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黑袍人甩了凌雪一記響亮的耳光，把凌雪打飛到石壁牆根底下：「沒用的東西！不是讓你殺了納蘭玉珠，為什麼讓她自殺了？！」
「師父，小雪知錯了！請您原諒小雪！」凌雪捂著受傷的手臂，嘴唇已呈黑紫色。
「讓你拿一本冊子你也拿不到，你活著還有什麼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黑袍人咆哮著：「你知不知道因為納蘭玉珠留下的那本冊子，讓我在鎮南王身上所花費的心血，浪費了大半！你知不知道納蘭玉珠，是汝陽王和幽冥宮開戰的最後機會！你簡直死不足惜！」
「都是小雪的錯，請師父責罰」凌雪氣息漸弱，她絕望地看了黑袍人一眼，終於確定他是不會救一個廢人的。為了活下去，她只好先拿梅惜斂來作交換：「不過師父，小雪無意間發現了一件事，也許那個人也可以成為汝陽王和幽冥宮開戰的關鍵。」
「誰！」黑袍人眼睛一亮。
「她是……啊，師父，小雪快不行了！」凌雪故意用內息逼出毒血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黑袍人怕她就這麼死了，趕緊上前去給她塞了一顆上好的解毒藥丸，並替她運功驅毒。待凌雪的臉色才剛剛好些，他便著急地問：「小雪，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師父，小雪沒有用。小雪其實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只知道她是醉花樓只賣藝不賣身的頭牌姑娘。汝陽王、九王爺和梅惜斂，好像都去會過那個姑娘。九王爺雖然風流成性，人稱花千歲；但一般的青樓女子絕對入不了他的眼。可自打那個姑娘出閣以來，九王爺天天候在醉花樓，有時候還帶著汝陽王去。」
「錦瑟也喜歡那姑娘……」黑袍人喃喃自語，這句話不是問凌雪的。
凌雪眼中精光一閃，突然想起上次黑袍人說納蘭玉珠是他的女兒，納蘭玉珠和納蘭錦瑟是雙生子，那納蘭錦瑟豈不就是他的兒子？
「小雪，你可見過那姑娘，品貌如何？」
「這……」凌雪略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回答：「在京都靠賣藝也能賺到頭牌的姑娘，才情自然是一等一的好。體態看起來似乎也是個絕色美人，只是終日蒙著面紗，看不清容貌，想必是個稀罕的佳人。」
「如此說來，老夫倒要親自去見見才好」黑袍人揚揚手：「你走吧，汝陽王府你就不用回去了，去醉花樓給老夫盯著那位姑娘。」
「多謝師父救命之恩，小雪這就去醉花樓。」
「嗯」黑袍人冷冷地哼了一聲，折身進了裡面的石室。
凌雪躡手躡腳地折返出來，趴在後面溪邊的裂縫邊細聽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聽到。她不知道，黑袍人正站在她頭頂的崖上看著她。
一個美艷的中年婦人，風姿卓越地站在黑袍人的身後，眼圈還微微的紅腫著，一看就是大哭過。
「這丫頭留不得了，八成她已經知道了錦瑟的事。等擺平了鎮南王的事，再另派個人替她去醉花樓，我親手把她做了。」
「珠兒……真的不撈上來嗎？」
「琦妹，我知道珠兒的事你很傷心」黑袍人拉下頭罩，伸手把美婦人攬進懷裡，微蹙著眉說：「珠兒也是我的女兒，我又何嘗不傷心。但事已至此，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錦瑟，我們別無選擇。」
「珠兒突然間自盡，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否則，依她的性子，又怎麼會甘心一死了之？」美婦人眼中淚意未干，又問：「這個凌雪，人在汝陽王府，珠兒的事她想必也是知道的。她既然沒有殺珠兒，必有緣故，珠兒的死和她有關也不一定。既然你說她留不得了，方才在石室你為什麼不殺了她？就不節外生枝，再生事端嗎？」
「她與璃國公主相處得久，我要讓她在醉花樓守著，仔細瞧瞧。」
「怎麼，你懷疑……」
「嗯！」黑袍人點頭：「我懷疑璃公主根本就沒有死，那日出殯，我看過了，是口空棺。如果在醉花樓裡的真是璃國公主，那就太好了。」
「既便不是，只要她能勾引到冥逸也是好的。只是，昨日跟著錦瑟的小廝來報，說錦瑟對那個姑娘也上心得緊。怕只怕，錦瑟會為了她，也往火堆裡跳。」
「無妨」黑袍人微微笑道：「若真到了有熊熊火堆出現的那一步，錦瑟也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到時候就請他暫時忍耐一下，只要是他喜歡的女人，我一定讓他如願以償。說不定，那個女人還能讓錦瑟乖乖認命，不做無謂的反抗。江山，美人，都是他的，統統都應該屬於我們的兒子。」
「青哥，那皇宮裡那個怎麼辦？諾大的皇宮都翻遍了，還是找不到他。」
「皇宮守備森嚴，他又是在地宮中不見的，應該逃不了。這裡風大，回去吧」黑袍人說著，輕佻地捏了美婦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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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九王爺，您來啦？」鳳媽媽扭得那叫一個風騷，肥壯的粗腰直往納蘭錦瑟身邊擠：「今兒艷娘當牌，她可是我們醉花樓技術最好的姑娘，要不您……」
「紫蘭還沒回來嗎？」納蘭錦瑟停在門口，沒有打算要進去的意思。
「呃……紫蘭啊？」那丫頭也不知道被誰拐了去，留下一大筆銀票就不見人影了。鳳媽媽堆著滿臉的笑，不敢說實話：「她這回可是有急事，這三兩天兒的，也回不來。不過她說了，選花魁前三天，肯定是要回來的，只不定是哪一天。王爺，要不今兒先讓艷娘來伺候您？」
納蘭錦瑟身邊的小廝啐了鳳媽媽一口，罵道：「混帳，我們王爺也是隨便什麼姑娘都近得的嗎？」
「選花魁還有幾日？」納蘭錦瑟卻不在意，只心急地想知道子蘭什麼時候回來。對於她的突然離開，他的心裡，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回王爺，還有五日，估計這會兒紫蘭正在往回趕的路上」鳳媽媽訕訕的，再也不敢說叫納蘭錦瑟進去的話。
「若紫蘭回來了，第一時間派個人去告訴本王一聲」納蘭錦瑟讓身邊的小廝給了鳳媽媽一疊銀票：「若讓別人搶了先，本王就拆了你的醉花樓。」
「哎、哎，老身一定會第一個告訴九王爺您的！」鳳媽媽喜滋滋的收了銀票，衝著納蘭錦瑟的背影，手揮了又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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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米銀有意見……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