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這股煞氣是什麼人發出來的。只不過,他現在沒心情理會這個人。
梅惜斂對自己的房間斜了一眼,輕躍上房頂,逕自向小皇帝所住的正殿後院掠過去。
藍幼蘭所說的話,雖然想起來不可思議,但卻勾起了他查明自己身世的念頭。就算小皇帝與自己沒有關係,他也不希望小皇帝出事。因為,她會傷心。
輕落在正後院的屋頂上,滿院的嫁僕侍衛,除了呼吸和心跳聲,一切安靜。輕輕掂起屋頂上的瓦片,對屋子裡的情形看了一眼,梅惜斂便驚呆了。
正底下是一塌明黃色被褥的龍床,一張小孩的臉已成了紫黑色。明黃色的被子裡,滲出鮮紅的血液,從床塌沿子上,直滴落在塌前。塌前的那一大片血漬,周邊已經凝固成了黑紅色。
另一個小沙彌的打扮的小孩,一動也不動地跪伏在床前約三米遠的地方。雖然只能看見背影,梅惜斂仍然能確定他就是殤煜柯。
「皇上,您也恁胡鬧了。瞧瞧,好好的一個孩子,就被你的一時貪玩兒,白白的送了性命」
這是太皇太后的聲音,梅惜斂又挪開了一塊瓦片,才看見太皇太后那張近乎冷漠的臉。彷彿她弄死的只是一隻小螞蟻,而不是人。在她面前跪著的不是皇上,而是只玩偶。
「都是柯兒不好,求皇阿奶息怒,千萬莫要傷了身子。您要打要罰都容易,但求您消消氣兒。」
太皇太后聽罷,不緊不慢地問:「皇上你這麼頑皮,是要受些教訓才知道規矩。只不過,你莫要怨哀家,哀家這麼做,也是想皇上得到教訓。以後循規蹈矩的,好好的為天下百姓謀福利。」
「皇阿奶說得是,柯兒定會銘記於心!」
「來啊」
太皇太后輕輕一喚,便有一個長相蠻橫的宮女,端著一尾皮鞭站在太皇太后身側。
「去,仔細不要抽著手和臉」
「是,太皇太后」
瞧這宮女風淡雲輕的模樣,想必打皇上也不是第一回了。只見她一手抄起鞭子,在手裡抖了兩抖,那鞭子從頭順到尾,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沒練過的人哪能將鞭子使得這麼熟?這太皇太皇莫不是要將小皇帝活活打死?
眼看那鞭子高高舉起,就要落在小皇帝稚嫩的背上。梅惜斂左手微揚吸住了鞭子,右手一扇,將持鞭的宮女整個推向小皇帝,然後掰下一小片瓦角,擊向她的死穴。
看起來,就好像是這宮女發現有人偷襲,自己用身體擋住了小皇帝。這宮女當場暴斃,嚇得屋裡的幾個宮女和太監們都亂了套,太皇太后更是面色慘白。
梅惜斂想,這個太皇太后真是不簡單。事情都發展到了這一步,不但她沒嚇得失聲尖叫,連她手邊的人也不敢叫。看來,她要殺小皇帝的心,並不是一時之氣。
怕這老妖婦趁亂加害小皇帝,梅惜斂不得已自己暴露形蹤,暢天大笑了一聲,說:「算你這狗皇帝命大,今日取不了你的性命,它日定當再來!」
滿院的侍衛這才醒了神,潮水般地湧進小皇帝的寢宮。
太皇太后趁這當口,一個箭步衝到小皇帝身邊,摟緊了小皇帝的身子,驚慌失措地大喊著:「護駕!護駕!」
飛箭像暴雨般直飛向梅惜斂所在的屋頂,梅惜斂早已退了顯眼的外衣,撕了布角蒙在臉上。然後用破衣揮去箭雨,見小皇帝安全之後,才從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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