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偶幾乎是抱著王蕾的。王蕾柔曼的身子在偶的懷裡蜷縮著,她潛意識中是把偶的懷抱當作一個包裹她的黑暗而溫暖的洞穴了。
上了車之後,王蕾身子一歪,順勢就倒在了偶的懷裡。開始,偶還嚇了一跳,以為她又暈了過去,其實,她是太虛弱了。在偶看來,她就像是一個剛剛出了娘肚子的脆弱的嬰兒。
一個和偶年齡相仿的中年男司機手裡握著方向盤,一邊開著車,一邊打趣老子:老兄,你真的是一個超級好男人啊,就像時下流行的灰太狼,對老婆這麼好的。
偶順嘴回答說,切,能不好嗎?我是抱在懷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呵呵,不是有句話說得很到位嗎?做情人的時候,女人會讓男人心疼;做妻子的時候,女人會讓男人頭疼。
聽偶這麼一說,王蕾雖然閉著眼睛,但是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因為她的嘴巴咧了一下。這個微笑的動作讓我突然注意到王蕾嘴唇上面的鬍鬚了,女人的鬍鬚,呵呵,是的,王蕾確實是在唇上面有一層看起來很濃密的鬍鬚的——前文偶就交代過,她其實就是唇須重了些,現在看起來疏淡了不少,不似以前那麼濃密了,唉,難道一場大病,就讓一個女人的某些特徵起了不經意的變化?
閒話不提,很快的,我們就到了王蕾所住的「金色城市」了。
下了車,一個闊綽的花園小區出現在偶的面前,的士車在威風凜凜的保安指揮下直接停在了大樓的門前,王蕾住六層,一個很大很大的房子,還是躍層的,裝修的就像皇宮一樣,打開防盜門進去之後,裡面一股悶悶的氣息撲面而來,王蕾光著腳丫子去開那種很寬大的窗戶,我立在房子裡恍恍惚惚的,腦子裡盤旋著王蕾的那句話:這就是我們的家。
切,我還有點不好意思呢,遂輕移腳步,東看西看,宛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確實,人比人要氣死人的,王蕾的住房條件太高檔了,老子和她在一個單位共事15年,她憑什麼這麼有錢的?而且這樣的房子她竟然還有幾套的!我曾號稱騰達公司的「大才」,揮斥方遒,指點江山,豪邁地混來混去,除了在本市的小橫巷有一個「狗窩」,我幾乎什麼也沒有的,雖說小橫巷已經全部拆遷,但是拆遷補助我一文也沒有拿到,我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假宋江幹的好事,估計拆遷費也已經到了他的腰包了,唉……
一想到那個鳥人,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一屁股在「我們的家」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王蕾快樂地去冰箱裡拿飲料了,她扔給我一瓶椰奶,她自己也開了一瓶,我還在懵懂的狀態中呢,畢竟是新環境嘛,老子總得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王蕾忽然對偶說她想去洗一個澡,在醫院裡她一直沒有好好地洗過一次澡的,身上有一股藥水味,難聞死了……
我有點猥褻地笑著說,你去洗吧,好好洗洗,在自己家裡嘛,你想怎樣洗就怎樣洗,需要我擦背的話——你就在裡面喊一嗓子,呵呵。
你真壞!你呀——王蕾嬌羞地一笑,用手推了我一下,我乘機仰躺在沙發上。媽的,真舒服啊,蕾蕾,這個皮沙發蠻好的啊!我叫道。
當然啦,是意大利進口的,我花了好幾萬元買的。王蕾答應著我,就去洗澡間了。嘩嘩嘩,是水龍頭放水的聲音,我想像著王蕾的裸體,她的很翹很圓潤的小屁股,偶身體的那種慾念開始無恥地蠢蠢欲動了……