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冷颼颼的吹在我的身上,讓我的身體又冷又痛。從小到大,我哪受過這份罪啊!我好歹是獨生女,也是那種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嬌嬌女啊!
我努力的讓自己弓起身子,可每一個動作都牽扯到了傷口,痛得我直呲牙。
努力了一半我就放棄了,我實在動不了,我也不敢動,我仰起頭,瞇著眼睛看看四周的景色,竟是如此的熟悉。
是那片竹林,而自己正趴在那個亭子中央。伸手摸摸額頭,額頭上的血已經止住了,我總算放心自己不會流血身亡了。
可是這大晚上的,不會有人路過這裡,我總不能就以這個姿勢趴一夜吧。
正犯愁,忽然覺得有一隻手,輕柔的摸著我的後背,脊背一涼,脫口質問道:「誰?」
伴隨著質問,身體不停的扭動了幾下,盡量不讓那隻手碰到我。
「別動。」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頭上空響起,如此的熟悉。
「吹簫的?」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那面地,停止了身體的扭動。
「我叫莫雪吟。」莫雪吟淺笑了一下,「遠遠就看見這裡趴著一個人,本想過來看看傷得如何,沒想到是你。」
他的手很輕,像是一個不小心動了傷口。
「嘶……」不管怎麼樣,他即便動作再輕,我也是會痛的。
我想,我的後背一定被抽的血肉模糊,皮開肉綻吧,衣服肯定是破了,然後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血痕。
「鞭子抽的。」莫雪吟用了一個肯定句,「你犯了什麼錯誤,被打的這麼狠?」這次是疑問句,因為在他的想法中,只有犯了大錯的人,才會被這麼懲罰。
「犯錯?」我把音調調的老高,「姑奶奶我會犯什麼錯,還不是她們自己不佔理,明著說不過我,背地裡使壞!」我牙恨的咯咯作響。
「姑娘,你傷的很重,我需要給你處理下傷口,所以……」莫雪吟的話說了一半又停住了,好像在琢磨著說是不說。
「所以什麼?」我問道。
「所以,我要把你後背的衣服全部扯開。」莫雪吟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水,根本就不像是對一個少女說他要脫掉她的衣服!
「不行!你不能扯!」我大聲的反對,我一大姑娘家家的,讓一大男人把衣服扯了算怎麼回事啊!
儘管我大聲的抗議,莫雪吟的手卻沒有停止動作,動作嫻熟,幾下便把我背後的衣服全部扯開了,我渾身一顫,趴在那裡不敢動,因為我深怕一個不小心,把我胸前的春光暴露出來!
「喂——我說了,不准看不準看!」我現在只剩下嘴有力氣在那喊來喊去的。
「不看我怎麼給你處理傷口!」莫雪吟的聲音已經沒有起伏,他略帶溫存的手指輕微的劃過我的脊柱,讓我渾身一顫,跟著顫抖的還有我的心,那種異樣的感覺叫我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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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