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真是有趣。」韋默石看著喬若靈走出門去,一臉興趣的自言自語。這人也是的,就算不說聲謝謝,也不該是這付樣子啊,好歹是自己將她抱過來的啊。「真是個怪人!」韋默石想著聳了聳肩,自己在床邊兒坐下。
床上還有喬若靈躺過後留下的痕跡,韋默石伸手摸了摸她躺過的地方,那裡還留著餘溫,空氣中似乎還散發著她遺留下來的香氣,一種天然的清香,不屬於任何香氣的味道。
「她是誰哪?真想認識她。」韋默石自語,說完自己又搖了搖頭,他不過是來遊玩的,對這密樣的女子也不過只有一面之緣,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不會吧?他有些不置信,但心內卻又很想再見到她,總覺得與她似乎並不是初見一樣,那種親切的感覺在其它女子身上他從未遇到過。
「有緣還會再見的吧。」韋默石笑笑對自己說,他是真的還想再見到這個有些奇怪的女人。
喬若靈走出來,才發現原來她身後的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棧,心下有一絲歉疚,那個叫韋默石的男人幫了她吧?如若不然,她此刻應該還躺在八角街的大道上吧?
但他只是為了幫自己這麼簡單嗎?她有些懷疑。
在得知閻坤接近自己是別有目的之後,她對人都持懷疑態度,也是,這人與自己無親無故的,想幫自己也不用將自己弄到客棧來吧?誰知道他有何居心?喬若靈對自己說,雖然她心裡覺得自己這麼想那個很面善的男人有些過份了,但人不常說嘛:人不可貌相,誰知道他皮相下包裹的是什麼心腸,現在的她已經沒勇氣試了,也不敢再試。
受傷的心傷過一次就夠了,她不要第二次,因為那痛竟比她初次被「冷焰」強暴還要痛徹心扉,她不想再試,寧願錯過千份好心,也不願嘗試一份傷害。
走了沒多久,恰好看到前方有一家氧吧,喬若靈信步走了過去,沒來之前,她天天呼吸著不甚乾淨的空氣,也沒覺得氧氣有多麼重要,來西藏之後才發現氧氣對人來說是多麼的寶貴,這裡只不過少了些,她都有些寸步難行了,真難以想像沒有了它們,人類將會如何。
進氧吧吸了氧後,喬若靈覺得呼吸通暢了許多,出了氧吧的門,想著再去八角街轉轉吧,卻已經沒了去時的心情,於是,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拉薩的大街上走著。
身邊兒不時有人走過,有身穿藏服的本地人,也有西裝革履,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更加頭戴旅行團帽子的遊客。
道上人雖然不少,但卻不覺得怎麼喧鬧,許是碧藍悠遠的天空讓人類的喧鬧也靜謐了幾分。
人來人去,沒有一個熟面孔,偶爾射過來幾束欣賞的目光,看起來也比別處的目光純淨,感覺上,不管是哪兒的人,來了這裡之後,身心都像發生了變化一樣,被這裡的空氣洗滌的單純了,少了都市的市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