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狂野之危情遊戲 第5卷 為什麼要在新婚之夜玩失蹤
    張冰為什麼要在新婚之夜玩失蹤?是不是失蹤很好玩——不是一般的好玩,是超級的那種好玩、變態的好玩,是嗎?嘻嘻,有意思的,果不其然,美女律師蘇琪琪問我的第二個問題正是這個。姥姥的!我也要學宋江說粗口了哈。

    我兀自歎了口氣,抬頭看著天花板——那天花板某些地方已經有些輕微的裂縫了,就像我們現在的生活,既充滿了可恥的瘢痕和必要的疑惑,又疲憊不堪、狼奔豕突的。身為女人——難啊!尤其是我這樣的特殊的「獨身女人」。

    我隨即又把頭低了下來,搖搖,再抬起來。我悲哀地看著蘇琪琪。我的眼睛裡——儘是鄙夷之色。我能不鄙夷嗎?鄙夷她!

    此刻,我不想說什麼,真的。我的目光已經告訴了對方——蘇琪琪,你,真的不夠如此啊。你的智商——很成問題。很要命的。

    瞧一瞧,你都問的是些什麼?無聊啊。無聊到極致。

    陳芝麻、爛骨頭不說。而且一點意義也沒有。試問,張冰新婚之夜玩失蹤,15年前的事情,對本案有意義嗎?顯然沒有的,至少現在我們大家都沒有看出來。那麼,沒有意義的事情為什麼要做?傻啊!是的,蘇琪琪啊,你很傻,很傻!女人做成你這樣,真夠經典的,你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耶,你是一個無聊的殺手,你竟然號稱本市著名的律師?切。真能混。

    如果這個問題是宋君提出來的,我倒也可以理解的,宋君是一個記者,職業特點決定她可以有這個好奇心的,她挖掘點獨家社會新聞吸引一下這個時代越來越通俗的受眾不是不可以,問題是——你,蘇琪琪,不是宋君。不是記者。

    我心裡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呢,可是,和誰說?誰知我心?

    我愣怔了半天,什麼也沒有說。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一個自以為是的、正處於高度興奮狀態的女人。姥姥的,她幹嘛要對別人的隱私如此的「高濃度」感興趣?

    我注意到女警察顧冰也在疑惑地看著蘇琪琪呢,不過,鑒於她曾在法庭上親眼目睹和領教過蘇琪琪的辯才,心裡遂深信蘇琪琪問任何問題都是有她的道理的,故此她就沒有阻擋蘇琪琪的發問。

    女警察顧冰在心裡想,也許蘇琪琪早就計劃好了,她的一系列看似雜亂無章的問題其實都是一個一個相關聯的套子和陷阱,只要犯罪嫌疑人稍不留神,就會一頭栽進去的。到時候,她蘇琪琪牽住一頭用勁一拉,一張巨網自自然然地就收緊了,然後我這條鮮活的大魚就在網裡蹦躂起來,四處衝撞也無法逃跑的……

    我當然不相信會有那個悲慘結局出現的,怎麼可能呢?

    我的每一步棋——都是深思熟慮的。王紅顏之死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在現場,我在一個快樂的地方,難道要我把證人說出來?那個證人也在快樂的地方呢,我們的快樂的地方是一個共同的快樂的地方。

    聽不懂?切!

    那就說的更具體一點吧——是一張床而已!一張床,幾乎就是一個世界,一個快樂的世界……

    其實,我在心裡已經一個人——自說自話地「對白」無數次了,現在,我就在無恥地問著自己呢:我說的有錯嗎?我說的都是事實,我說的是生活的本質而已。

    再者,那也是我的又一個隱私呢。每個人都有無數個隱私,人的生活就是扎根於無數個隱私的大地上的,沒有隱私就沒有真正的人!難道,蘇琪琪非要把我的隱私統統地挖掘出來才合她的心意?她這是怎麼了?瘋了嗎?她想瘋是可以的啊,那是她的自由,問題是她不應該把我也逼瘋了呀!

    我不會說的,我堅決不說——打死我也不說!

    我只是覺得:悲哀!

    在這個噪雜、無序、臃腫、迷茫的世界中,沒有什麼不可以,沒有什麼不可能,沒有什麼是真的,沒有什麼是假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有就是無,無就是有,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不可思議的。

    宋江又一次走來了,他笑瞇瞇地說:蘇琪琪,蘇大律師,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我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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