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祭司忍住劇痛朝腿上看去:一根細細的樹枝深深地扎進了右腿的腿彎之中,鮮血已經開始汩汩地流了出來。抬眼一看,龍韜已經在一丈多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閣下何人?何故如此苦苦相逼!」這名祭司心中萬分驚懼。在快速追趕之中,能夠用一根樹枝擊倒自己,單是這個準頭就了不得。
「我叫辰濤,是個看不慣你們武神殿的人!」龍韜冷冷說道,臉上不復剛才的笑容。
「原來是辰少俠,在下失敬!」祭司惶恐地說道,「在下宇文行空,未曾聽聞我們武神殿與辰少俠有什麼過節,其中定然有些誤會!」
「誤會?有些東西你不明白!」龍韜說著,「按照你的說法,留下兩隻手吧!」
「這,在下……」宇文行空說道這裡,突然暴起,使盡全身最後的氣力攻向龍韜。
「卡嚓!」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響起,宇文行空只覺得右手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啊……」慘痛的聲音響起,就連半里之外的烈虎山莊都聽得清清楚楚。緊接著,宇文行空全身的真元力瘋狂流瀉,轉眼間的功夫,只剩下了少許一點點。
「今日我不殺你,回去告訴林循道,最好是告訴武聖,你們武神殿挖天元帝國的牆角我不管,但不要繼續欺壓普通的窮苦人!」說完,龍韜突然看到了宇文行空手上那枚儲物戒指,心道此人身位武神殿高級神職人員,定然存有不少私貨,便命其取消戒指的禁制。
「這個,辰少俠,裡面實在沒什麼值得您看上眼的東西。」宇文行空一陣恐慌。
「看來我是白費口舌了。其實,殺了你之後,這戒指的禁制不也隨之消失了嗎!」龍韜自言自語說道。
「不要!好的!」說完,宇文行空解除了戒指的禁制。嘩的一聲,大量的金幣湧了出來,估計不下百萬枚之多。除此之外,一些貴重的物品諸如葡萄大小的天晶石也有數百顆。要知道,這天晶石的價格可是同等體積的黃金的百倍。單是這些天晶石,價值也在幾十萬金幣。可見,這宇文行空平日裡定是貪婪成性。另外,戒指裡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龍韜也沒有細看,把所有的東西裝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開,只留下驚魂未定的宇文行空還在那裡發傻。自己堂堂的藍元中階高手,一眨眼的功夫退回到了赤元中階的水準,積累十多年的財富也被搜刮一空,宇文行空死的味道都有。簡單包紮了一下腿上的傷口,宇文行空一瘸一拐地頹廢而去。
龍韜趕回烈虎山莊,跟幾名苦修者交代了一下就轉身離開。幾名苦修者根據龍韜的安排,敕令烈虎莊主交出莊內所有的黃金現銀,然後施捨給附近的山民。並且要求烈虎莊主今後不得為虎作倀,幫著武神殿做哪些欺壓良善的事情。
離開烈虎山莊,龍韜趕緊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澗。在山澗裡一個石洞內,龍韜盤膝而坐,仔細查探自己體內那顆怪異的真元珠。
剛才吞噬宇文行空的真元力時,龍韜忽然感覺到體內真元珠的一陣異動。所以也沒有完全吞噬掉宇文行空的真元,趕緊找到這無人的地方查探一番。
丹田內,那顆真元珠通體湛藍,還在緩緩地轉動,但是轉動的速度已經比以往快了將近一半。特別是被極度壓縮的核心部分,現在竟然出現了一絲鬆動,一股可怕的力量似乎就要破繭而出。龍韜知道,自己的真元珠已經達到了所能容納的極限。據龍韜估計,如果不把大量真元力強行壓制在真元珠的核心部位,自己現在所有的真元力或許已經達到兩倍於紫元高階巔峰的可怕境地。龍韜知道,依照自己目前的心境修為,跟本不可能完全駕馭這些可怕的真元力。一旦有了意外,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他隱隱感覺到,真元珠就像一顆蠢蠢欲動的炸雷,稍有不慎就可能……
「看來,我這吞噬之力是沒辦法再用了。等自己的心境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再說?那又要等到猴年馬月啊!」一直以來,龍韜都在為自己這顆真元珠而暗暗竊喜,現在又開始為之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