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皇帝大喪之時,皇宮再次突發暴亂……」
「啊?暴亂不是只有一次嗎?」
「這次暴亂規模較小,不過是幾個隱藏在宮中,沒有逃出去的賊人,垂死掙扎罷了。但他們這次的茅頭,直指我們三位皇子,幸虧太皇太后,也就是當時的琦妃,挺身相救,大皇兄才倖免於難。此後,大家都說大皇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再者,我娘親也說大皇兄是長子,理當擁立他。所以,皇帝之位,就這麼定了下來。」
藍幼蘭點點頭,說:「你娘親真是個聰明的女人,既顧全了你的性命,又顧全了大局。」
「是的,自此後,我和我娘親便移居泰和殿。泰和殿雖然與二哥的永親殿相鄰,但由於我娘親和他母親積怨太深,兩家素不來往。直到我五歲那年,突然有一天,我二哥和他母親來泰和殿找我娘親。我娘親打發我和二哥在外院玩,沒多久,便聽見他母親的慘叫聲。當我們跑進去的時候,正看見我娘親抱著一個黑衣人的腿。他問我娘親『你給不給』,我娘親說『不給!小皇子呢?把小皇子還給我!』。那黑衣人見來了救兵,抬掌就把我娘親的天靈蓋打碎了……」
他的聲音哽咽了,藍幼蘭心底好一陣抽痛,輕聲問:「那,之後呢?那黑衣人究竟問你娘親要什麼?」
「要兵符,這是我後來想明白的,那黑衣人,是來逼她們交出兵符的。只不過,當時我和二哥年紀還小,都誤以為那黑衣人是對方的母親派來的。我們彼此立誓要殺死對方,替自己的母親報仇。這一鬥,就是十幾年,賠上了無數人的性命。」
「那你是怎麼發現,那黑衣人不是你二哥的母親派來的?」
「第一,他母親當場就死了,而我娘親整整掙扎了七天才嚥氣。她就是為了要告訴我些什麼,但她最終還是沒做到。第二,這麼多年以來,我和二哥的爭鬥從未停止。但每次我們就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時候,危機總會莫名其妙的化解。例如,我們所派出去刺殺對方的刺客,不管武功有多高強,最終不是失蹤就是死於非命。第三,當我們都長大可以納娶妃嬪時,我發現府中有很多女子,帶著目的進府,卻並不是二哥的眼線。例如,玉如意。」
「所以,你就猜測,這背後一定有人搗鬼?可既然那個人那麼厲害,他幹嘛不直接殺了你們,玩什麼神秘啊?」
「我想他是為了得到兵符」殤冥逸冷冷地說:「他的目的,應該是皇位。只有拿到我和二哥手裡的兵符,他才能穩坐江山,也才能讓天下人都因為他兵權在握而屈服於他。」
「可是這麼說起來,皇上已經是皇上了,他沒必要這麼做。剩下就你和你二哥,你幹嘛把你二哥和你扯在一起?他才是最有嫌疑的人嘛!」
「起初,我也是這麼懷疑的。我二哥對皇位,也的確有非份之想。但直到我見著了一個人,和那個東西」殤冥逸指著釘在書架上的黑梅,說:「我才確定,我二哥和我一樣,也不過是顆被人操縱了十幾年的棋子。」
「幽冥宮?」藍幼蘭大駭,翻身坐起道:「你該不會懷疑,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是幽冥宮吧?」
「我正是這麼想!」殤冥逸肯定道:「絨貴妃失蹤,琦妃的師兄梅青子暴亂後也不知所蹤,而絨貴妃剛滿月的小皇子,也被抱走了。這一切想起來,我有理由相信,那小皇子跟本就是絨貴妃和梅青子的私生子。而他們為了雙宿雙棲,不惜引發暴亂,藉以脫身。可是絨貴妃捨不下皇宮裡的榮華富貴,所以想替她兒子篡奪江山。如此算來,於情於理都說得通!」
如果斂是被抱走的小皇子,照這麼說,那他豈不是他師父和絨貴妃的私生子?
「不、不可能……」藍幼蘭搖頭。
她記得梅惜斂曾經說過,他師父已經死了。就算殤冥逸說的是真的,一個死人也不能謀算他的身後事,他都死了八年了!難道說,幕後的操縱人是梅惜斂不成?
殤冥逸疑惑:「為什麼不可能?你知道些什麼嗎?」
「梅青子早在八年前就死了,一個死人,怎麼能挑起這麼大的事端?」
「就算他死了,難道你忘了宮裡還有個太皇太后?」
藍幼蘭的心一沉,問:「太皇太后又怎麼了?」
「太皇太后膝下並無所出,可是她為什麼一直拉攏我二哥,連合我二哥一起壓制皇上?她甚至把原本屬於皇上的兵權,拔了一半給她的侄子,九王爺?」
「為什麼?」
「梅青子當初是琦妃引薦進宮的,他是琦妃的師兄。他們自幼一起長大,難保之間沒有不尋常的情份。如果是梅青子臨終前的托付,我想,作為師妹兼舊情人,她沒有理由不答應。這也正好能解釋,為什麼太皇太后無所出,卻還做著危害皇上的事情。從種種跡象來看,她絕不可能,也沒有理由是為了我二哥。」
藍幼蘭跌坐了回去,不得不承認,殤冥逸說得十分合情合理。可是,照他的說法,梅惜斂絕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這麼想下去,梅惜斂就算不參與,也脫不了干係。
「不對!這不對……」藍幼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衝口而出道:「如果是這樣,他讓你和殤冥寒兩兄弟自己相互殘殺就好了,又何必處心積慮地讓你和幽冥宮打起來?」
「他曾用一本假的募兵集,故意告訴我,讓我去剿滅幽冥宮。這不過是個礙眼法而已,他知道我一向小心謹慎,越是讓我去做的事,我越不會去做。他這麼做,實際上是為了保幽冥宮平安。」
「誰說募兵集啊,我說的是前幾天,幽冥宮門人接到假暗號,差打進了你的王……」藍幼蘭沒說完,驚駭地掩住嘴。
慘了,一時口快,把幽冥宮的秘密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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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limi_17親親,妖總算是醒悟了,寫文就是等著被卡嚓滴
梅粉們逸粉們,妖已經把脖子亮出來了,禰們就盡情滴卡嚓吧;妖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