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頭用過酸辣小餛飩之後,白黑豹直截了當地提議了:大傢伙總要喝點酒才行的啊,是不是?有酒才能助興,何況今天有幸認識了這麼多大美女?
喔,對的,白總說的是,各位喝什麼酒?你們自己點吧,唉,我是不喝酒的,故此就想不起來叫大家喝酒——真不好意思的啦。美女律師蘇琪琪忙解釋。
王紅艷嗔怪地看了一眼蘇琪琪,道聲:是的呀,你是請客的人,怎麼能不帶頭喝酒呢?我來提議,大家都喝乾紅吧。這對我們女人好,美容的。
那不行。好沒有道理的哈,今天是一次空前的大聚會,再者,這裡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見面的,我看為了進一步加深印象,大家先來一瓶白的咋樣?王老闆,來一瓶五糧液如何?李海芸李書記發話。
是的,我看也是的,美女律師請客做東,不好好敲她一下,怎麼行呢?我聽說律師賺錢很厲害的,上海話怎麼說的,「老結棍」的,談談話就要按時收費的,是不是啊?我就坐在蘇琪琪的對面,笑瞇瞇地對蘇琪琪說。
呵呵,你們怎麼說都行,今天是你們的機會。白的就白的,誰怕誰啊?馬雲親熱的推了一下蘇琪琪,她也來勁了哈。
呵呵,有點亂,三個女人一台戲,今天除了兩個男的都是女的,故此就顯得唧唧咋咋的呢……好吵好吵啊!我腦袋都大了。
我注意到女人圍在一桌,似乎都在搶著開口講話呢,我們的情緒都很高漲,究竟誰聽誰的啊,試想,大家都在單位裡憋了一天了,現在發洩發洩……其實也是正常的,我儘管腦袋疼,但還是很清醒的。
張成功赫然擺出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派頭,他不慌不忙地提議:我看不管誰是東道主,我們必須選一個桌長,大家都得聽她指揮才行。是不是?
我看行。宋君把背靠在椅子上幽幽地說道。
白黑豹立即推薦李海芸李書記。白黑豹說:李書記是領導幹部,副科級的,桌長就該是領導當才行。
是的啊,女人們紛紛說。
李海芸李書記有點不好意思的,就看著大家笑。她的笑竟然很嫵媚的哈。此刻我突然想到了辛棄疾的兩句詩:我笑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亦如是。
說句題外話,我其實也是有才的,不能說是文采斐然,最起碼也是文思泉湧的,所謂近朱者赤,我和張冰是夫妻,想必我是受他的渲染了。
我正有點心思游離的意思,白黑豹目光如電地看著我,他似乎在說:師主任好像有心思啊,難道在想……
唉,我在想什麼呢?想男人嗎?我還不至於無恥到那個程度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的。
我意識到自己的突然走神了,遂發話掩飾一下:對,我也同意選我們李書記當桌長。如果大家不反對,大家不妨就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李書記光榮獲選桌長啊。
啪啪啪,大家的掌聲果然很熱烈的。
歡聲笑語中,一些精緻的很有些名目的菜餚,熱氣騰騰的,香味撲鼻的,被服務員陸續端上了桌子了。我們睜大眼睛看著,就像看T台上輪番上場表演的模特呢。大家心裡都在想:私房菜就是私房菜,曖昧的名稱中蘊含著文化和別樣的風味。
我站起來主動地給桌長李海芸盛了一碗叫「踏雪無痕」的湯,李海芸笑瞇瞇地感謝我:你自己先來嘛,剛剛幸苦了哈,是不是?
我臉一紅,心裡想:難道李海芸李書記知道我的隱私?知道我在「雷迪神」和我的偉……?不會吧,我大概是多想了。遂笑瞇瞇地說:哪裡,還是領導幸苦。
瞧瞧,師主任說的多好,蘇琪琪插言,大家看看,她們當官的就是會說話。
什麼呀,哪裡有你們律師會說話,聽說你們只要為了錢,就能夠把黑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是嗎?我沒好氣地揶揄了蘇琪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