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下人來報,說是一隊兵士清晨巡邏時,衝撞了神廟的車隊。本來咱們已經好言道歉,哪知對方不依不饒。咱們的士兵中不知怎麼出來了一個愣頭青,氣不過就動了手,把神廟一位高級人員打傷了!隨後神廟迅速來人增援,把我們那一隊士兵全部抓起來了。」老者上氣不接下氣地匯報。
「高級人員?到底是何人,弄清楚沒有?」黃本元心想,如果是一般的人,此事到容易處理。
「不知道。士兵中有人說像是宇文祭司,但大家一致認為不可能。那個愣頭青只是個黃元武者,怎麼可能打傷宇文行空。如果宇文行空在這裡,十個巡邏隊也不夠他殺的。」老者說道。
黃本元看了看龍韜,帶著一絲神秘笑道:「好,呵呵!咱們這些不中用的士兵,怎麼可能傷到大名鼎鼎的宇文祭司,不會吧,呵呵!走,咱們瞧瞧去,不知辰少俠是否有興趣一同前往?」
「在下向來喜歡湊熱鬧,呵呵!」龍韜報以神秘地一笑。
從前,武神殿在天元帝國各郡只設有一個簡單的神廟,以供世人敬仰憑弔。當時,派駐在此地的人員也都是較為低級的神職人員,很少有祭祀(青元之境)以上的武者出現。自從天元帝國的武神祭壇修建之後,大祭酒林循道帶來了眾多高手,使得武神殿在天元帝國境內的實力暴增。有了充足的、可調配的人手,各神廟的高手也多了起來。以這個玄冥神廟為例,以前只有一個綠元高階的武者,現在一下增加了四名祭祀,而且派遣了藍元高手、祭司宇文行空巡防附近三個郡。如今,宇文行空修為暴跌,其他三名祭祀身亡,使得玄冥神廟的高手只剩下了一個青元高階的武者。
玄冥神廟坐落於玄冥城的繁華地段。神廟前的廣場上,黑壓壓的士兵正在和一群神職人員對峙。
「快快釋放我們那一隊兄弟,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這七八百名士兵的頭目大聲喊道。
「打傷神廟的人,還敢聚眾鬧事,反了你們!」一名領頭的神職人員呵斥道,「難不成你們還敢衝擊武神的神廟!天元帝國建國數百年來,從沒有哪任皇帝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放屁,老子何曾衝擊你們神廟。我們只是要回我們的兄弟!」那名士兵頭目說道,「要不然就叫宇文祭司出來,當著這些百姓的面,咱們也好好說道說道!」
這士兵頭目也不傻,知道神廟個體實力雖強,卻也不可能抵禦七八百人的聯手衝擊。但神廟的最大借力是信仰。一旦發生了大規模衝突,不明緣由的百姓極有可能發生民變。
「放肆!高貴的祭司大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神職人員囂張地說道,「我看,還是先把你們黃總督叫來再說吧,哈哈!」
「我這不已經來了,你們到底想怎麼說?」黃本元不緊不慢地走到前面,身旁的士兵自覺地讓路。黃本元旁邊,是一臉笑容的龍韜。
「原來是黃總督,哼!你是如何管教你的部下的?看看他們,似乎要拆了這神廟才甘心!」神職人員先把一個大帽子扣了過來。
「拆了神廟?主食閣下怎敢產生這種褻瀆武神的想法?」黃本元一句話就把帽子還了回去,接著大聲說道,「事情的緣由我已知曉。那些士兵不小心衝撞了神廟的車隊,自然應當訓斥。但他們已然認錯,為何神廟還要不依不饒,繼續下重手對付他們?受到這種不合理的待遇,他們自然會反抗,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天經地義?說得輕巧!」神職人員說道,「既然傷了尊貴的祭司大人,他們誰也別想活命!」
黃本元聽後,輕蔑地笑道:「笑話,天大的笑話!你說打傷了祭司大人?哈哈哈哈!那名低級軍官只是黃元之境的修為,而祭司的藍元中階世人皆知。差距如此之大,如何傷的了他!」
「這……」神職人員一下對不上來了。其實他們也在疑惑這件事情,但上頭這樣說,他們也只能把疑問埋在肚子裡。
「胡主事,下去!」一名高級神職人員從神廟裡走了出來,很不滿意那胡主事把宇文祭司受傷這種丟人的事說出去。但是此時,許多民眾已經開始私下議論,均感覺到這胡主事說的話太不符合邏輯。
龍韜一看來人,便知道這是玄冥神廟最後的一名青元高階祭祀,因為他的服飾和烈虎山莊前那三位一模一樣。
「原來是月祭祀。既然祭祀來了,事情也就好辦了。您說,這事該怎麼了?」黃本元說道。
「了事?豈會這麼容易。他們的命加起來,也抵不了神職人員所受的傷!」月祭祀霸道地說道。
「這話是您說的不對了!」黃本元義正詞嚴地說道,「《武神法典》曰:武神的光輝普照世人,所以賜給我們眾生平等的權利。作為武神的侍者,閣下這等高級祭祀更應堅守這些法諭。現在竟然說什麼十幾條命不如一個人的受傷,豈不是違背了《武神法典》的法諭!」
黃本元身為文官,且心思機巧,幾句話堵得月祭祀無言以對。此時,龍韜的老熟人——宇文行空終於出現了。他依舊擺出了往常那種高傲的做派,對著黃本元就想呵斥兩句。可他一看到黃本元身邊的龍韜,一下就蔫了下去——「辰、辰濤?辰少俠怎會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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