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裝飾典雅日光充裕的臥室裡,李嘯天身穿一襲寬大睡衣躺在榻榻米上,睡的如此沉寂。
忽然聽到屋外有動靜,多年的軍旅生涯養成的高警惕習性使李嘯天在意識恢的那一刻,條件反射般的跳將起來。
他發現自己現在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這是一個滿屋子的格子門窗得房間,剛才自己就躺在一張榻榻米上面。對於這些李嘯天並不陌生,在特種兵訓練時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識。
這樣的環境不是日本就是韓國,不過現在就室內家居來說,應該是日本風格絕不會錯。
因為這間房子的室內特徵完全吻合日本和式住宅的風格。格局多為「田」字形,整棟居室南北朝向,外部四周設平台,台上設簷柱,形成迴廊。其屋頂彷彿是一把撐起的大傘,人們即在傘下暗淡的陰翳中營造住宅。和室住宅的屋簷很寬,與氣候、水土、建材等因素有關。由於不使用磚、水泥等,為了阻擋斜侵的風雨,伸長屋簷就顯得很有必要了。
探出頭觀察了一下這個就是在日本人也相對算的上豪華的日式別墅建築,李嘯天心下費解不已,記得自己好像是在軍事演習中被一顆失敗的散片式高爆手雷炸傷——難道這是國家為我安排的療養院?
李嘯天一邊鬱悶的看著自己身上穿著寬大的白色黑邊和服,一邊赤腳走到門口。心中暗自揣測著國家的用意,按說自己就算沒被炸死也不會這麼快醒來,就像睡了一覺從夢中醒來那樣。
這時,「嘩——」的一聲,格子門被人由外面拉開,李嘯天看見一個身穿日本碎花和服的女子雙手捧著一隻木質托盤進來,托盤上面是一條潔白的濕毛巾。
女子看起來大概有二十五六歲,應該和自己年齡相仿,看樣子應該是比較專業的服務員。原來李嘯天是將這裡當成了國家為他安排的高級療養院。
那名和服女子看到李嘯天,立刻低頭說:「佐籐君,您醒了,請用面巾。」(日語)
聽對方用毫不滯澀的日語叫自己佐籐君,李嘯天心下駭然——「佐籐君?日本??」突如其來的變故使他有種不詳的預感。不過這時李嘯天在特種部隊專業的高強度心理素質訓練就體現出它的專業性作用了,饒是在如此巨大的變故之下,李嘯天還是鎮定自如的應了一聲:「哦!」
伸手拿起毛巾擦一把臉,問那個和服女人:「這裡是什麼地方?」(日語,特種兵的語言科別多達十幾種,由於兩國的關係比較特殊、尖銳,尤其日語更是必修之課)
顯然那個和服女子被他問得一愣,接著便如恍悟,輕笑道:「佐籐君,這是您的北海別墅呀!」(日語,以下略)看來佐籐君健忘的毛病又犯了。
「哦!是嗎?那你去忙吧!」李嘯天一時理不出頭緒,胡亂應了一句便向外走去。作為一個優秀的特種兵,對戰場的熟悉是必須的,既然現在自己完全處於被動,當然要先瞭解環境了。
看佐籐君沒有要更衣出去的意思,和服女不由出聲提醒道:「佐籐君,您9:00鍾還有一個約會,現在是7:30分!」說著抬頭看一眼客廳牆壁上一隻大掛鐘。
李嘯天裝模作樣的撓撓頭,問道:「是嗎?在哪?和誰約會?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和服女被他的樣子逗得掩口嬌笑,說:「您不是約了清河會的渡邊君在北海酒店見面嗎?小野君已經都準備好了,就在樓下等您呢。現在驅車到那裡時間應該剛好。」和服女的樣子可人異常。
李嘯天沉吟一下,則很入角色的說:「那你給我準備衣服吧!」他知道肯定出岔子了,至於岔子出在哪只有驗證後才能知道——莫非國家是讓我打入敵人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