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禍水罪妃 第五卷 貝勒來訪
    屋子裡剩下杜雪兒和水柔柔,還有兩個貼身丫頭,兩人便開始了閒話家常,說著說著說到了敏感問題——子嗣。

    「王爺現在應該特別想姐姐給他生個兒子,繼承納蘭家的香火。」

    水柔柔試探性地問道,眼神中少不了內心的妒忌,嘴上輕輕地咀了口茶,目光停留在杜雪兒的臉上。

    杜雪兒捂著嘴淡然一笑,她又何嘗不想為王爺留下一點血脈。但是,肚子不爭氣,她也一點辦法也沒有,一切都是聽天由命的事。

    看著杜雪兒的笑,水柔柔覺得很是不妥。莫非她早已經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那剛才林御醫的說辭不是穿幫了?

    不!應該不會,她不是那種能夠隱瞞心思的女人,應該只是幻想而已。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姐姐何必害羞?」假意的溫柔笑容,水柔柔拉著杜雪兒的手,像極了閨中姐妹,讓杜雪兒內心感覺溫暖無比。

    不過,一旁的珠兒可不這麼想。

    她心裡擔心杜雪兒會上了主子的當,如果杜雪兒真的懷有身孕,現在王爺又不在府上,對於杜雪兒來說會是很危險的事。她太瞭解主子了,本來就恨,絕對不會輕易讓杜雪兒給王爺留下子嗣。

    小小則心不在焉地聽著兩個女人的談話,心裡想著今晚要如何才能讓主子睡得暖和些。這風寒還真像水柔柔說的那樣,可大可小,以後她一定要注意些。

    「其實王爺也提過此事,只是雪兒肚子不爭氣,所以到現在……」低頭,杜雪兒看著平平的肚子,心裡有些生自己的氣。

    水柔柔聽在耳裡,惱怒在心。

    該死的男人!從來都不曾在她面前提過生子嗣之事,他們之間除了歡愉,沒有太多語言。不過,在此之前,他對很多女人都是如此。估計唯獨杜雪兒,他提起過這事。

    說白了,還是女人的嫉妒心作怪。

    但她水柔柔就是女人,一個表裡不一的女人,所以也逃脫不了這樣的束縛。看著納蘭靖越心疼杜雪兒,她的心就越痛,越痛就越恨。

    嘴上,她還是安慰地對杜雪兒說道:「姐姐何必心急,來日方長,王爺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

    杜雪兒點了點頭,她當然也希望他早些回來。沒有他的臂膀,她睡得都不會太安心。

    特別是枕頭上他殘留的味道,每每深呼吸的時候,都讓她腦海裡浮現他的溫柔,最後念念不忘地將想念帶入夢中。

    正當兩人說到此事,一守衛跪在門口大聲稟告道:

    「啟稟王妃、水姑娘,宋貝勒來訪,正在大堂等候王爺待見。」

    杜雪兒一聽,驚愕地看看水柔柔。心裡估計宋玉鵬應該不知王爺遠征,否則怎會此時來訪?

    水柔柔就不這麼想,她覺得宋玉鵬此時來到定有別的目的。王爺可是奉旨出征,沒理由身為貝勒的宋玉鵬全然不知。

    「王爺已經出征,這該如何是好?」

    身為王妃,待見王爺的好友本是義不容辭的事。但是,她知道宋玉鵬不像司徒長風那般正直,名聲也不是太好。輕易待見,她怕有不好的流言蜚語影響到王爺的聲譽。

    「姐姐,您現在可是王妃。既然王爺不在,好友來訪自然要去見見才是。姐姐別擔心,柔柔陪你一起去。」

    說著,水柔柔未等杜雪兒說話,大聲吩咐門口的守衛道:「去告訴宋貝勒,王爺不在府上,王妃一會兒過去,請他稍後片刻。」

    原本還在猶豫的杜雪兒聽水柔柔這麼一說,又覺得這話有道理,急忙站起身朝小小招了招手。

    心不在焉的小小還歪著腦袋看著房梁,根本沒注意到主子的目光,嘴上還不停地傻笑著。

    這讓看在眼裡的水柔柔就想破口大罵,卻被杜雪兒的眼神壓了下去。只見,她悄悄地走到小小身邊,小聲地問道:

    「小小,是不是在想今晚給主子做些什麼好吃的。」

    小小隨口答道:「不!小小在想,今晚怎麼才能主子睡得更暖和些。」

    說完,又覺得不對,轉頭看到主子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頓時臉『刷』地全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聽著小小關心的話語,杜雪兒溺愛地用手指搓了搓她的小腦袋,笑了笑道:「傻丫頭,蓋多幾床被子不就行了。」

    「不行!那樣會容易喘不過氣來,小小還是再多想想好了。」說完,小小又揚起了腦袋,打算繼續冥思苦想。

    「這些你再慢慢想,現在給主子梳頭更衣,王爺有朋友來訪,正等著呢!」杜雪兒無奈地笑了笑,對於單純的小丫頭,有時候覺得就像個小妹妹般可愛。

    珠兒歎息啊!

    或許就只有杜雪兒對丫頭會有這樣的耐性和善良,要是換成是她主子,她的臉早就腫成饅頭。哪還會想現在,半句責怪的話都沒有,還好好聲聲地重複剛才的命令。

    水柔柔討厭杜雪兒對待丫頭的態度,心裡想著怎麼說都是王妃的身份,對丫頭自然要擺些架子出來。怎可像現在一樣,看上去沒上沒下,都不知道杜雪兒的腦袋是不是浸水了。

    小小的手腳很快,一會兒功夫就把天生麗質的杜雪兒打扮得花容月貌,完全沒有剛才那種蒼白的樣子。

    這動作看得一旁的水柔柔又開始了妒嫉,看了一眼不作聲的珠兒,想著自己身邊的丫頭怎麼都是笨手笨腳,又覺得讓杜雪兒撿了便宜。

    站在鏡子面前照了照,杜雪兒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身邊的小小不忘再給她穿上件貂皮外衣,免得出門容易著涼。

    「這個就不必了吧?也就是幾步路的功夫。」

    杜雪兒覺得有些累贅,伸手就想將皮外衣脫下,又被小小撅嘴的表情制止住。

    於是,四人加快了腳步來到了王府的正廳。

    此時,焦急等候的宋玉鵬不停地喝著杯中的熱茶。原本他只是路過,想來看望納蘭靖,沒想到這小子動作這麼快,居然先他一步出征了。

    這下,他不走也得走了,外面的雪下得那麼大,都不知今晚會停留在哪個荒郊野外?他真不想這樣離開。

    但,剛才聽聞王妃要待見,他心裡覺得很是好奇。猜測著納蘭靖的王妃,是不是就是上次被打得半死的杜雪兒,打算看個究竟再離開,如果王妃能開口挽留,那就不用受露宿之苦了。

    入門, 杜雪兒的美麗容顏就看愣了色心十足的宋玉鵬,讓他目不轉睛地忘記了身份。

    見狀,杜雪兒羞澀地點了點頭,讓小小扶著坐到了最旁邊的椅子上,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水柔柔見狀,心裡樂呵起來。

    想著既然宋玉鵬是個登徒子,來得真是時候,她正心裡發愁如果杜雪兒真的有了身孕,要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杜雪兒。現在有他相助,只要將他變成手上的棋子,好戲就不會太遠。

    如此,她扭動著身姿,用魅力吸引著宋玉鵬的視線,故意亮著嗓門大聲喚道:「貝勒爺……貝勒爺……柔柔可是很久沒見您了。」

    宋玉鵬被水柔柔的高聲拉回現實,發覺失態,急忙將目光轉向水柔柔,發現這女人正對他不停地拋媚眼,站起身迎上去。他全然不顧在場有其他人,曖昧地說道:「柔柔姑娘還是這麼嬌美動人,讓玉鵬對納蘭兄真是羨慕不已。」

    假裝害羞地低頭捂嘴輕笑,水柔柔依舊不忘多給宋玉鵬幾個大大的媚眼,電得宋玉鵬兩眼發直。

    「咳咳!」

    一旁的小小有些看不下去,摸了摸喉嚨咳嗽了兩聲。

    心想這對狗男女還真是不怕別人說三道四,看來水柔柔與那風靈半斤八兩,都是一路貨色。都是主子心軟,當初讓王爺將此人一起逐出王府,現在也不用再這裡污染大伙的眼睛。

    水柔柔狠狠地瞪了小小一眼,拉拉低低的領子,頓時感覺冷風灌入身子,有些寒冷起來。

    宋玉鵬老實地坐回了椅子上,眼神再次回到美麗的杜雪兒臉上,開口客道道:「玉鵬還以為納蘭不會那麼快啟程,所以打算過來看望一番,沒想到……」

    「王爺心繫邊疆安慰,一刻都不願停留,前日接到聖旨,昨日就啟程趕往邊疆,所以才會錯過了貝勒爺的來訪。」杜雪兒不敢看宋玉鵬那色咪咪的眼神,能感覺到他炙熱正望著自己,低著頭只顧喝著杯中的熱茶。

    「不過,王爺就算不在,王妃也同樣會盡地主之誼。如果宋貝勒不介意可以留下來住上一陣,等雪小些再離開都成。」

    又是未等杜雪兒開口,水柔柔先一步對宋玉鵬挽留。因為她看得出,杜雪兒不可能開這口。

    「柔柔說的是,雖然王爺不在府上,貝勒爺也得等雪小些再離開,如果需要雪兒出聲地方,大可放心開口。」

    水柔柔都已經出口挽留,她杜雪兒覺得身為王妃,沒理由再改口,只能附和著水柔柔的話。

    「是啊!今年武烈的雪下得比往年更大。」一聽要留他下來,宋玉鵬自然樂意。剛才又見水柔柔的表現,心裡已經開始打起了如意算盤。

    「是嗎?」

    原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杜雪兒又敷衍地點了點頭。

    抬頭,看著還在飛飛揚揚的大雪,她心裡惦記著遠方的納蘭靖是否會好好照顧自己?這個冬天,不知他會不會也像她一樣覺得特別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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