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主子難過的模樣,醒目的青兒當然看得出來主子是在為王爺流淚,想安慰幾句,為主子擦了擦眼淚小聲地說:「聽下人們說是王爺將主子抱回屋裡的。」
杜雪兒沒有說話,心裡想像著納蘭靖怒火沖天的目光,此刻,她再次感受到被誣陷的痛。
而相對上回來說,這次顯得更加劇烈,席捲了她所有的溫柔和思念,碾碎了她心中的希望。
「主子,總有一天王爺會明白主子的心。要怪只能怪穆公子糾纏不休,否則也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
說道穆雲白,青兒的語氣中夾藏著厭惡的口氣,將原本他在心目中的形象完全掩蓋。看著主子因為穆雲白而受罪,她在心裡乾著急。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
杜雪兒喃喃自語地念叨著。
愛沒有錯,錯就錯在穆雲白愛錯了對象。一個注定要飽受煎熬的女人,愛上等於墮落,而這個傻男人偏偏就如此執著。
「主子,這話青兒曾經聽說書的說過,但不曾體會過,所以不知什麼滋味。」
青兒搖了搖頭,她看不懂主子到底是沉寂在對王爺的恨意中,還是在對穆雲白的感動中。
原本兩個優秀的男人,身邊理所當然該有主子這樣溫柔善良的女子相伴。
只可惜,世上只有一個主子,一女怎能伺二夫,只是如此下去受到最大痛苦和折磨的還是主子。
「主子也不曾體會透徹這話的含義,或許這輩子都不能體會到。」杜雪兒搖了搖頭,這句話應該是對相愛的兩人而言。
而,她到現在還未弄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關係?
夫妻嗎?
她不知道那晚是否真的與他圓房?
主僕嗎?
她覺得他對她又太過於霸道。
偶爾她能感覺到他因為她而痛,卻總是那麼隱隱約約、斷斷續續,太過於不真實。
青兒看著主子沒有回話,她讀不懂主子與王爺之間的特殊關係,只是未能看到王爺給主子帶來幸福,反而帶來了更多痛苦和折磨。
微風吹過,一抹隱約的身影出現在窗外,傾聽著主僕的談話,在心裡反覆地重複那句話:
問時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