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喬若靈走出房門,來到客廳,就看到她爸喬震宇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臉色很是難看,她有些擔心的上前輕喚。
喬震宇抬眼看了她一下,臉色一點兒沒有緩和,繼續低下頭去看報紙,似乎報上有更吸引他的內容。
「爸,昨晚……」喬若靈放低聲音,想問昨晚的事兒,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喲,若靈啊,你起來了,我還以為你弄成那樣兒,這會兒八成起不來了哪,嘖嘖,你可真行。」魏琴面露譏諷,一搖一擺地走下樓來,就如同古代青樓楚館中的妓女。
「你少說兩句。」喬震宇顯然也不愛聽魏琴這話,還沒等喬若靈開口已經凶巴巴地接了過去。
「哼,你還挺心疼她不是?誰知道這是不是她自己跟人串通做的局。」魏琴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
「若靈,你跟爸說說,昨晚是怎麼回事兒?」喬震宇瞪了魏琴一眼,轉臉問喬若靈,語氣很淡然。
「爸,昨晚我怎麼了?我正想問您哪。」喬若靈忙抓住機會問,她迫切地希望聽到的答案跟她自己想的不同,那樣,她會好過一點兒的。
「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看看,哼,養你這麼大,淨給喬家丟人了。」魏琴走過來,一把抓起喬震宇剛放下的報紙扔到喬若靈臉上,惡聲惡氣地說。
喬若靈愕然地接過報紙,看著喬震宇滿臉的不解,昨晚她怎麼了?丟臉?不會是……她腦海中閃過第一次被「冷焰」羞辱,赤身暴露在眾人目光下的窘況。
喬震宇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喬若靈,從臉上看不出有什麼想法,喬若靈有些緊張抓著報紙,她需要求證,需要知道自己到底又狀況出了什麼丑,但心底那種害怕讓她想看又不敢看,是啊,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樣,她還怎麼見人?
閉了閉眼睛,想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句經典老話,她最終還是鼓足勇氣翻開報紙。
映入眼簾的是幾個鮮紅的大字:喬氏女總裁當廳出醜,疑似再被強暴!
只看到這幾個大字,喬若靈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猜對了,她竟然再次被……她無法再想下去,腦海中只不停地閃著報上那個大標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哼,裝樣兒。」喬若靈暈過去前,只聽到魏琴鄙夷的聲音。
再醒來,仍是在自己的房間,喬若靈悠悠睜開雙眼,天花板上淡藍色的天空是那麼的熟悉和親切,那是她親自設計的圖案,為的是每天一睜開眼就看到藍天,就能心情舒暢,但是今天,她無法舒暢了,因為暈倒前的一切還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她又被強暴了!」想著這個,心內的悲傷就蔓延開來,整個人就如同掉進了無止境的深淵,怎麼也到不了底……
是那個可惡的「冷焰」吧?她不用想也會猜到是他,除了他,只怕沒人敢在她的家裡這麼做了。
她真想抓住他,大不了跟他同歸於盡,也不願意再這麼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了,但是,這麼久了,他跟她已經不止一次的發生那種關係了,可她竟然連他的真面目都沒見過,她就像是在跟一個影子對抗,伸手卻碰觸不到,永遠這麼雲裡霧裡,又怎麼跟人同歸於盡?她越想越絕望,任悲傷蔓延止整個屋子,人就蜷縮在床角,如同被烤熟的蝦子一般,落寞,悲傷,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