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水柔柔所料,納蘭靖在天明之時趕回了逍遙王府。
剛進門,就看到水柔柔滿臉淚水地跪倒在地,可憐巴巴地哭泣著,苦苦地說道:「柔柔恭迎王爺回府,您可算回來了。」
眼見此景,納蘭靖心緒不寧起來。四周張望了一番,沒發現杜雪兒的影子,他的心糾結地發疼。
「雪兒呢?」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他用力地將地上的水柔柔拽了起來。
「姐姐……姐姐……她……」
水柔柔面露驚慌的神色,不敢正視納蘭靖的目光,顫抖的身子低下頭,絕對入戲地保持著鎮定。
「說!她在哪?」
感覺到水柔柔的顫抖,納蘭靖心中的不安變得更加強烈,不祥之感迎面而來,他的臉忽然冷若冰霜。
「姐姐她在……在原來的院子。」縮了縮脖子,水柔柔小聲地說道。
「原來的院子?」
重複著水柔柔嘴裡的話,納蘭靖心裡想著杜雪兒怎麼會搬回原來的院子?再注意看水柔柔眼中那抹害怕,鬆開手就奔向杜雪兒原來的別院。
還未進門,那股熟悉的蝴蝶花香撲面而來,他確定杜雪兒一定在裡面。
輕輕地推開門,杜雪兒和宋玉鵬雙雙映入納蘭靖的眼裡。
「不!」
大喊一聲,他奮力地拔出腰間的寶劍,衝到床邊對準宋玉鵬一劍刺進了心房。
「啊!」
尖銳的吶喊聲後,宋玉鵬睜開了雙眼,連最後的掙扎都沒來得及,就被納蘭靖又是一劍刺了下去當場斷了氣。
這一聲喊叫將身邊的杜雪兒從美夢中喚醒,感覺到臉上濕漉漉的,她用手抹了抹,睜開眼,看到自己的手被染成了血紅。
「來人!把姦夫的屍體掛在王府中庭,鞭打十日扔出去餵狗。」
納蘭靖帶血的雙眸緊盯著露出肌膚的杜雪兒,氣呼呼地握著寶劍的手不停顫抖起來。
「王爺!千萬不要,姐姐已經有了一個月身孕。」
突然,水柔柔從門口衝了進來,拽住納蘭靖的褲腳做出苦苦哀求的表情。
「身……孕!」
這兩個字可謂咬牙切齒,此時的納蘭靖完全被憤怒沖昏頭腦。他怎麼都沒想到原本想給杜雪兒一個大驚喜,沒想到她給自己的驚喜更是驚心動魄。
好!好個表裡不一的賤女人!
「告訴你,休想去死,要死就瞪著拿軒轅的子民陪葬!來人!將她綁到院子裡!」
丟下冰冷的話語,他扔掉了手中的寶劍,邁開大步離開這令他抓狂之地。
第二天,居然是冬天反常的烈日,烈日雖然不及夏天般狂猛,卻讓人脫下了厚厚地大衣。
烈日炎炎下,王府後院子的一處空地上,架起了一個木架子。然,這木架子上所架不是別物,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空地上沾滿了斑斑血跡,沿著木架上緊鎖的女人的鐵鐐往下蔓延。女人臉色暗紅,嘴唇開裂,皮膚已經出現了脫水現象。
一滴,兩滴,三滴……
凌亂的長髮蓋著面目全非的面容,撒落在傷痕纍纍的身上。劃開的衣服看到裂開的傷口還在冒血,冰肌如雪的肌膚變成了凹凸不平的血坑。
她的神志已經迷糊,似乎又回到了新婚之夜,恐懼已經不再重要,死也並不可怕。如果真的死了,對於她來說才叫解脫。
可是,她不能!不可以!
她的命太貴了,貴得讓她連死的權利都已經被剝奪,只能任憑鞭子一次次在身上揮落,堅強地頂住那可怕的殘忍。
靜!
靜得讓人覺得可怕,靜得所有人不禁寒顫入睡,就連看守都提著七分膽子,怕一個不小心腦袋搬家。
已經是午時,不遠的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讓看守們一下精神抖擻全都站起來筆直地站在女人的面前,等候著惡魔的差遣。
近在咫尺的男人,身著華麗長衫,雙眸中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直逼向被鎖於木架上的女人。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絲感性的幅度。
他咬牙切齒地上前一步勾起她的下巴,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剛才的笑變成了一抹寒冰,雙眸中燃燒起炙熱的怒火,指尖在她僅剩的完整肌膚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如同狼般舔了舔指尖的血腥味後,他將整張臉湊近道:「如何?喜歡本王的伺候嗎?哦……差點忘記了,你很堅強。」
話畢,他從身後抽出一條細細的皮鞭,這是他精心為她打造的,並早已幻想過烈日暴曬後的肌膚在揮鞭之後的興奮。
鞭子在她臉上輕拂而過,他的笑僵硬起來。隨即聽到『嗖嗖』兩聲,皮開肉綻,鞭子上很快染上了女人的血跡,那股血腥味變得更加濃烈起來。
她無力呻吟,就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只聽到院子裡迴盪的狂笑聲,笑聲尖銳得貫穿整個花園,彷彿頃刻間那些花草都因為這樣的殘忍而枯萎。
男人沒有看到預想的效果臉上不悅,一把揪起她的長髮,閉上雙眼呼吸著血腥氣息,親吻她爆裂的雙唇。給了她僅有的一點滋潤後,他的吻蔓延至肩膀,忽然間他張大了嘴用力一口下去,在她露在外的肌膚上留下帶血的齒印。
「啊……」
終於聽到幾乎窒息的叫喊聲,但男人並沒有罷休,他撥開她臉上的亂髮,深呼吸下聞到那讓人興奮的血腥味道,霸道地覆上她的柔唇。
痛!
撕心裂肺的那種痛,這不是從心裡傳來的,而是下身的危機逼進。她知道自己已經頂不住了,一陣身體的顫抖後,她感覺到身下熱潮湧出,似乎靈魂已經離開了軀體。
男人也感覺到他身上忽來的濕潤,推開女人低頭一看,她的褻(xie)褲在滴血,而他的手已經被紅色完全染紅。
哈哈哈!哈哈哈!
笑,他放聲地大笑,他的東西就算不要,也不會容許別人染指,就算毀了也無妨。這,就是背叛的下場。可看著被血洗刷的屈辱,他的心卻不知為何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也大笑起來,笑聲如同尖刀狠狠地刺進他的心,也刺破了她殘留在心裡最後的期望。是啊,自己在期望什麼呢?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呢?包括她未出生的孩子。
冷冷的注視著眼前這個男人,讓恨同這血水一樣,湧出來,四溢開,染紅整個庭院,毀滅一切。
納蘭靖!她杜雪兒會永遠記住這個名字,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