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禍水罪妃 第4卷 柔柔轉頭
    「哈哈哈!哈哈哈!好!果然是條好狗!」

    風靈大聲狂笑起來,也因為冬梅的所作所為堅定了她繼續欺壓杜雪兒的信心,橫眉瞪眼間,危險的氣息從眼中逼出。

    「主子……主子,你怎麼了?」

    青兒奮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一身疼痛,慢慢地爬向主子身邊,伸手去握主子的手。

    「青……青兒……」

    顫抖過後,杜雪兒嘴裡吐出一灘鮮血,腦海裡浮現出一絲失去的記憶,朦朧的感覺激起了她頭上的疼痛。

    「滾開!」

    風靈一腳踩在青兒手上,站在主僕中間,蹲下了身子隔開她們的視線。

    「現在沒有了傾城火舞,沒了司徒長風的庇護,看這次還有誰能救你?」風靈得意地笑著,用手勾起杜雪兒的下巴,仇恨的目光中滲出心中殺氣,恨不得在她臉上劃上一道,讓這張迷惑男人的臉從此消失。

    但,她心裡又擔心王爺那顆舉足不定的心,生怕他會在忽然間想到這個賤人,到時這賤女人再在王爺面前告上一狀,到時候必定惹來殺身之禍。

    所以,她只能告訴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反正這樣的日子不需要再堅持太久,到時候看王爺怎麼去懲罰這賤人,那場景一定非常精彩,她可是無比期待那天的來臨。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青兒流著淚,搖晃著風靈的雙腳,使勁地搬開踩在主子手上的腳。

    「欺人太甚又如何?臭丫頭!」

    冬梅使出全身力氣,拽著青兒的頭髮將人使勁往旁邊拉,痛得青兒淚流滿面,大聲地喊叫起來。

    見狀,風靈興奮不已,狂笑聲後移開了踩在杜雪兒手掌的那隻腳。轉身,她走到花邊,伸手摘下一朵蝴蝶花插在了頭頂上。

    望著這一片開放艷麗的花兒,她的心又被狠狠一擊。發狂地亂踩一痛,將好些花枝折斷,扔在杜雪兒和青兒身上。

    嬌笑一聲過後,她對冬梅勾了勾手指,瞪了杜雪兒一眼,扭動著細腰大步走出了的院子。

    院子裡一片狼藉,青兒無力地躺在地上,杜雪兒因為疼痛暈死過去。風一吹,那跌落在地上的花瓣紛飛開來,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此時,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裡。他快步上前將地上的杜雪兒抱了起來,滿臉焦慮地將人抱回了屋子。

    青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來人將人抱進屋子才緩緩地疏了口氣。扶著牆壁站起身,慢慢地跟著走進屋去。

    「為什麼要這麼傻,明明知道留下來只會受罪,到現在卻還不願意離開?這個男人現在對你還這麼重要嗎?」

    男人輕輕地為杜雪兒擦拭著額頭上的鮮血,心疼地看著她憔悴的臉,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

    其實剛才他就想出現將風靈趕走,又怕這樣的舉動暴露地太多,會讓杜雪兒的日子更加難過。所以,他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在旁偷看,確定風靈依然離去,才站了出來。

    青兒無力地跌坐在床邊,主子如今沒有了王爺的呵護,任何人都可能對她動手,特別是風靈那個狠毒的女人,難以想像接下去風靈還會對主子使出什麼更可怕的手段。

    抬頭看著心中唯一的希望,她無力地苦苦哀求道:「穆公子,你還是帶主子離開吧?再這樣下去,主子早晚也會被折磨致死。」

    穆雲白猶豫地搖了搖頭,他何嘗不想帶著杜雪兒離開。只是,就這樣離開,杜雪兒要承受多少的心理負擔,她能接受嗎?

    看著她痛,他的心也同樣趟血,而且上次也問過她,她並未做出反應,他怎能這麼霸道,如此作為與那個惡魔又有何區別?

    他不要這樣,即使要走,他也希望得到她的心甘情願。如果只是得到杜雪兒的人,得不到她的心,那跟現在的納蘭靖有何不同?

    青兒難以置信地看著穆雲白,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主子的男人,難道也跟納蘭靖一樣,可以將主子的生死不顧,寧願看著主子傷痕纍纍的一次次在垂死掙扎,也不願伸手拉上一把嗎?

    那這樣主子豈不是更加可憐,連最後可以依靠的人都沒了。不知道主子醒來之後,心裡會有多難過。

    「青兒,不是雲白不想帶她離開,是她不願意跟雲白走。她的心裡雖然已經沒有了對納蘭靖的記憶,心中卻依舊對那個男人有那麼一絲難捨。」穆雲白歎息著,伸手撩開她額前的秀髮。

    難捨?

    青兒在心裡重複著這兩個字,細細想來主子確實對王爺有那種不捨,這可是她原來一直沒有想到的。

    穆雲白將目光轉向青兒,耐心地說道:「青兒一直沒察覺到,你的主子一直活在負累中,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和目標,甚至連喜歡的人都不知道應該是誰?」

    依照著這些天的觀察,穆雲白經常看到她一個人坐在涼亭中間,眉目間夾藏著思念的痛苦,嘴裡經常自言自語地念叨著,就像失常的那種人,看了讓人不得不擔心。

    「穆公子說得沒錯,主子最近整日魂不守舍,精神受到壓抑,青兒也擔心再繼續下去主子會發瘋。」青兒何嘗沒注意到這點,但這是主子的心結,要解開心結必須靠主子自己,她這個做丫頭的可幫不上半點。

    「呃……」

    昏睡的杜雪兒聽到耳邊的談話聲,扭動著脖子微微地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她熟悉的面孔,看著他的臉,她的淚水奪眶而出,掩埋於內心深處的那種脆弱的堅強被無形瓦解,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雪兒……」

    穆雲白小心地將人扶起,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心疼地將人抱進懷裡,真希望這樣的擁抱可以是永遠。

    青兒知趣地走出屋子,關上房間的門,想住主子現在的處境,心裡難過地靠在大門上痛哭起來。

    屋子裡,兩人沉默地看著敞開的窗戶。

    外面,零亂不堪地院落裡那蝴蝶花瓣在半空中飛舞,蝴蝶花瓣隨著風的方向飛落進屋子裡,落在了床邊上。

    杜雪兒伸手將花瓣放在手中,那花瓣上似乎感覺到她的右上,花瓣的紅色漸漸淡去,上面的經脈漸漸變黑,最後成了枯萎的白片飄落於地。

    「這……」

    一種不好的預感迎頭而來,她的右眼皮開始不停地跳動,讓她覺得心虛不定起來。

    穆雲白一直注視著杜雪兒臉上的表情,看著她的驚慌,他心也被那種不祥的預感覆蓋,雖然感覺到不安,但嘴上依舊溫柔地勸說道:「不過是一片蝴蝶花瓣,雪兒可別想得太多。」

    「娘說,蝴蝶花是生命力最強的花兒,如果雪兒也能像蝴蝶花那樣堅強,就不會像現在過得如此艱辛,雪兒真是沒用,到現在還什麼都想不起來。」杜雪兒抱怨地捶打著胸口,心碎的那種傷痛讓她身子往前一傾。

    離開了穆雲白的懷抱,她將兩手支撐在床沿上,閉上眼睛思索著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

    穆雲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背負太多的女人,寧願把罪名全都怪在自己身上,也不願去逃避厄運的到來。相比之下,他自歎不如。到現在,他仍然因為種種原因沒跟納蘭靖正面相抗,眼巴巴地看著心愛的女人在不停地忍受痛苦的折磨,卻無能為力。

    「走吧!雪兒休息一會就沒事了。」杜雪兒強扯出一絲笑容,輕輕地推了推床上的穆雲白,希望他快些離開此地,免得招來禍事。

    而且這可是王府重地,說不定王爺很快就會回來,要是讓他見到有男人在屋子裡,還不知道又會惹出其他更可怕的事。如今,老天既然要給她這樣的懲罰,誰也無能為力,她更不想別人再因此受罪。

    「沒事的,讓雲白陪著你,這冰冷的王府之內,多個說話的丫頭都沒有。也不知道那該死的納蘭靖到底想些什麼?他就這樣對待心愛的女人嗎?」說到納蘭靖他穆雲白心裡就有火,一團殺氣騰騰的怒火。

    杜雪兒微微一笑,她也想知道那個男人心裡想什麼?他一直口口聲聲說愛她,卻不願意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尋到那段失去的回憶。

    如果真的愛她,他就應該等她,而不會選擇寵幸風靈來傷害她。

    「雪兒別太難過,再過些日子,雲白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穆雲白安慰地說道,想到納蘭靖身邊已經沒有了傾城火舞,他現在手上的力量也不亞於納蘭靖,只是時機未到,暫時不敢動手而已。

    杜雪兒抬頭看著穆雲白,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絕望。即便納蘭靖有多少不是,她也不能走,除非他不要她,否則她絕不離開。

    「柔柔姑娘您不能進去!」

    忽然,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從門外傳來,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殺氣,穿透大門逼入屋內。

    「柔柔姑娘……你。」

    門外的青兒故意提高了嗓門,希望裡面穆雲白能夠察覺快些離開,免得被水柔柔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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