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言說道:「他們只是想要永久地封印我而已,至於傷害?哼!倒是我這四個小傢伙受到了傷害啊!」
只聽一旁的青龍神獸說道:「你知道你的這四個朋友是怎麼『提升』的嗎?那是通過特殊的法門,抽取了我們四個的神元力和精神力,強行灌輸給他們的!」
「原來如此,那實在是對不住四位了!」龍韜也有些過意不去。雖說此次只在每個神獸的身上抽取了300神力值的神元力,但要知道:到了它們這個境界,每增加一點都是千難萬難的。
青龍說道:「這不是你的問題。說到底,我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按照大神的要求,擺正了他們四個的方位,我們就要一直被抽取下去,甚至被抽取上萬的神力值也有可能。正是你把他們的方位擺正之後,我們才能根據自己的屬性進行一定程度的干擾,最終中斷了抽取的進程。」
龍韜說道:「那這樣說來,四大神帝確實是非常過分啊。按照他們的意思,或許是要一直抽取下去的。我說呢,在此行之前,青龍神帝還說將我的朋友提升到神帝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此時老者歎然說道:「原以為他們被封印了萬年,一定會有所反思。想不到這麼長的時間過去,這幾個不成器的東西還是這麼下作!」
「怎麼?難道四大神帝萬年之前就很……那個?」龍韜問道。
老者說道:「雖然不能出去,但我對整個神界瞭如指掌。實話告訴你吧,萬年之前,正是他們四個的暴戾恣睢,導致了整個四象神界糜爛不堪,最終被五行神界全面驅逐。」
龍韜突然想到了萬年之前聖武大陸的皇天極,那個最後一屆教皇、也是第一位武聖的「至聖」。恰好也是萬年之前,四象一脈在人世間腐敗糜爛,最終導致了全盤的傾覆。看來,盛衰互相轉換的道理,人界和神界是一模一樣的!
此時老者又說道:「我已經知道了,青龍神帝的意念就是你在人間的祖父。告訴你,自打青龍神帝解禁復活,你爺爺就已經重新歸入他的本尊。所以,如今的青龍神帝已經不再是你的爺爺,你也不要為此而傷心。」
雖然早有預感,但聽到老者的話之後,龍韜還是一陣傷感。不管怎麼說,自己最少完成了爺爺追求一生的夙願了。
忽然龍韜意識到一個問題,急切地問道:「那麼說,要是四象大神一旦解禁復活之後,那麼您……?」
老者笑道:「是啊,我會和你爺爺一樣,重新歸位。對此你也不要擔心,因為作為一個意念凝聚的形體,我們並不是純粹的人。所以說,回歸本體也不是什麼壞事。正常人還有生老病死,我就不能有個壽終正寢的日子嗎?呵呵!」
老者的豁達倒感染了龍韜,使得自己對爺爺的逝去也不再那麼掛懷。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突然發出了一個聲音:「喝——」
是武元!龍韜急忙轉身,發現武元終於睜開了雙眼。與以前不同,武元的目光變得更加精銳,顯示出了無盡的體力和精神力。
緊接著,暴虎、藍鳳兒和龍怒也相繼甦醒過來。經過測算,四人的神力值都達到了1000,完成了向神尊境界的轉化。當然,要是真正戰鬥起來,毫無疑問還是武元最為強悍,因為他的身體強度實在變態。如果單純比身體強度的話,估計炎龍神尊這種巔峰級的神尊也比不過武元。
武元他們雖然沒有參與剛才的那場大戰,但整個過程還是被感知的,包括進入神殿之後的那一席對話。所以武元他們醒來之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四大神獸。最後還是龍怒說道:「無意間得罪了四位大神,還望見諒。若是來之前他們說明用這種霸道而有傷天和的方法,我們決計不敢從命的。」
幾大神獸沒說什麼,倒是老者笑道:「你們以為那四個神帝是鐵了心幫你們?呵呵!」
龍韜說道:「他們當然不會。我知道,他們是為了讓我跟著他們干,這才施以好處的。」
「錯!這根本不是什麼好處!」老者說道,「要是一開始就按照四象的方位施法的話,那還好說。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你們四個特意站錯方位嗎?」
龍怒說道:「小子不知道,請大神指教。」
老者說道:「讓你們站錯方位,就是為了使你們體內的神元力、精神力與自己的屬性產生衝撞。那樣一來,你們的神智就會徹底泯滅。除非你們的精神力超過被抽取者——也就是這四個神獸。但是,可能嗎?」
龍韜等五個人頓時大驚,繼而一陣後怕。「神智泯滅」,那豈不就是植物人了?
老者接著說道:「所謂的甚至泯滅,也並非全無記憶。原本的精神還在,只不過將會永久性地處於被支配地位,他們四個今後的思維也將完全被四個神帝所控制!說白了,就是四具戰鬥工具、人型傀儡!」
「混蛋!」白虎罵咧咧地說道,「想不到他們竟然如此用心!什麼四大神帝,竟然搞這麼下流卑鄙的手段!」
同樣,就連一向不大言語的武元也是一陣暴罵。試想一下,誰願意變成一個沒有獨立思想的戰鬥工具?那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隨後龍韜還明白到:當初四個人從下屆飛昇上來的時候,也是故意錯位站的。就像朱雀屬性的藍鳳兒的提升,就是由龍阿虎來完成的。那樣飛昇之後,飛昇者的體內的神元力便沒有任何屬性,使得四人在接受「提升」之初,不至於和傳輸進來的神元力產生衝撞。神元力變得沒屬性了,但四人身體本身的屬性還在,所以精神力傳輸的時候一定會產生衝撞,最終導致四人有可能變成人型傀儡!
一開始還說要保護自己的兄姊,現在看來,自己差點害了他們啊!想到這裡,龍韜不由得一陣光火!下一次,
老者彷彿看透了龍韜的心思,笑道:「先不要急,你現在還鬥不過他們四個。所以,你要好好研究研究下一步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