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寵幸,讓納蘭靖失望至極,那女子居然非他寵妾之一。現在王府之內,只剩下風靈未受寵幸。不過他心裡有數,如此清純的氣息肯定不會出自一個妖艷女子之身。
唯一讓他暗自驚喜的是,能在火舞身上再次聞到那個氣息。至少,心中那抹希望尚存。
又是夜,
寂靜的院子,傳來清晰的蟲鳴,清風拂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合奏成一曲自然的催眠曲。
今夜,納蘭靖決定獨自就寢,梳洗完畢讓下人熄滅了門口的大紅燈籠,早早躺上了床。
這可氣壞了準備就緒的風靈,她本以為昨天水柔柔伺寢,今天怎麼也該輪到她。於是,晚飯過後滿心歡喜地開始張羅打扮,一直靜靜地坐在屋子裡等待著他的召喚。
誰知,丫頭回來稟告,得知納蘭靖居然獨自就寢。怒火之下她摔碎了心愛的白玉夜光杯,將丫頭全都趕出房間,撲在床上大哭一番,最後伴隨著淚水入夢。
深夜十分,
納蘭靖的屋子裡一盞燭光依舊亮著,燭光下放著一個花籃,籃子裡躺的正是火舞。
也許是感覺到夜的來臨,火舞翻了個身睜開眼睛。腦袋放上籃沿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眼見床上很安靜,小心地從籃子裡爬到地上,挪動著身子上了床,在枕頭邊停留下來。
床上,納蘭靖趴在被子上,看似睡得正熟,不時還傳出陣陣鼾聲。
它眨了眨眼睛,試著用尾巴掃掃納蘭靖的手背。納蘭靖翻了個身並未睜開眼睛,蜷縮著身子繼續呼呼大睡。
確定主人已經熟睡,它又小心地下了床,沿著窗戶口爬了出去。
而,
此時,一雙銳利的雙眼忽然睜開,嘴角勾起邪惡的笑意,跟在其後出了屋子的大門。
火舞東張西望地在長長的走廊裡遊蕩著,路過水柔柔的房間,特意往別的院子繞去。轉角的地方,一抹身影讓它瞪大了綠豆眼,停在了原地。
它小心地轉身回頭看了看,沒發現有人,看看左邊的路,又看看右邊的路,最後選擇右邊的長廊游去。
屋簷上的影子緊追不捨,看著火舞游去的方向,心裡已經開始猜測會不會去風靈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