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禍水罪妃 第五卷 幸福相擁(大結局)
    「走!所有人撤離逍遙王府!」

    穆雲白指著屋頂上的盔甲守衛,大聲地吆喝道。

    這是他們的戰爭,從一開始就是,所以他不想再有任何人牽扯,也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這場戰爭的結局。

    一聲長長的口哨聲後,屋頂上空無一人,莫大的院子剩下三人。

    納蘭靖緊緊地摟著懷裡即將斷氣的思思,傷心地搖晃著腦袋。

    「王……爺,思思不後悔,如果有來……生,思思希望……希望成為王爺的伺妾,在王……爺身邊守候一……一輩子。」思思幸福地笑著,雙眸中浮現出穿上美麗紗裙的景象,彷彿下輩子很近……很近。

    「思思!」

    納蘭靖大聲地叫喊著,思思跟誰在身邊那麼久,直到今天才讀懂她的眼神裡原來都是對他的愛。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蠢女人都願意為你這個負心漢去死,你卻總在最後一刻才醒悟,思思是!雪兒也是!」

    原本帶著必殺心理的穆雲白霎時清醒了許多,此時他在心中痛苦地掙扎起來。對這無情的漢子他心中雖恨,卻又怕了結納蘭靖的性命杜雪兒會傷心一輩子。

    他在心中吶喊著:雪兒!雪兒!告訴我到底該怎麼做?

    「不!」

    仰頭,納蘭靖痛苦地吶喊著。

    他愛,就是因為他愛,所以容不下一絲瑕疵。

    杜雪兒很美,嗤血的身軀,傾城的容顏,可助男人奪取天下,易能讓男人失去天下。

    她是禍水,喚醒了他沉睡太久的人性,喚醒了他沉睡太久的希望,卻在愛上之時讓他知道什麼是痛不欲生的絕望。

    愛,在不平凡的血液中沸騰、折磨,燃燒,背叛……

    最後變成了毀滅的痛苦,他恨!恨她的美,恨她的一切!

    思思看著那絕望的表情,心疼地流下了人間的最後一滴淚。淚水中她看到了美麗的憧憬,伴著幸福笑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思思……思思……」

    抱著奄奄一息的女人,納蘭靖陰冷的憤怒被再次點燃。他小心地將思思的屍體放下,吸了口氣再次握緊寶劍。

    這次,他把對杜雪兒的恨化成了滿心的怒火,閃電般地衝擊他一個翻身從地上飛身而起。

    然,穆雲白還沉浸在糾結中被這一劍傷肩膀,又被納蘭靖的招式逼得往後不停地退步。

    正當納蘭靖準備使出絕招要置穆雲白於死地時,胸口忽然湧起一陣血腥,身體往前一傾他往前吐了口鮮血。

    穆雲白乘機逃離虎口,反手又給了納蘭靖一劍。這一劍刺穿了納蘭靖左手手臂,使他無法再握緊寶劍,使納蘭靖踉蹌兩步跌倒在地。

    如此,穆雲白乘勝追擊抓起手中的寶劍對準納蘭靖的胸口刺去。

    然而,誰都不會料到這一劍居然又是個女人擋在了納蘭靖的前面,讓穆雲白感受到心愛之人獻血的滋味。

    「雪兒……不!」

    穆雲白握劍的手顫抖一鬆寶劍落在地上,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雙眼呆滯地愣在了原地。

    抓狂的納蘭靖有些不知所措,顫抖的身子用右手撿起地上的寶劍起身狠狠地插進穆雲白的胸膛。

    「哈哈!哈哈!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感覺到那鮮血噴出的興奮,納蘭靖狂笑。移動著步伐他從身後輕輕地摟住了杜雪兒的腰,看著穆雲白倒下那刻閉上了眼睛,將一隻手放在劍柄上。

    嗖!

    劍尖穿過杜雪兒的身體插進了納蘭靖的胸膛,鮮血沿著兩人的身體縫隙揮灑在王府的地面上。

    這一刻,納蘭靖才覺得他真正擁有了這個女人,這個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緊緊地抱著她,在她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親吻著,彷彿此刻才是最美好時刻。

    淚水伴隨著血水在臉上流淌,杜雪兒始終無法做到憎恨這個男人。哪怕在這刻,他帶著恨的怒氣中她都能感覺到那毀滅一切的愛。

    如今這一劍可以讓兩人雙雙解脫,帶著屈辱,帶著滿心的仇恨結束一切,她的心全都放鬆下來。

    「哈哈哈!好一場悲情戲,真是兩個愚蠢的男人!」

    水柔柔因眼前上演的一幕發出狂傲的奸笑,她舞動著長裙,以優美的姿態出現在眾人眼前。

    「你……」

    這個聲音讓三人同時睜開了雙眼,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不錯!一切都是本姑娘的安排,我得不到的,這個女人也休想得到!」水柔柔咬牙切齒地指著杜雪兒,舔了舔那血紅的雙唇,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意。

    貼著納蘭靖的臉,事實對於杜雪兒已然不再重要。她覺得或許這就是命運的遊戲,總有人會是這場遊戲的受害者。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受到傷害的就會另有其人。

    風靈?水柔柔?

    不!對誰來說這都是惡夢,既然已經承受了,何必再去連累別人。

    想著,她放鬆地閉上了眼睛。

    「該死的女人!你……說什麼?」

    此時,對於納蘭靖來說唯一表達情緒的只能是雙眸中的怒火。他緊盯著這個該死的女人,等待著死前的真相。

    「說什麼?哈……說什麼?」

    笑著,水柔柔放肆地將杜雪兒手中的寶劍再用力一推,聽到寶劍在肉裡劃過的聲音她半瞇的眼睛帶笑說道:「這個賤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你親手殺死的,你親手殺了自己的親骨肉,你才是兇手,沒有人性儈子手……哈哈哈!」

    仰頭大笑著,她忘形地張開了雙臂,深深地呼吸著帶血的氣息。

    嗖!

    身後一股涼意襲來,水柔柔轉身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一張熟悉的男人面孔。

    「閻……閻展……」她指著身後的男人目瞪口呆地說道。

    「忘了告訴你,你也不過是這場遊戲的犧牲品,這個故事還是由本少爺繼續述說比較妥當。」

    話必,閻展又連續地朝水柔柔刺了幾劍,用力將她推倒在地,然後認真地說道:「納蘭靖離開後的第二天,林御醫就給杜雪兒把了脈,發覺她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可惜,杜雪兒不知道林御醫是水柔柔的人。於是,為了讓負心的兩個男人得到報應,水柔柔開始籌劃如何報復。就在此時,宋玉鵬恰巧經過此處。於是,他成了水柔柔手中的一枚棋子。報復心太強,水柔柔很快接受了在本公子的協助,於是上演了這驚心動魄的一齣戲。這樣的故事情節和結局……不知幾位覺得夠精彩嗎?」

    水柔柔抽嚥著,冷冷地笑笑。此時她才徹底地知道原來自己才是世上最傻的女人,報復了別人,同樣也報復了自己。

    而,眼前的男人是誰?為何他可以如此瞭解他們之間的仇恨,就連穆雲白的負心他都看在眼裡。

    「怎麼?現在是不是非常想知道本少爺是誰?」閻展蹲下身子,輕輕地撫摸著水柔柔這張美麗的臉。忽然一個用力,他揪起她臉上的一團肉狠狠地掐了下去。

    「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揚起,聽在閻展心裡卻是一種興奮。

    「靈兒也曾有過這樣撕心裂肺的喊叫,那些都是你們賜予的,納蘭靖、杜雪兒,還有你!最恨毒的蛇蠍美人-水柔柔,靈兒死得好慘!好慘!」停頓了一下,閻展抽噎著繼續說道:「本少爺再讓你們死得明白些,本少爺姓風,靈兒的親哥哥。」說到風靈,閻展的臉部表情變得激動萬分,起身狠狠地在水柔柔身上又是幾腳狠狠揣了上去。

    看著,納蘭靖和穆雲白眼中充滿了怒火。只可惜,兩敗俱傷的兩人連移動步子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眼巴巴看著水柔柔在閻展的腳下痛苦喊叫死去。

    杜雪兒睜開雙眼,淚水蜂擁而下。沒想到水柔柔依舊逃不過命運的安排,這或許就是惡有惡報吧!

    不!

    她不能讓穆雲白和納蘭靖就這麼死去,一切的錯源於水柔柔的妒忌,她不要他們陪葬,不要!

    想著,她將胸口的寶劍抽出,聽到『匡啷』一聲,納蘭靖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轉身,她撲進他的懷裡,躺在他的胸口上靜靜地聽著那微弱的心跳。伸出手,她抓起刺穿胸口的那把寶劍用力在手腕上割了一下,將寶劍一扔她狠狠地吸了口自己的鮮血,慢慢地支撐起身子將唇覆蓋上他冰冷的雙唇,把口中的鮮血灌入他的口中。

    「該死的女人!你在做什麼?」

    醒目的閻展一眼看出杜雪兒的念頭,忽然一種想法湧上心頭,他指著無力的杜雪兒大聲地吼道:「你就是江湖上苦苦尋找的血女,不!在本少爺坐上武林霸主位置之前你不能死!不能死!」

    「風少爺,恐怕雪兒幫不……上忙了。」說著,杜雪兒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爬在納蘭靖帶著心跳的身體上。

    穆雲白一聽瞪大了雙眼,原來苦苦尋找的血女一直都在身邊。然,她永遠都只屬於納蘭靖。

    這就是命運,老天早已安排的命運,從一開始就注定的命運。

    吼過,閻展彎腰將杜雪兒抱起來。正在此時,一個女人手裡拿著把菜刀從暗處衝了出來,對準閻展的脖子用力坎去。

    一刀輪下,閻展鬆開抱杜雪兒的手,卻還未等他回頭,菜刀輪番坎來。傷口上的痛如同萬箭穿心,撕裂而澎湃,讓閻展頓時全身無力地跪倒在地,他知道這刀上定有劇毒。

    然,身後的女人依舊沒因此罷休,菜刀繼續不停揮舞,直到那頭顱從頸上滾落,她才扔掉了手中的菜刀坐在地上喘起了大氣。

    「主子……珠兒……」

    一張遮著半張臉的女人從院子門口進來,被眼前這一幕嚇得流淚滿面,指著地上的杜雪兒哭著喊道:「傾城火舞……快……救主子。」

    只見,橫跨飛躍的兩道紫光在夜色中閃著強烈的光芒,姍姍來遲的傾城火舞看到這一幕在半空中留下了眼淚。

    眼淚花成紫光在半空中擴散,隨著紫色的光芒加重穆雲白、納蘭靖和杜雪兒的身體同時漂浮在了半空,地上的閻展和水柔柔化成了一灘血水浸入了王府的地面。

    ……

    「屬下參見武林盟主,武烈邊界已經平息,請盟主給予新的指示!」

    跪在地上的男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獨孤一郎,剛剛平定武烈邊界混亂歸來,恭恭敬敬地跪在武林盟主面前報告著戰績。

    「嗯!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

    穆雲白微笑著抬了抬手,感激地看著面前這些衷心耿耿的手下,心中升起滿足的成就感。

    「屬下告退!」

    說完,屋子裡很快只剩下穆雲白一人。

    走到窗戶邊,看著開滿院子的蝴蝶花,他似乎又看到了杜雪兒在華中起舞的景象。

    當再次活過來的那刻,一切的恩怨化成了塵埃流落『前世』。

    就在半年前,傾城火舞助他登上了武林盟主的寶座。當晚,納蘭靖和杜雪兒留下書信,兩人相伴浪跡天涯去了。

    四個月前青兒跟張泉拜堂成親,那丫頭半張被毀容的臉也在傾城火舞的治療下完全恢復。

    同時,珠兒被解了毒,現在比起前更能說會道,與小小都是他身邊的貼身丫頭。

    而他,也在上個月與一個長得很似杜雪兒的女人—喬語嫣成了親。

    他將他愛的故事告訴了喬語嫣,喬語嫣不僅沒有因為他對杜雪兒的感情而生氣,反而因為他的遭遇,對這個相公更是體貼用心。

    現在,在幸福籠罩下的穆雲白終於體會到了相愛的甜蜜。

    望著窗外,他知道不知身處何處的納蘭靖和杜雪兒也同樣幸福著。

    「不好了……不好了……」

    門被青兒用身子撞開,小丫頭莽莽撞撞地衝進了屋子。

    「娘子,你小心點,別傷了孩子。」

    身後,跟著緊張兮兮的張泉,兩人一前一後衝進了屋子。

    「哎……你都是快當娘的人了,張泉你怎麼不好好看著。」說話間,穆雲白眼中寫滿了責怪的目光。

    對於青兒,穆雲白已經當她是妹妹。當初杜雪兒離開之時得知張泉這小子對青兒情有獨鍾,於是在納蘭靖的幫助和司徒長風也極力促成下成了這樁婚事。這兩天,青兒算是回娘家,協同為夫張泉住在了府上。

    不過,嘴上這麼責怪張泉,他心裡可是對這小子非常認可。做事利索、頭腦靈活,對青兒也算百般呵護。只可惜,司徒長風打死都不肯忍痛割愛,所以他只能偶爾藉著小事發發牢騷。

    「是是是!盟主說得及時,張泉以後一定注意。」張泉本來就是醒目之人,自然能感覺到穆雲白心中那點怨氣,所以從來都是老實認錯,怎麼說他今天的幸福也有穆雲白的一份給予,心裡多少都有感激之情。

    「何事如此慌張?」聽到張泉的認錯,穆雲白將目光轉向青兒溫柔地問道。

    「傾城……傾城火舞不見了。」青兒緊張地看著穆雲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穆雲白一聽剛開始皺了眉頭,不到一會兒又見他臉上露出了笑容緩緩地說道:「由它們去吧!它們本來就不屬於世人,或許它們去找雪兒了,有一天它們想我們,也一樣會回來看我們的。」

    青兒想想,臉上緊張的表情舒展開來,看著穆雲白重重地點了點頭靠進張泉的懷裡,她相信遠方的主子一定也在享受著幸福。

    ……

    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頑皮地吃著美味的樹葉,看上去很是快樂的模樣。

    林子的角落裡,碧波蕩漾的湖水沐浴在陽光下,一艘簡單的竹筏在湖面上漂浮。湖水清晰見底,魚兒正暢快地遊蕩,湖面上還能看到它們吐出的泡泡。

    湖邊,一片很大的蝴蝶花,爭相鬥艷地開放著,引來不少蜜蜂蝴蝶翩翩起舞。就連聞到香味的小動物們,也都聚集在附近打鬧嬉戲。

    花田中,屹立著一座簡陋的木屋,煙囪裡正炊煙寥寥,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飯菜香味。

    遠處,一名獵戶打扮的男人背著剛獵回來的山豬,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快步地往木屋的方向走來。

    走近,那菜香飄入鼻裡,讓男人更加快了步伐,還未進屋男人忍不住大聲叫喚起來:

    「娘子,娘子,我回來了……好香啊!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話音剛落,一位身著麻布長裙的女子走出木屋。

    天生麗質的她儘管這身打扮,依舊掩飾不了那種高貴氣質。水淋淋的大眼睛明亮清澈,白嫩的肌膚在陽光下嬌美動人,秀麗的長髮隨風飄起,那芊芊玉指依舊挑逗心神。

    女子望著一臉汗水的男人,急忙迎上前為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滴,解下他身上的獵物,替他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心疼地撅起小嘴溫柔地說道:「相公累不累?」

    男人拍了拍身後掛著的山豬,一臉高興地說道:「不累!看今天的收穫還真是不小。」

    「相公,這些應該夠我們吃上好些天了,明兒就別去了,好好休息一天行嗎?」女子眨了眨眼睛,又為男人整了整衣服。

    「一切都娘子的。」男人溺愛地點了點女子高高的筆尖,蹲下身子將身後重重的獵物扔在了地上,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哈哈哈!看你弄得,都快成花臉貓了。」見狀,女子輕笑起來,拿出手絹墊起腳尖給男人擦了擦臉。

    落日的餘光下,女子的笑容漸漸擴散,她的美深深地扎根於男人的心底。

    「娘子,你真美!」

    男人傻傻地笑著,往日還算白皙的肌膚,在烈日的長期烘烤下,已經成了誘人的古銅色。那張俊俏的面孔在陽光下,又增添了一份男人的歷練,散發出重重的男人味。

    女子雖已為人婦,被相公這麼一讚,依舊流露出閨女的嬌羞,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一副難為情的俏樣。

    她的嬌羞看得男人更是癡迷,忍不住低下頭勾起她的下巴,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下去。

    而她,則閉上眼睛盡情地享受著唇舌纏繞的溫柔,感受著幸福的甜蜜味道。

    這莫大的林子裡,只住著他們一戶。吃的是自己種的,穿的是自己紡的,就連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具都是靠他們勤勞的雙手製造的,偶爾下山男人還會為女子換些漂亮的頭飾回來。

    這裡沒有紛爭,沒有權力,沒有殺戮,一切平靜如水,自由自在,仿似神仙美眷的生活。

    日月為伴,花香惹人,清晨甘露,落日餘暉。

    在好山好水中相依偎,那可是另一種淡淡的幸福,這種幸福只有親自體會過的人才知道是何等美妙滋味!

    「王爺,你後悔嗎?」

    離開男人濕潤的唇,女子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望著他的目光。

    男人重重地搖了搖頭,撩開她胸前的長髮,長髮隨著微風輕輕飄起,他低頭在她耳邊溫柔地低喃道:「不!再也沒有逍遙王爺,站在眼前的只有杜雪兒的相公納蘭靖,一個可以一生一世相伴的男人。」

    溺愛地再次親吻著她的唇,抬頭,他眼中浮現出一抹悔意又繼續說道:「如果說後悔,相公最後悔當初對你的狠心折磨,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娘子……心裡可恨?」

    「不!雪兒不恨!也許沒有經歷這些,或許現在的我們不會懂得珍惜今天的一切。塵世間的殺戮和權利太多,讓人覺得活得疲憊。相公你看!這滿山遍野的蝴蝶花開得多麼鮮艷,它們也在為我們脫離那些紛爭高興不是嗎?」

    偎依在納蘭靖的懷裡,杜雪兒指著眼前開得燦爛的蝴蝶花,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深深地呼吸著花的香氣。

    「雪兒……」

    望著杜雪兒的眼睛,納蘭靖的目光中寫著感激和快樂,擁著懷中的人兒,兩人一同望向了湖面。

    湖面,忽然蕩漾起紫色的波紋,竹筏邊上冒出兩個小腦袋。漸漸地水中爬出來兩條紫色的蛇,它們靜靜地偎依女人身邊感受著幸福的味道。

    太陽就快下山時,他們相互牽著對方的手上了竹筏,坐在竹筏上她靠在他的懷裡,風吹動著湖面,竹筏在湖面上悠悠蕩蕩地漂浮著。仰著頭欣賞著黃昏的美麗,幸福環繞在他們彼此心間,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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