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不假,但我想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她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吧?雲王妃,她豈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黑衣人身上的冷氣更甚,晨澤詫異的看著他,這個人說話的口氣狂妄,倒是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蝦兵蟹將,難道他是雲王?可是雲王說話,脾性他也聽說過的,如果是他的話,他對自己不會這麼的溫和。
「你到底是誰?或許原來她是雲王的發兒子妃子,但是現在,她可是自由之身,雲王早就休棄了她了,她可是自由之身了。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雲王都不知道要珍惜,我喜歡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閣下覺得不對嗎?」
晨澤壞壞的笑著,這個人不是蝦兵蟹將,也不像是雲王,但他對美美也沒有惡意,現在他倒是對這個人的身份好奇起來。
「哼,閣下又是聽誰說她被雲王休棄了?有皇上的恩准聖旨嗎?皇上指婚,沒有皇上親口的同意,你以為雲王有那個權利休妻嗎?我也只是警告你一聲,哼……」
按著以往的性格,雲王今日會和這個晨澤大戰一番才對,可偏偏美美剛剛睡下,一來怕驚擾了美美的睡眠;第二嗎,他現在正在為怎麼回美美的身邊而頭疼,既然變成現在的樣子,他就不想讓美美知道自己的身份,貿然的和晨澤交手很不明智,心中想著,人也就快速的向外飛去。晨澤以為他只是不想和自己在院中決鬥,怕是驚擾了美美的休息;再者,這個男人雖然不是雲王,但必和雲王有著莫大的關係,而且他對美美也不單只是關心。綜合以上的種種,他又怎麼可能讓他這樣的離去?急忙的追出,晨澤才發現這個男人的武功真是不錯,他用盡全力,卻也僅是追不丟這個男人而已。
「你……停下,再不停下我可就不客氣了 !」
追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左右,兩個人早已氣喘吁吁,雲王甩他不掉,而晨澤想追卻也追不上。難得遇上對手的兩人惺惺相惜,誰也沒有使用些上不了檯面的暗器啊什麼的。雲王停下身來,晨澤也在一邊停下,他的心中忽然不安起來,心怦怦的亂跳著,不像是內力使用過多,而是一種從心底現出的不安。
「不行,我要回去一趟,你自己玩吧!」
趁著晨澤在大口大口的喘氣的時候,雲王忽然拔身離去,晨澤也立馬追上,又跑了大半個時辰,雲王先一步來到美美的小院,晨澤大叫:
「站住!你不能進去!」
話說著,雲王已從屋裡跑了出來,晨澤剛好走到門口,手也快速的襲了出去……
「住手!美美不在……」
閃身躲開,利目四望,院中靜悄悄的,哪裡還有美美的影子?
「什麼……什麼叫美美不在?」
緊張的瞪大眼睛,晨澤跑到屋內,室內除了嬤嬤,哪裡還有美美的影子?
「嬤嬤,嬤嬤,醒醒!」
快速的抓住嬤嬤的手腕,屋內沒有異味,嬤嬤只是被人點穴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
嬤嬤幽幽的醒來,不解的問道。
「嬤嬤,剛剛你可看到誰來過?美美失蹤了,你看到人了嗎?」
明明知道嬤嬤知道的可能性不大,但晨澤依然不死心的搖晃著嬤嬤,嬤嬤連忙看向床上,床上哪裡還有美美的影子?
「我……沒有,我都在……」
「嗨!」
重歎一聲,嬤嬤覺得眼前一花,耳邊只聽到有人說道:
「不要聲張,我去找人!」
抬頭四望,屋內哪裡還有晨澤公子的影子,如果不是床上真的沒人,嬤嬤差點以為剛剛的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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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一直都在夢中,夢中忽然人就覺得飄了起來,濃濃的熏香圍繞在美美的鼻端,美美不悅的皺皺眉,伸出手扇了幾下,但那濃濃的香味依然還在,她不悅的翻翻身子,才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啊,怯怯的睜開眼睛,眼前卻是迷迷茫茫的一片。閉上眼再睜了睜,終於看到了臉上方人的樣貌,雖然不認識,但卻也是一個長的不錯的男子。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耳邊的風聲猶在,美美想要四處看看,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現在不但在一個男子的懷裡,而且兩人還在空中……
「喂,你是在飛嗎?」
因那人並沒有說話,美美接著問道。
「白癡!不是在飛,你以為在空中做什麼?」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可問出的問題卻實在是不能讓人恭維啊,說是白癡一點也不過份。
「額……你是誰啊,為什麼抱著我?」
美美尷尬的一笑,看他說話惡聲惡氣的,好像不是什麼好人才對啊。她不是在床上睡覺嗎?難道這個人是劫持自己的?不會吧,她有這麼的幸運嗎?被劫持啊,她又沒有多少是銀子,劫持她又能威脅誰呢?
「你沒有搞錯吧?我沒有錢的,你劫我有什麼用?要威脅誰?」
應該要努力的掙扎開的,可偏偏現在他們在空中,美美很識趣的沒有掙扎,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就怕一個不查人就摔了下去:對方的目的現在她還不清楚,她可不要莫名其妙的把小命先給玩沒了。現在她好不容易有了自由,也有了謀生的鋪子,以後的路怎麼看怎麼個燦燦法,如果這個時候丟了命,那可就是太不公平了。
「閉嘴,再說就把你丟下去!」
那緊緊抓著自己的小手,說明了她現在是多麼的怕死,而這種完全的依靠著自己行為,讓他的心情忽然大好。當了這麼久的採花賊,碰到的女子有哭的,有鬧的,有尋死覓活的,有……
她們的表現雖然不同,但也是差不多大同小異,為什麼就沒有一個像她這樣的?她也害怕,但不是害怕他會怎麼對她,而是害怕,他丟了她會怎麼樣?
想到這點,他的心情大好,嘴角也微微的上翹,臉上的笑意愈濃,心中忍不住也大大的高興了一把。
「哦,別丟我!」
手抓的愈緊,美美乖乖的閉嘴,腦中也開始猜測著這個人的身份。她來文州的時間不長,如果非要說得罪了什麼人的話,她能想到的,算來算去,還真是沒有。如果硬要說一個的話,那應該也就只有她了。
會是她嗎?輕煙,那個說會讓晨澤後悔的女子,難道這個人是輕煙的人?她的可能性最大,可美美又覺得不會是她了,她的武功那麼好,如果她想要對付自己的話,應該不用找人幫忙吧?
「哎喲……」
人終於落地,被丟到地上的時候,他的動作並不溫柔,而地上的乾草也只有薄薄的一層,落地的時候,摔得美美屁股生疼生疼的,她不自覺的喊了一聲,那個男子坐在一邊喘著氣兒,呼哧呼哧的聲音很大。
摸著屁股,美美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有點殘破的屋子,淡淡的月光照耀著這裡,窗戶是露天的,月光順著窗戶灑了進來,而屋內也沒有什麼傢俱,甚至連擺設也沒有……
這裡能住人嗎?沒有床,沒有桌子,沒有椅子,什麼也沒有。美美心中一沉,她也更確定了一件事,她被人劫持了,真的是被人劫持了!
「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美美壓下心中的不安,問出的話甚是鎮定。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那剛剛為什麼還抓的我那麼緊?」
那人笑了笑,坐在一邊的地上並沒有起身,人笑的歡,目光赤-裸-裸的打量著美美,看的美美更加的不安。
「那是因為在空中啊,如果你把我從天上丟下來,那我豈不是會死翹翹?我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因為你的一個小小的失誤而死呢?我現在還沒有活夠,等我活夠了的時候,我一定會和你說聲,你再丟我也不晚!」
美美鎮定的說著,那人哈哈的大笑起來:
「姑娘說的不錯,沒有活夠當然就不想死了,活夠了,就不想活了,好個有個性的姑娘。我一枝花今天可真是賺到了,能採到你這只花也不算是白活一場!」
「採花?」
美美呢喃著,雙眼不解的看著他,他說採花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採花賊嗎?他的名字叫一枝花,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名字,她昨天也不過是出去喝了點小酒,和晨澤他們吃了點小飯,不會這麼幸運的被採花賊給頂上吧?天啊,她長的也不漂亮啊,他怎麼能……
「你是……不會吧?我看你長的也是清秀俊雅,相貌堂堂,這樣的俊逸的一個美男子,怎麼可能是采-花-賊呢?」
不是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嗎?其實美美剛剛說的話也不全是假話,這個一枝花長的的確是不錯,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這麼俊逸的一個人兒,當採花賊的確有點可惜了,如果她是他的話,她會……
「姑娘的嘴倒是挺甜的,爺我喜歡,剛剛爺跑的時間不短,稍微休息一下後一定會好好的疼你!姑娘放心就是,爺經手的姑娘不下百個,還沒有對爺的能力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