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象徵著她的處子之身的猩紅,卻是另外兩個女孩童真的證明……點點的紅色,似是在嘲笑著她這個新娘,也似在嘲笑著這一室的血紅……
「嘔……」一股噁心的感覺瞬時從腹部傳來,周圍那耀眼的血紅,身邊那那點點的猩紅,她覺得——好噁心!
「咚……」
想要跳下這噁心至極的床鋪,沒想到僵硬的身子並不聽她的使喚,咚的一聲,是美美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門外又傳來一陣猖狂的大笑聲。雲王滿意的嘴角上翹,腳步也輕快了不少,一晚的疲累因為剛剛那聲美人落地的脆響而煙消雲散——她,果然和他想的一樣,真的是有床也坐不住!
摸著摔痛的屁股,美美自嘲的一笑:她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會這麼的好心?把她提到喜床上,不是因為心疼她,憐惜她,也不過是讓她看看他昨晚銷魂的證據而已!這個雲王,著實是夠劣質的,這段新婚,也著實夠讓她驚心動魄的!
天已經濛濛的亮了,她要快點站起來,還要去看看小菊和嬤嬤呢?昨晚她們兩個人都受的罪,都怪她,都是她惹的禍。
喜床,她是不能上也不想上了,幸好現在的地上也還不是太冷,坐個一時半會兒的也涼不出什麼病來。用力的揉著又酸又硬的雙腿,她相信:很快她就能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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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就是王府,與外面懸殊很多,即便是小小的柴房也比一般的地方要寬敞的多。柴房裡雖然有點陰暗,有點潮濕,但乾爽點的草還是有的。
在新房外受刑後,兩個人就被拖到了這裡。沒有人會溫柔的對待她們,也沒有人會顧忌到她們兩個剛剛挨了板子,被狠狠地摔到地上後,「啪」的一聲上好鎖,四周又恢復了夜的寧靜!
「嗚嗚……」過了片刻,暈過去的小菊終被痛醒,屁股上火辣辣的痛著,她忍不住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菊……不要哭了……這……這附近根本就沒有人管我們,你就算是哭死也沒有用的……」
嬤嬤輕歎著,拜堂的時候她就猜到王爺對小姐一定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只是沒有想到王爺連成親的大忌都敢犯啊。看來,他真的是很排斥這門親事了。可憐的小姐,現在她們都被關到柴房了,小姐自己一個人要怎麼應付殘暴的王爺呢?
想到當時王爺眼中的陰狠,嬤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小姐,今天晚上也不好過吧!
「砰砰……」
輕輕的敲門聲傳了過來,在這沉寂的夜裡卻也驚人。嬤嬤的雙眼一瞇,王府中是不會有人來看她的,那這個時候來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誰?」
她的屁股也很痛,那些掌刑的人並不會因為她的年齡大而下手輕點,想要爬到門邊,可稍一移動,就痛徹心扉!
「我!嬤嬤,小菊,你們沒事吧?我給你們送藥來了,你們過來一下!」
來人正是田福,柴房內的光線太暗,透過小小的縫隙他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而柴房的不遠處,還有來回走動著巡邏的侍衛,他只能弓著腰伏在地上,說話的聲音也壓得極低。
「好!」嬤嬤臉露喜色,這些板子下來,雖不是傷筋動骨,但不敷藥的話,估計要多躺好多天的。
「哎喲……」想要向門口爬過去,可是剛剛的爬了一步,鑽心的痛覺再次襲上心頭,她呲牙咧嘴的喊著。田福著急的四處一看,偏偏這個柴房有又沒有什麼窗戶什麼的,唯一能夠遞進東西去的,就只有這不大的門縫。
「怎麼了,嬤嬤,要不我扔進去?你們能看的到嗎?」
田福不確定的問道。
「不行,裡面太黑了,什麼也看不到!」
嬤嬤連忙阻止,她轉頭看向剛剛小菊說話的地方:
「小菊,你年輕你過去吧!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實在是——過不去!」
「嬤嬤,好……」黑暗中的小菊剛應了一聲,就聽門外有人暴喝: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