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本穆一郎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面上一熱一股腥甜的味道傳進口中,眼上傳來一陣劇痛。他想叫出聲來,可是身上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抽空了一樣,連身體也都無法再繼續支撐下去,然綿綿的跌倒在地。
顧文濤給他準備的『厚禮』正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剛才他一刀捅下去就感覺到岡本穆一郎的鮮血狂噴,幸虧自己是將禮品盒套在手腕上伸出去的,不然還真要被他的血噴的滿身都是。
見岡本穆一郎倒在牆角處,顧文濤心口像是揣著一隻兔子樣,「碰碰——」跳得厲害,整個人都有一種窒息的要透不過起來的感覺。他趕忙試著深呼吸,等情緒稍微平靜下來一些,看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岡本穆一郎低聲道:「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你是日本人。」說完顧文濤便隱沒在小胡同的黑暗處。
北海道南部一家中檔海鮮館,一個臉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的中年漢子身後跟著四個頭髮染得亂七八糟的年輕人,橫衝直撞的走了進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岡本穆一郎的父親岡本龜蛋。此人無甚長處,除了吝嗇之外就是愛顯擺,來這裡不為吃海鮮,為的就是顯擺。好比每天開著他的豐田車到這裡來吃大排檔。去高檔場所他根本不算份兒,來這裡可就不同了,因為凡是到這裡來的都是些工薪階層,能開的起私家車的也沒幾個,顯而易見岡本龜蛋的豐田就成了這裡的高檔車,自以為是的他就以為自己自然也會因為他開的車高人一等。
和往常一樣,岡本龜蛋帶著四個手下進了大排檔,向他們的專屬座位走去。令他們沒想到的除了今天這家大排檔除了人滿為患之外,連老闆無論有多少客人都會跟他們留著的一張空桌也給一個毛孩子佔了去。
跟在岡本龜蛋後面的四個嘍囉一見自己老大臉色不好,立刻察言觀色的沖小孩子走了過去,最先到的那個狠狠在那個正趴在桌子上啃螃蟹的孩子後腦敲了一記,吼道:「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位置,還不快滾。」
小孩子抬頭一看幾個凶神惡煞般的人對自己怒目而視,嚇得一個哆嗦,轉身抱起螃蟹跑到旁邊桌上和別人擠著吃去了。
岡本龜蛋面色陰霾的沖跟他點頭哈腰賠不是的老闆說道:「還有沒有規矩了?不想幹了說話。」
他的一個手下也狐假虎威的說道:「還不快去拿啤酒。」
老闆哈著腰、陪著笑趕緊去拿了啤酒,順便還捎帶著拿了幾隻螃蟹陪笑道:「是小的一時疏忽沒看著,這幾個螃蟹就當給老大消消氣,不用算賬,不用算賬……」
岡本龜蛋在店老闆肚子上踹了一腳說道:「還不快滾。」
就在這時,海鮮店門外忽然有人喊道:「龜蛋,給我滾出來。」
岡本龜蛋此時的位置剛好背對著店門口,所以只得扭過頭去看,他的四個手下本來就坐在他兩側,此時已經先他一步站起身來,因為他們看見一個小孩子正拿著一個石塊往岡本龜蛋的命根子——豐田車上面砸。
看著四個手下去追那個小孩子,岡本龜蛋還是不放心,怕有人再碰到他的愛車,索性換個座位面對著大門。
鬱悶之極的岡本龜蛋一邊掏出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心中咒罵著剛才那個小孩兒:媽的,回頭找到你家大人非他媽讓他們給老子買輛新車不行。
這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剛才被岡本龜蛋趕走的小孩子此時正從書包裡抽出一把寒光霍霍的匕首。
他的動作很輕快,就像在教室裡從書包裡拿課本一樣自然,因為老大說了,日本人都該殺,老大還說一定要在他背後捅左肩下邊一些。
男孩慢慢站起來,按照老大給他比劃過的位置,狠狠將那柄匕首刺進了岡本龜蛋的後心。老大說,捅進去救走,不要快也不要慢。小孩子似乎很聽他老大的話,就那麼拿起書包,在桌上放下100日元,不緊不慢的走出海鮮店。
岡本龜蛋任憑嘴上叼著剛點著沒多久的煙卷掉到他腿上,低頭看一下從心口處露出的匕首,罵道:「他媽的,中了。」接著便想瘋了一樣往外跑去。
出去後狠命的擰了擰他那輛豐田車的把手,恍然想去鑰匙在手下手裡。這時,前面剛好有人坐著計程車下車,岡本龜蛋玩兒命的跑了過去,想也不想一頭鑽進計程車說道:「去醫院。」
計程車司機正在慶幸今天生意跟得上,開車走了沒多久就見剛才上來那位乘客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嘴裡還噴出了血沫子,再往下看看到岡本龜蛋胸口露出的一截匕首,嚇得他一個急剎車,打開車門奪路而逃,連車也都不要了。
岡本龜蛋暗罵司機不是東西,無奈之下只得下車,然後跌跌撞撞的坐進駕駛室,開著車在公路上搖搖晃晃的向醫院方向開去。
只是他發現眼前的東西好像都在打轉,並且越來越模糊,自己的眼皮也沉得跟灌了鉛似地,每眨一下都顯得很費力。
「轟——」一聲巨響,他的車斜斜的撞在了路邊停著的一輛汽車上,受慣性作用他整個人也趴在了方向盤上,喇叭「滴——」聲長響不止。他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卻無能為力,只能任憑身體裡的力量一點一點流失,直到整個身體都變得冰涼……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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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更兩千字左右,今晚可能不能在更了,不過我會設置明天一早自動更新。
接下來依舊是狂殺不斷,血雨腥風北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