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反問的同時,還主動走近了她——小宋佳,我伸出自己的一雙手摟住了小宋佳的柔曼的腰肢,曖昧地道聲:我們是好姊妹啊,你說呢?我顯然話裡有話的。
暈……什麼叫姊妹?難不成是娥皇女英共伺一夫啊?!我心裡暗道。
小宋佳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掙扎了一下,但是沒有強力地拒絕我的手,我也是女人啊,這有什麼呢?她只是「喂喂喂」地叫道,喂,師總啊,我沒有聽錯吧,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姊妹?我靠。
我笑著說,你靠什麼呀,拿什麼靠,切,怎麼了?你是不願意咋的?我們在外人面前是總經理和秘書的關係,私下裡我們就不要分什麼彼此的,我們就以姊妹關係相處,你看呢?我第一眼見你,其實我就喜歡你了。你長的真美。難怪宋江那麼喜歡你呢。
喔,你說的是我在床上的樣子?那應該叫那個啥的,嘻嘻嘻。唉,你真豁達,師總,你遽然不會恨我?我可是搶了你老公的壞女人哎!小宋佳依然是狐疑萬分的。
你說什麼呀,這其實就叫資源共享……你是在幫我忙呢,要不,我多累啊,嘻嘻。
天啊,你真……夠流氓的,我以為我是流氓,看來你才是高手,你才是高級流氓。小宋佳認真地說道,她的美麗的眼睛睜的好大好大的。
我鬆開了摟住小宋佳的手,聲音裡有了異樣,道聲:佳佳,你說的不對,我不是流氓,我只是一個被流氓傷害的女人。
喔……小宋佳不說話了。我注意到這個小女人眼睛深處的憂傷了。小宋佳大概也在想著——我也是一個被流氓傷害的女人啊。
毫無疑問,這個流氓就是宋江!
師總……小宋佳囁嚅著說道。
我笑了:好了,我們之間不應該有芥蒂的,對我而言,生活掀開了新的一頁,我們是姊妹,讓我們共同為「騰達」的事業奉獻吧。
啊?靠……小宋佳看著我忍不住道。靠……看來是這個小女人的口頭禪,她在紅海溫泉會所當小姐時「積攢」下來的嗜好吧。
是的,我說的話我自己都感到好笑,但是我的虛偽是與生俱來的,畢竟我在「紅海」的時間太長了,說一些官話已然是我順理成章的習慣。
小宋佳趕緊地為我去泡了一杯茶,她走到飲水機旁翹著臀部的樣子確實很迷惑人的,作為女人,她的妖魅之氣太重,我需要這樣的秘書,必然可以為我做一些重要的事情的……呵呵。商場如戰場,我不得不有自己的心腹。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眼睛開始氤氳起來了……呵呵,這是一個人處於高層的姿態:話不能太多,那就點到為止把。神秘的另一面就是威嚴。此刻,我似乎在思考什麼呢。
電話突然響了,不要說我也知道是誰打來的,果然,是他,那個老鬼!歐陽董事長在電話裡問我:小師,你還習慣嗎?
我笑著說:還行啊?就是有點累的,想睡。都怪你……我嗔怪地罵道。
歐陽董事長在電話裡哈哈哈地笑著。笑後,歐陽董事長說:你不要有什麼顧慮的,大刀闊斧地干就行了,張副總是公司的「老人」,業務很熟悉的,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這些日子裡我安排他多到你辦公室匯報工作,同時還有一個走訪實踐活動,也是張副總陪你去的,你要盡快地熟悉公司的業務啊。
好的,董事長,你就放心吧。我掛下了電話。
我終於在「騰達」安定了下來。我在「騰達」的生活似乎就這樣戲劇性地開始了。上任伊始,我就展示了一個自己作為一個總經理的特殊權威:我開掉了行政部的一位姓李的辦事人員。
說真的,以前,「騰達」給我的印象無非就是一個「帝國」,驕傲啊?現在這個感覺顯然得到了具體的印證。「騰達」的業務和大多數有名望的公司一樣,無非是賺錢,它幾乎什麼都能做。「騰達」的主產是房地產、海運、餐飲、酒店、娛樂業,甚至還有一家藥廠在這個城市的鄉間秘密地存在著,至於董事長本人,歐陽董事長是成天的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而我這個所謂的總經理,即便再怎麼偷懶,抑或副總張成功再怎麼能幹,秘書小宋佳再怎麼出色——能夠為我推擋掉一些無聊的應酬,我也確實是忙得焦頭爛額、嗓子冒煙、不可開交的。
啊,這就是工作……批閱請示,查看銷售紀錄、與重要客戶商榷、會見來訪等等等。而以前我在紅海街道上班時,我是多麼的清閒啊,除了必要的開會和參加一些所謂的活動之外,我基本上是能夠控制自己的時間的,現在,怎麼說呢,身在騰達,身不由己。
按下我師晴晴在「騰達」國際貿易集團公司疲於應付和逐漸適應的狀況不表,再說這宋江的事情。
宋江自離開「號子」之後,他的潦草的生活就更加的潦草了……
作為「騰達」貿易的資深老人,他毫無疑問是有過巨大的功勞的,為老棺材歐陽董事長付出過智慧,「進去」前他曾在紅海溫泉會所當過一段時間的老總的,可他這個老總幾乎從來不幹什麼正經事,「進去」後,他的位置就被財務總監白黑豹接替了,現在白黑豹因為殺妻嫌疑也「進去」了,紅海溫泉會所老總的位置就暫缺,由歐陽董事長的兒媳馬雲暫時管理。宋江「出來」後,歐陽董事長本來還想讓宋江去「紅海」的,可是宋江居然拒絕了,沒辦法,歐陽董事長安排宋江做副總,實際上就是給他一個飯碗,他可以什麼事情都不幹,掛一個副總的銜。故此,他在「騰達」遽然還有一個辦公室的,我問了一下行政部的人,他們說宋總有時候也來來的。
黃昏時分,快下班的時候,我叫行政部的人打開了宋江的辦公室……
暈啊,宋江居然在裡面打著呼嚕睡大覺呢。
一瞬間,我氣不打一出來了,衝上去就把他揪起來了。他閉著眼睛怪叫著:媽的,這是誰啊,這麼牛皮,敢打擾老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