人疼惜。可是一直呆在旁邊灌酒的司空洛璟卻是一下子的暴躁起來,猛地砸了手中的酒杯,帶著厲色的低吼著,「出去!給我滾出去!——」
「是、是……」
淡儂被嚇得一下子似彈簧般跳了起來,然後哆哆嗦嗦的連走帶跑的像是逃難般的離開了樓外樓。
沉浸在『不存在的未央樓』的消息中的水漾歌充耳不聞,剛剛堅定的心,一下子又陷入了迷亂,晚兒,那個紅梅真的是你嗎?如果不是,那現在的你,又身在何方?過得可好?
可是沒有想到在心中呢喃著的話語卻在不經意間的說了出來,讓正在暴怒中的司空洛璟渾身一震。
「你,你說什麼?!」
水漾歌似是反應了過來,瞥了一眼,僅僅只是淡淡的應道,「沒什麼。」便不再言語。
見不得別人楚楚可憐的樣子,那當初為何還會被蘭若那個女人給迷惑成那個樣子!
晚兒走了,失去了任何的音訊,才清醒過來,又有何用?!
得知蘭若被下了『春風不渡』,讓人挑起了她的慾念,但又棄之不顧,讓她被活活的折磨死,血管爆裂,經脈盡斷,又有何用?
三年來,幾乎是不眠不休的處理事務,尋找晚兒,又有何用?
已經破碎的鏡子又如何的重圓呢?終究是有裂痕的啊!
晚兒……
「你說,晚兒就是那個紅梅?你說,晚兒便是那個長樂坊的當家花魁?你說,晚兒現在身在楚國?」
一連的三個問題,卻是問的一個比一個的激動,那略帶顫抖的聲音聽得讓人不忍在拒絕。在傷害。
顏寂清亦是吃驚的問著懷中緊緊攬著的人,因為他比誰都知道,韻晚在璟,在歌兒心中的地位,那是無可動搖的存在!這無法撼動的地位有時候連他都不免有些嫉妒。
水漾歌終是無奈的輕歎著。
事已至此,再說這些還有何用?最關鍵的便是找到晚兒!而且這些年司空洛璟所受的苦並不比晚兒的少,而且他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才導致這樣的狀況的啊!要怪便也只能怪那蘭若吧!
愛一個人並沒有錯,錯的只是用錯了方法!最後便是失去了一切!
「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這首曲子……」一時錯楞間差點兒說錯了話,可是回轉間卻又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
「這首曲子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猶豫了一下,終是決定這麼說著。
司空洛璟一臉的瞭然,確實這般特別的曲子,自己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愛情本是美好的,卻說成愚妄,流浪本沒有目標,卻說成有大把方向,有大把時光正說明無聊和寂寞,又怎會快活,造作更是一個貶義詞。
「這字裡行間那透露出來的憂鬱悲傷,還有濃濃的頹廢和自嘲,晚兒,你是這般的痛苦嗎?……」
低喃的話語帶著深深的心疼,濃濃的自責。
「晚兒曾說過,以後她會同時的開兩間青樓,名字便是叫做長樂坊和未央樓,可是……」
「可是這長樂坊周圍並沒有未央樓的存在!」
水漾歌深深的凝視著他,頷首默認著,等待著他的繼續回應。
而司空洛璟卻很給面子的沒有讓水漾歌等待多久,很是瀟灑利落的站起身子,滿臉的希望沖淡了他的憔悴,他的疲憊,「我現在就去找晚兒!——」
水漾歌看著奪門而出的司空洛璟,釋然的笑著,晚兒,如果你看到這些的話,肯定也會很高興吧?你愛的人那麼的在乎你,又怎能不高興?
「走吧!我們也跟過去,怎麼能就讓他這樣落魄的去找晚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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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某淺決定:再加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