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還是處子之身?」他錯愕地擁著眼前遍體鱗傷的女人,身體卻無法壓抑住那充滿野性的慾望,依舊猛烈地抽動著。
「啊……啊……」
隨著他的節奏,杜雪兒閉上了眼睛,身體漸漸隨著他的一次次進入而放鬆,享受的小臉上浮現出點點紅潤,嘴裡還不斷發出了他夢寐以求的呻吟。
即使現在她的身體已經佈滿了鮮紅的遐思,但依舊是他見過的最美,他的理智為她崩潰,他的身體為她瘋狂,就連那種痛都是如此地歇斯底里。
一次又一次地享受,一次又一次地佔有,直到他一身疲倦無力,才喘息著解開了她身上的束縛,吃力地抱起她的身體上了床。
疲憊的杜雪兒睜開了雙眼,驚訝地看著腿間流淌的鮮血,疼痛中嘴角依舊強扯出一絲微笑。
「王爺……你現在相信雪兒是清白的,清白的……」
她用眼淚釋放出這些日子心中的憤怒和不平,用那微弱地笑容展現著她清白的欣慰。
「你記得本王了……」
納蘭靖激動地俯下身子,親吻著她帶淚的小臉,眼中的憤怒被後悔的內疚全然佔據,擁抱著她遍體鱗傷的身體,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起來。
她是清白的!
那就是說從頭到尾都是全都是他的誤解,回想著曾經對她的傷害,他的心在滴血。誰可以告訴他,這一切到底是如何開始的?愣愣地看著她,他惱怒地用力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王爺!王爺……」
看著他的自責,她的心也在痛。
她自盡換來了第一次失憶,忘記了新婚之夜的發生的一切。
他的箭刺穿了她的身體,她在生死邊緣徘徊下,她在他的懷裡看見了他懺悔的目光。
醒來,她再次失去記憶。
然後,老天的玩笑開得太大,他們的誤會在沒有那段刻苦銘心的記憶下更加加深,最後搭上了青兒的性命。
他們的幸福是實在來得太痛苦,罪孽感襲入她的腦海,崩潰的她撲進了他的懷裡放聲地痛哭起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老天的玩弄嗎?」
緊緊地擁著懷裡的人兒,納蘭靖痛苦地流淌下淚水,這次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補償虧欠她的一切。
「不!不是老天的玩弄!不是!」
忽然間,洞房之夜的場景在杜雪兒腦海裡一一再現,她激動地坐起身來,抽嚥著道出了那晚的一切……
紅燭過半,夜已深沉。
相比逍遙王府前院,後面的庭院顯得格外冷清。走廊兩旁掛著大喜的紅燈籠,照亮著地面,卻安靜地出奇,喜慶之夜這座庭院也顯得很是淒涼。
正對走廊的房門便是今天的洞房之地,屋子裡點著大紅蠟燭,廳堂上貼著大紅喜字,錦繡絲綢鋪滿床,珠寶玉石鑲滿屋,就連墊在床前地上的紅墊子都是包上金邊的。
屋子正中央擺放著紅木圓桌,桌子上擺滿著一桌宴席,那是供新人們喝交杯酒用的。此時,飯菜的香氣直接撲向已久坐床上的新娘。
新娘覺得頭上的鳳冠太重,忍不住晃了晃身子,不自在地偷偷掀開紅蓋頭,偷偷地看看發覺四下無人。
對於她來說屋子裡的一切是如此地陌生,身邊沒有任何親人,就連隨身丫頭也在過關口的時候被人『請』了回去,如今她可算孤家寡人一個。
看看堂上的大紅蠟燭眼看燒得就快沒了,她親愛的夫君為何還不見歸?揉了揉手中的絲巾,她想到娘親在臨出門之前訴說的洞房之舉,臉不禁紅潤起來。
摸著滾燙的臉蛋,她抬頭看到桌子上豐盛的飯菜,摸了摸肚子不停地咽起了口水。
此時,腦海裡都是娘親來時叮囑的話:嫁入夫家,要端莊賢惠,切莫讓人笑話。新婚之夜,一定要等到夫君入房掀起蓋頭,兩人才能用膳喝交杯酒。
想來,她此刻已經犯了娘親說的一個大忌,眼巴巴地看著食物,聽著肚子不爭氣地叫喚起來。
唉……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不知是不是前院客人太多,所以相公才會遲遲未歸?她有些疲憊地身子往後一傾躺了下去,感覺身下凹凸不平似乎放著什麼東西。
快速地下了床,站起身掀開墊被一看,發現床板上滿是核桃和花生,立馬見她面露喜色。她心裡想著吃桌上的東西會顯得不雅,這些小東西應該不會了吧?
賊賊地笑了笑,將核桃放到嘴裡咬了咬。結果核桃咬不開,她只能花生撥了好幾顆一起塞進了嘴裡,津津有味填起了肚子。
正當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慌忙把花生殼往床底一扔,拍掉手上的花生皮,快速地將紅蓋頭蓋上。
『咯吱』一聲! 門被推開了。
透過半透明的紅頭巾,她看到從門口走進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人一身喜服,頭上還帶著禮冠,腰間繫著紅綢緞,一看便知是今天的新郎官。
他低著頭,身子都搭在旁邊女人的肩膀上,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氣,看似今晚喝了不少。
女人一臉重重的脂粉,似乎風一吹就能飛起一疊。那感性的身材讓男人看了容易噴火,又見女人穿著半透明的肚兜,披著一層輕紗,稍微動動身子就能看到波濤洶湧,絕對讓男人看了心都癢癢。
只見,女人不悅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新娘,眼神裡寫著不滿和妒嫉,不爽地小嘴一噘從鼻子裡哼哼了幾聲。
「喝,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聽……聽說本王的新娘勝過嫦娥……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正是納蘭靖,他閉著眼睛,兩隻手不停地揮舞著,用力推開身旁的女人,一個轉身就坐到了床上。
而那女人就是風靈,她見狀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悠了一番,以最快的速度坐到了納蘭靖和杜雪兒中間,不客氣地挪了挪屁股將新娘子往邊上擠。
聽到「哎喲」的一聲,新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新娘就是杜雪兒,那個未經世事的較弱女子。
可憐的她害怕地掀開紅蓋頭,看到艷麗的女子正偎依在新郎懷裡,不時還發出嬌氣的撒嬌聲,整個人都傻了眼。
「哼!學著點!」風靈狠狠地瞪了新娘一眼,一點沒有退讓的意思,嘴角浮現出一抹奸笑,當著杜雪兒的面很快將身上扒得只剩一件肚兜。
這樣的動作可把杜雪兒給嚇壞了,只見她臉色蒼白地坐在地上,心慌地怦怦亂跳起來。
緩緩地轉頭讓她心裡又是一驚。老天!大門如今可是敞開著,這女子為何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好心的她接連兩個踉蹌才站起身來,邁開步子走到門口將大門給關上。
她背靠著大門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床上的兩個人,就怕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接受不了現實暈倒過去。
風靈得意地笑了笑,輕輕地撫摸著納蘭靖靠在她肩膀上的臉,感覺到胡茬的刺激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嘴裡發出暖昧的呢喃聲。
納蘭靖做了個深呼吸,被風靈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深深地吸引了。只見他順著風靈的脖子往上親吻著,直至吻到她細嫩的臉蛋,最後用他感性的雙唇覆蓋住風靈的櫻桃小嘴。
靠在門上的杜雪兒心裡害怕,卻又忍不住被這樣的畫面吸引。見她面紅耳赤,腿不聽使喚地走到了床邊,面對著現場的戲份毫不躲避。
風靈一邊接受著新郎的愛撫,一邊注視著杜雪兒的舉動。她沒想到新娘居然沒被嚇跑,反倒對他們的精彩表演產生了興趣。
既然這樣,她風靈也不是小氣之人,給了杜雪兒一個白眼霸道地說道:「要想呆在這個屋子裡就給我老實點,風靈姐姐也不介意教你幾招,我們逍遙王爺可不喜歡太清純的女人。」
杜雪兒被一語驚回現實,大大地往後退了幾步。
清醒,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女人一輩子最珍貴的一晚,自己的相公跟別的女人在床上上演著激情戲,而她,卻只能做一個看戲的傻子。
不!不!
理智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就在她想發洩時,床上的風靈將納蘭靖的衣服全扔在了她身上。
抬頭一看,她往後又退了一步穩穩地跌坐在地上。
眼睛模糊了,但她小聲的哭泣未能換來床上風靈的內疚感,相反還讓風靈更加放肆起來。她不時看看跌坐在地上的杜雪兒,一個翻身坐到了納蘭靖身上,接下來不堪入目的場面一一再現。
杜雪兒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站起身,淚流滿面地看著門口。此時的她很想扶著牆壁衝出門外,又怕此事張揚出去顏面無存。
轉頭看到床邊不遠放著的古箏,她努力地擠出一絲笑意,緩緩地移動步子靠了過去。
既然場面如此精彩,她這個做娘子的也不能袖手旁觀。見她盤地一坐,彈指間將一曲將軍令獻上。
琴聲在屋子裡迴旋,與他們的喘息聲混結成一首撕心裂肺的交響曲,在杜雪兒心底不停地彈奏,奏出了她新婚之夜的淒美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